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这庸医,给本太子滚!”太子抬手推向御医。
“麟儿,不得胡闹,来人,把太子带走。”皇后眼神凌厉地盯着太子。
太子软下声来,怯怯地看像皇后,脸上泪珠滑落,鼻头红红,“母后,我……”
宫人把太子带走,殿中只跪着一群太医,他们都惶恐不安,皇帝余下不过有一子一女,皆由皇后所出,后宫妃嫔甚少,都因皇帝对皇后恩爱有加,伉俪情深,可惜皇帝病弱,不过二十有八就病殁,这实在是始料不及啊!
皇后神情恍惚,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明黄谕旨,“皇上殁了,只留下一旨意。”
她缓慢站起,面色无华,看向众人:“传我口谕,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择日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到大殿上昭宣我的旨意,召集众大臣,诸位可听明白了。”
太医们不敢抬头,只身子越趴越低,“臣等听明白了。”
六月一日,先帝驾崩,享年二十八,太子金麟越继位登基,欲守孝三年,皇城内挂满了白绫三千,满城百姓跪地祈祷,一时间只见街道上黑压压一片跪满了人。要变天了!
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边远王从封地上密谋而来欲夺皇位,他带着十万私兵攻打皇城,企图谋朝篡位,欲登为王。
皇帝年幼,贤王金穹桑自荐其出征歼拿叛军,届时两军开战,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纷纷向皇城涌来,只为寻得一处庇护所。两军交战僵持不下。
有一支神秘队伍加入抗其叛乱,一路杀到边远王账内将其缉拿。
七月三十,叛军边远王被俘,押往皇城途中遇一阵妖风肆虐,将其卷走,竟是被救走了,众人皆认为是妖怪所为,内心惶惶不安,怕边远王卷土重来。遂快马加鞭赶到皇城报禀此事。
皇城大殿中
小皇帝坐在上首,一副认真模样,面上略显成熟稳重,听着大臣们说话,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来,表情变化无常,越见阴沉。贤王站在下方,“皇上,边远王已擒下,正在路上。”
贤王这厢先回京复命,却不知边远王已逃之夭夭。“此次大获全胜,全多亏了那支神秘队伍。臣欲请皇上赐封他们为近卫军,保护皇城百姓安危。”
皇帝看向他道:“朕正有此意,宣那人前来领旨。”
“宣柏瞳上前觐见。”公公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地道。
自芳城百花凋零时,柏瞳携众城百姓到皇城定居,一部分人则在金轮护法带领下在皇城十里外的陶然镇安居。后来叛军来袭,柏瞳为百姓们的安危,自是不能不管,遂带着手下百人精英加入战争,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柏瞳一身正气凌然,脚步稳健。他跪在地上:“草民柏瞳扣见圣上。”
皇帝看着下面柏瞳不卑不亢,刚直不阿地,心中越发赞同。挥手示意:“免礼!”
“不知你可有意做我皇城的近卫军首领,护我城百姓安危。”皇帝这话确实在征求他的意见,并不强人所难。
柏瞳听了只觉心中感慨万千。他跪拜在地:“臣定当竭尽全力守护一城百姓,不负皇上期望。”
“好!传朕旨意,封柏瞳为千面近军统领。”皇帝只觉心中舒畅起来,言语间欢快无比。“诸位大臣还有何异议。”
“臣有事启奏。”宰相施津上前行一礼,说道:“此战虽胜,但是也给皇城百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殃及周围乃至方圆几百里外,据探子来报,已有大量难民向皇城涌来,多处已爆发瘟疫,蔓延开来。臣恳请皇上开粮仓,取良药救济那些难民。臣愿意以我微薄之力去帮助他们。”
太傅颜康也站出:“老臣也愿意尽一份力。”
众臣皆跪倒在地,齐齐说道:“臣等愿意为百姓,为我皇城尽一份微薄之力。”
皇帝看着众人,眼中光芒璀璨,神采飞扬:“好!”他说出这话强劲有力,似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恐惧,“有诸位爱卿一齐,实在是朕之福!”
毒谷
我们来到毒谷用了半月时间。没想到毒谷这样远,竟要半月才到。
四周烟雾缭绕,朦朦胧胧,叫人看不清楚,地上还有许多长相怪异的花草,上面还有虫子在啃食着花草,四周静悄悄的,看不清方向,不由得叫人心中泛起丝丝寒意。
谭清泉拿出玉简,捏一口诀,只见一玉简发出蓝光,罩向我们形成一个蓝色光晕。“为确保安全,你们不要擅自离开这个结界外。”
我们走向雾中,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就这样,我们穿过迷雾,来到了一处山洞,洞口阴暗潮湿,布满青苔,洞口上方怪石嶙峋,却无一根杂草,光秃秃的显得有些好笑。
“这里应该就是了。我们进去吧!”
崔萧晓一副害怕的样子,抱住我的手臂。脚下踩着湿滑的青苔,施诗险些滑倒,她抓紧谭清泉衣袖才稳住身体。
洞中光线暗沉,施诗看不清谭清泉脸色,只是她还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见谭清泉没有抽回衣袖,施诗心中有些窃喜。
待走到里面,有一洞口折射出亮光照在洞内,隐约能看清周围的事物,施诗偷偷松手,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谭清泉刚刚在黑暗中以为是封青瓷,所以他没有动作。只是待到了亮处才瞥见是施诗扯着他,一时竟有些懊恼。他撤了结界,收回玉简看像四周。
“这里怎么都光溜溜的,一株草都没有。会不会走错路了,我怎么觉着这里阴森森的。”
崔萧晓道,她抬眼看向四周,脸上露出惧意,这时,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只人手,崔萧晓看到,吓得“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啊!你们看,那里,那里是不是有一只手。”她躲在我身边不敢抬头看,手指胡乱地指着墙上某一处。
我原先倒不怕什么,被她这么一吓,也生出些惧意来。我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面光溜溜的墙面。
“萧晓,你会不会看错眼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对她说道:“你别害怕,不信,你睁开眼看一看。”
崔萧晓颤抖着身体,狐疑地说:“真,真的吗?”
施诗走到她身边:“真的,那里什么都没有。”
崔萧晓半眯着眼睛看着那墙,又瞪大眼睛,眨巴着道:“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谭清泉心里头警惕起来,他一副戒备状态,将方才收起的结界又使出来,“还是小心为妙。”
四人走在一处,警惕起来。看样子洞很大,不知要走到哪里才是尽头。我们一路向前,走到了一处岔路,我秀眉皱起,“怎么还有两条路。”
“现在该怎么办。”我询问谭清泉。
“我算一卦看看吧。”谭清泉道,他拿起一玉简,捏诀施法,玉简四散开来,飘飘忽忽地落在了左边一洞,发出蓝光为我们引路,我们随着它走进幽暗洞口。
这时,墙上出现了一只人手,赫然就是崔萧晓看到的那只,那只小手似长在墙里,穿墙而过,手指灵活多变,竟也随在我们身后,不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