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活都是小事,别人的死活才是关键问题,你这个用女人手帕的娘娘腔!”龙飞尘气坏了,她一个人忙了这么些天,这家伙居然还可以这么安生的吃饭睡觉,简直大逆不道!
冯巧巧面色微变,连忙拉过西京手中的手巾,端着木盆要离开。
“喂,妹妹,我还没吃早饭,不知道可不可以帮我做早饭吃!”龙飞尘翘首呼唤,冯巧巧道:“可以,不知道公子想吃什么?”
西京眉梢一动,道:“他喜欢吃糯米海棠粥,水晶煎包。”
“知道了!”
砰!
门板轻响之声响起,龙飞尘莫名其妙的转脸看向西京,“你发疯呢?我才不喜欢吃海棠粥!”
“我知道。”
西京摇着扇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从窗户边走过的身影,“那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龙飞尘眼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抽过他的扇子,“摇什么摇?都快出事儿了你还摇!”
西京懒懒的道:“那不是有你吗,能出什么事儿?”
“你这家伙,你来茶山可不是来放假的!装病就装病,装过了头误了事,我可饶不了你!”
西京斜了她一眼,“误了事,只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还不知道谁饶不了谁呢。”
“你……”龙飞尘噎了一下,皱眉道:“我爹娘也在茶山,谅那些人不敢现在动手脚,跟了五年了,还没解决掉,简直有损我们四方名声。”
西京哼了一声,悠悠道:“是他们藏的太深,也是剑首一直不想剪了他们。”
竹园内,冯桥桥坐在书桌边认真的翻着医书,虽然早就已经倒背如流,还是认真仔细的阅读。
龙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查看信笺,一会儿眉头轻皱,一会儿唇角微抿。
忽然,一阵扑棱的声音传来,一只海东青落在了龙战的肩头。
冯桥桥做着简单的眼保健操,分神昵了一眼,“龙战,这海东青也是传信的吗?”
“嗯。”随口应了之后,龙战从海东青的脚上取下信笺,仔细阅读。
“以前没见过。”
“以前不用它。”
“哦。”冯桥桥想起以前有信鸽传信,都被龙飞尘烤着吃了,自然是要用海东青了。
“龙飞尘今儿个进了冰窖。”
“嗯。”
“不会去偷吃了吧。”
“没有。”
“哦,那还好,冰窖里我放了好多东西呢,那个馋鬼要是偷吃了,那可不得了。”
沉默。
“我饿了,我们午饭吃什么?”
沉默。
“喂……”
“嗯。”
他看的太过认真,一直蹙着眉毛,冯桥桥皱眉,走到他身边捂住眼睛,“我饿了。”
“嗯。”他应,拉下她的手继续看。
冯桥桥有些懊恼,一个侧身坐上他的腿,两手掰住他方正的脸颊挡在了信纸面前,龙战浓眉一挑,做询问状。
“我饿了啊。”
“我知道。”
“那做饭啊,你还看。”
眉毛轻皱含嗔,她嘴巴喂喂嘟起,看来有些赌气成分,不过,也只有在龙战面前,她才会有这幅样子。
龙战刚毅的脸庞一柔,俯首,唇瓣轻点她的鼻尖,“听话,就看这一封,就走。”
“好吧好吧,你快看!”
龙战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不介意冯桥桥坐在怀中,不过,他向来是喜欢这个姿势的,也不松手,拿过信笺,也丝毫不避讳冯桥桥。
冯桥桥知他一直很忙,要处理好多事情,虽然知道不该看,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个图形什么意思?”
“铁卫。”
“哦。”冯桥桥点头,听着像个组织?
龙战补充,“龙家铁卫。”
“做什么的?”听龙战的口气,似乎不打算瞒着她,冯桥桥问道。
龙战稍微有些诧异,道:“你不知道吗?龙家铁卫,是天下大定之后成立的,遍布朝廷各地,为朝廷办事,也监视当权者。”
“哦,”冯桥桥点头,听着和宋朝时候设的通判差不多,“你是他们的头?”
“不是。”
冯桥桥挑眉,又偏头看了那封信一眼,道:“铁卫少主?”
“嗯。”龙战批复之后放飞海东青,扶着她起身,“做饭吧,你饿了。”
“你才知道我饿了?我饿好一会儿了,今天我不动弹,你去做饭。”
龙战闻言,脚步往前一跨,“我也饿。”身形相贴,脸颊相碰,冯桥桥眉眼剧笑,踮脚抱住他的脖子,鼻尖还蹭了蹭他的,“我知道啊……”她轻叹,唇瓣有意无意的碰着他的唇角,“我一直都知道……”
一抹火苗燃烧,龙战双手握住她的腰,“你知道?”
她很乖的点头,“嗯,我一直知道。”
龙战原本握住她腰的手收紧,“知道你还敢玩火?”口气低沉带着些许怒气。
“我哪有,是你自己想法多罢了,我们早上都没吃早饭,你当然饿了,我看一早上医书到现在,用脑过度,比你更饿。”
如同一盆凉水浇下,龙战下颌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瞪着她。
冯桥桥下巴一抬,不服输的瞪回去,摆明了不怕。
半晌,龙战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怀中,恶声恶气的道:“又耍小性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幼稚。”
冯桥桥轻哼一声,嘟囔道:“我本来就幼稚。”
下巴点了点她的发顶,龙战道:“铁卫的事儿,只是习惯,你不一样。”
不一样?有多不一样?
扁了扁嘴,冯桥桥去扯他的衣襟,“行了行了,大男人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搂搂抱抱到什么时候啊,我饿死了,快去快去!”
龙战浓眉高挑:“婆婆妈妈?”
“你这么多废话不是婆婆妈妈是什么?废话一箩筐,我都饿坏了,算了,我自己去做。”说完,推开龙战往厨房方向去了。
害羞?
龙战皱眉,瞥了一眼医书,也去了厨房,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