医大药剂学实验室，霍北离扣下一份实验报告，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
学生们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霍教授的流言蜚语。
“安静！”
霍北离的声音不大却冰冷有力，整个实验室的空气瞬间凝结。
安静得似乎可以听清楚每个人的呼吸声。
“这次的实验报告完成度还可以。不过有一个同学的不合格，就在我手里。”
霍北离扬起那份孤零零的报告，台下学生们的脸色陡然凝固起来，生怕是自己的。
“阮清同学，你抄袭了50%以上的内容。在我这里，是完全不合格的。”
霍北离抬指敲了两下桌面，冷漠地看着学生们瞬息万变的表情。
尤其是阮清，被霍教授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提出批评，被指抄袭，她恐慌到不知所措。
阮清的实验报告含水量过大，她自己心里有数，可是没想到霍教授这次查得这么严格。
阮清红了脸支支吾吾想解释，霍北离却没有给她机会让她开口。
“你应该知道这次的实验报告关系到药剂学结课成绩，你这样敷衍了事，是把药剂学当什么了？”
霍北离冷漠的目光透过镜片，几乎要将阮清刺穿。
阮清惊慌地站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绝对不想成为霍北离讨厌的人。
“霍教授，对不起，我会改进的。”
“我没有让你站起来，坐下。”
霍北离的语气依旧冰冷。
阮清缓缓坐下，她以为就这样没事的时候，霍北离冷漠的声音却把她打入地狱。
“阮清同学，不要心存侥幸。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提交一次实验报告发到我的邮箱，改到我满意为止。”
阮清红着脸怔在原位，其他人唏嘘声此起彼伏。
“上次药剂学的测验都发下去了，没有发到你手里的就是有问题，留下来找我。其他人下课。”
学生们如蒙大赦赶紧跑路，阮清抹掉眼泪跑到讲台边上跟霍北离道歉。
“对不起，霍教授，我知道错了。可是实验报告的内容量太大了，几乎不可能每天提交一次啊。”
霍北离锐利的眼神锋芒毕露，即使是隔着一层镜片，睿智的光芒展露无遗。
他冰冷的语气只增不减，意味深长：“阮清同学，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这是机会成本。既然选择这样做了，就要做好损失其他的准备。”
阮清狠狠一震，只能咬着牙点头接受。
她转头狠狠地剜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顾知意，妒恨地离开实验室。
“霍教授，你未免对人家太凶了吧？瞧瞧，都给凶哭了。”
顾知意围观了一出好戏，阮清被霍北离教训的场面，她看着心里还有点爽。
“尽管是抄袭，霍教授这惩罚也太重了。”
每天提交一次实验报告，每次都能整到后半夜。
顾知意现在居然有点同情阮清。
霍北离清冷的目光始终紧锁着顾知意，在看到她的时候逐渐柔和了一些。
他一向冷漠凉薄的唇角终于勾起了弧度，淡然沉声：“我不允许任何人中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