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萧晓看着这滢滢宝玉,顿时两眼放光,最吸引她目光的,是一只不起眼的玉镯,她拿起来细细观看,只见玉镯上有血色蔓延开来,莹白玉镯霎时染成血红,飘在空中,久久旋转不停,直到又恢复了白色时,才缓缓落下,崔萧晓立刻把它戴在手腕上,兴奋地说:“这就是我的法器吗?”
话音刚落,手中玉镯便指引她去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难道我不止一件法器?”崔萧晓心里暗喜,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夺目。
颜敏来到此处时,就被一个小小人儿纠缠不放,那人儿拉着颜敏衣袖不放,嘴里恶声恶气地道:“谁准你离开的,本小姐明明告诉过你了,要一直陪在我身侧的,你竟然想趁我睡着偷偷跑掉,我不许。不许。”小人儿不依不挠地说着,气得脸色通红。
颜敏被缠得无法,扶额叹息一声。
颜敏又不懂得如何哄小孩,小时她也是个捣蛋的孩子,在家中她最大,谁都依着她顺着她,任由她胡来。
颜敏其实很孤独,明明爷爷和下人们都对她极好,虽然顽皮捣蛋,喜欢欺负人,逗弄人还很喜欢讥笑别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走进她心底。颜敏也有不敢触碰的东西。
颜父颜母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人伉俪情深,恩爱如初,是世人所羡慕的神仙眷侣。自颜母生下她后就久病床榻,颜父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忽略了当时刚出生的颜敏,一年后,颜母离世,颜父悲痛欲绝,时隔半年相继离去。
临死前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敏儿,爹爹不能再陪你一起了,你怨我吗?”
颜敏那时才一岁半,正是懵懂无知的时候,被颜爷爷抱在怀里,只咿咿呀呀地叫着。颜父又对其父亲道:“父亲,孩儿不孝,没能好好尽到一位父亲的责任,更不能尽到一位儿子的孝道,我有愧于您,也愧对蓁蓁(颜母)。只求父亲能好好抚养敏儿,不叫她受一点点委屈。”
“我的儿啊!你安息去吧,敏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颜爷爷话说完不忍别过脸去。颜父一脸安详,嘴角含笑,好像在做梦,梦里,他看见了思念依旧的颜母,遂喊道:“蓁蓁!”
颜母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允郎,你终于来了!”就命归西天,从此,颜敏就再也没有父亲母亲了。
颜敏看着这个小人儿,只觉她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明明身边围绕无数人哄着,她却还是不开心,眉眼间总是有一抹抑郁之色。
“你消停点,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但是,你不许再嚷嚷个不停,听到没有!”颜敏对着小人儿说道。
“真的!”小人儿一脸期待的神色,眼中有如星星般闪烁着耀眼光芒。
颜敏看见后晃了神,语气稍温和些应一声:“嗯,你乖乖的,就带你去。”小人儿点点头,模样急切欢欢喜喜地拉着颜敏的手。就这样两人消失不见。
颜敏回到虚空法界,只觉手中还有那小人儿掌心传来的温热,有些失神。
“弟子颜敏多谢二位法老指点。”颜敏收起那本面上什么都没有写的白书籍,站在柏泽旁边,静静等候其他人的到来。
施诗此时正在闺阁中,她看着这里的一切,手指流连在房间各个角落,桌上,椅子,床榻,还有一副还未绣好的画,那是她叫送给即将过生辰的母亲的生辰礼物。
施诗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贤良淑德贤名在外,是皇城第一才女。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位闺阁女子该遵循的事,她做的甚至是比之旁人还更好,这背后要付出多少辛苦外人又岂会知。
因为家族的束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父亲严厉苛刻,母亲慈善柔弱,都叫她无法接受,唯有她的天真善良亲弟,才能使她找到一处安心庇护所。
只是,三年后,她就要为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与苏家联姻,与那个比她还小三岁的陌生男子结姻亲。纵使心中千般不愿,她也不敢说出来,这些事情压抑在心中太久太久了,久到叫她不知从何说起,日子久了终是会有爆发的那天。
她思绪飘飞,一路缓缓走到了大厅,目光中是毫无留恋的坚定的神采,施诗想通了,我应该为自己而活,十年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朝着他们期望的样子活着,痛苦麻木不仁这些我统统都不想要了。
“就让我肆意一回吧!爹爹娘亲,我要为自己而活。”施诗看着厅中坐着的父亲母亲还有嫡弟,他们面上都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周围散发着暖暖的光照进施诗的心里,似是给她无声的鼓励。
施诗眼中含泪:“谢谢你们!”她回到虚空法界,一颗晶莹泪珠滑落脸颊,落入了白色虚空,消失不见,好像那一切都如过眼云烟。
颜敏在一旁看着,走上前收出手真诚道:“恭喜你。”
施诗擦擦眼泪,与她相握:“谢谢。”
二法老在一旁看着,只默默无言。
这时崔萧晓也回到虚空,只见她手里戴着一件宝贝,头上多了一个玉梳,想来这就是她的法器了。
她一脸兴奋地看着:“唉!你们这么快到了。”环顾四周就是没有见到金云熙和我的身影:“她们还没找到么?”
崔萧晓见柏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去,只试探地对她们二人说:“你们的法器呢?”
颜敏听闻幻化出她的一尾红鞭,红鞭泛着淡淡的红晕,颜敏姿态优美扬起红鞭一甩,“啪”的一声带出几丝红色,显得霸气十足,又是那个肆意张扬的颜敏,只眼中再无阴霾。
“天呐,好威风。”崔萧晓看看颜敏的法器,再看看自己的,顿时觉得自己的弱小了些。施诗则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软剑冷光乍现,随着剑身抖动,发出阵阵嗡鸣,倒是柏泽抬眼看了一眼,就又耷拉着眼皮,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们的都是神兵利器啊!好厉害!”这时金云熙和谭清泉相继而来,崔萧晓兴喜时不忘问二人都得了何法宝。
金云熙亮出了她的法器丹炉,一脸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呀!”
崔萧晓看着着普普通通的丹炉,一脸不相信,“就,就这个,这样太奇特了吧!”
金云熙却是一副神秘模样:“哎呀你不懂,我这丹炉可绝非凡物,练出来的丹药,若是上好的那可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崔萧晓惊叹不已:“这么厉害,那你以后可要多练几颗给我,万一哪一天就用得上了呢?”
金云熙豪爽大方地说:“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给你练多少。”
金云熙不见我的身影,遂道:“青瓷还没到吗?”
崔萧晓回她一句:“嗯!”眼中似有一丝忧色,看向一旁金云熙。金云熙只是安慰崔萧晓别担心,她自己心中其实也有一些担忧。
施诗在一旁开口说道:“封姑娘想来法器必定不俗,不然怎的这么久攻不下。”
谭清泉在一旁只握紧一支玉简,这只玉简就是他的法器。当时他拿到了‘天’字竹简后来到了竹林里获得‘地’字竹简,而后在山间寻到‘人’字竹简,个个带字竹简一一出现,直到最后一个,谭清泉是在清潭水上拿得。
当时他以为御一法诀便可得到,口诀一出,却是无半点反应。显然是他想得太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