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冯桥桥有些无奈的道。
“你要的东西,我晚点找了给你送来!”
冯桥桥低头,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道:“我记得你送了阮清嫣一个茶壶形状的坠子?”
战不屈止住步子,道:“是有这么回事。”想到那时自己第一次见阮清嫣,她在沐浴,自己的莽撞行为,立时有些尴尬,道:“今天她还问我来着,能不能再送她一个。”
冯桥桥眯起眼,道:“我挺喜欢那个坠子的,想研究研究是什么材料,你能帮我要回来,我看看么?只是看看,留个图样儿,就还你。”
“这……”战不屈有些迟疑的看着冯桥桥,想了想,才道:“虽然跟她开口要回来不太好,但你帮了我不少忙,可以。”
冯桥桥点头,道:“你快点去,我现在就要看。”
战不屈难得眼皮一翻,道:“你这个女人,说风就是雨,我这就去。”看在她主动为阮清嫣做药的份上,就帮她跑这一趟吧。
等到战不屈魁伟的身影离开了山道,龙战忽然从冯桥桥的屋子之中走了出来,上前道:“怎么样?”
冯桥桥摇了摇头:“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怕是被那个假的阮清嫣拿走了,眼下战不屈这个呆子还不知道,不过已经发现阮清嫣的不对劲,但他到底还是太直了,估计猜不出其中的关节。”
“假的那个,跟战不屈要战家信物了?”
冯桥桥嗯了一声,转身看向龙战:“西京到底能不能行,万一护不住阮清嫣怎么办?那个假货,现在都在阮家来去自如了,战不屈亲自送她回家,阮家没一个人发现她是假的,足以证明她的装扮可以以假乱真……”
龙战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不是让战不屈现在立刻去保护她了吗?为什么还在想这个?”
冯桥桥一怔,“什么都瞒不过你。”
龙战笑了笑,道:“你做给战不屈的那盒药,放了什么东西?”
“你猜!”
龙战想了想,道:“不猜,你做的,都是为了帮我,我知道,我和你,很多话不需要说的太白,就是你说过的那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冯桥桥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道:“知道就好。”
那药,自然还是对阮清嫣的身子有好处,不过加了点料罢了。
战不屈很快便来到了阮家,最近他来的次数比较多了,阮夫人也习惯了他的到来,尤其是听说丫鬟铃儿说了战不屈的呆傻之后,倒也对他和阮清嫣乐见其成,小厮直接引了他到阮清嫣的院子去了。
阮清嫣抱着琴坐在院子里的桌边,指尖一动,清婉悠扬的琴声飘了出来,让才进了院子的战不屈微微一愣。
丫鬟看到战不屈到来,上前引了他坐到了一边,上了简单的茶点,才退到了一边。
一曲终了,阮清嫣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道:“战爷。”
战不屈眉心微动,看着她清淡的眉目有些移不开视线。
“战爷?”
战不屈回神,道:“清嫣姑娘,上次给你留的药,还有吗?”
阮清嫣道:“多谢战爷关心,清嫣的药还有一些的。”
战不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阮清嫣身边,道:“这里还有一盒,对你身子有好处,你且收下,还是按照以前的那种用量,嗯……好好照顾自己。”
阮清嫣一怔,面色微红,伸手接了过来,低头小声道:“谢谢战爷……我……我也有东西送给战爷。”
战不屈一呆,怀疑自己听错了,却见阮清嫣步履微急的往屋内走去,哪知心中紧张,脚下一个不小心,跌了过去。
“小心!”
战不屈连忙奔了过去,扶住她的身子,窜入鼻息的,还是那种清爽舒服的香味儿,战不屈不由自主的低头凑近闻了一下。
阮清嫣面色大红:“战爷——”
战不屈咳嗽了一声,他知道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眼珠子就是不听话,死死的盯着面纱后面的那些嫣红,手也握住美人的腰不松手。
他发誓,他真的不想做登徒子!
铃儿笑了一声,露出艳羡神色,心道:虽然战不屈鲁莽一些,也没有那些京城公子们的风度翩翩和文采风流,但对小姐绝对是实心眼的好,也很不容易了,而且听说战爷家世不错。
须臾,阮清嫣从屋内走了出来。
因为前些日子战不屈的鲁莽行径,阮清嫣后来虽然被阮夫人解除软禁的命令,但府中下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听的话传出来,尤其是阮瑶华的那些流言出现之后,更是有人借题发挥,编排阮清嫣的不是,她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可想而知也是不好受的。
不过,好在她本身也是个清冷的性子,对那些传言视而不见。
“只是个小东西,还希望战爷不要嫌弃。”说话间,纤细玉手递上一块玉佩。
这玉佩,光泽莹白,玉质甚好,是她最喜欢的坠饰了,只是现在,玉佩的下面,缀着细心制作的流苏坠儿。
战不屈诧了一下,伸手接过,难掩激动,道:“不嫌弃,不管什么我都是不嫌弃的。”
顿了下,又道:“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阮清嫣道:“我知道,你刚才说过了。”
啊?说过了吗?
战不屈愣了一下,道:“对了,清嫣姑娘,你……能不能把那个壶形的坠子,嗯……”送出去的东西,再说要回来,好像有些不对,方才答应冯桥桥的时候应的那么干脆,是完全没思考在家面对阮清嫣时会是这个蠢样子。
阮清嫣想了一下,从衣领之中取出,道:“是要……拿回去吗?”拿回去,是否有其他别的意思?
战不屈结巴了一下,忽然道:“没事没事,我不是要要回来,只是冯桥桥那个女人要看个样子,和材料,这东西是家传的,我估计她也看不懂,我给姐姐传信,让大姐把图样和质料写了信给我吧。”
阮清嫣抬头,眸似一汪清潭,道:“真的不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