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去哪儿!”
白迪下意识喊出声来。
辣妹儿几人奇怪地望着他。
“额,口误,口误而已……”
再看的时候,白鸽已经跑没影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辣妹儿不怀好意的笑着。
白迪跟着跑出大门,左右张望不见人影,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然后是男人的喝骂声,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舒锦儿和她的几个侍卫。
白迪忙往声音来源处跑去,拐了一个弯,就见白鸽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喊:“妈妈!妈妈!”几个士兵拦在他身前,舒锦儿躲在士兵后面吓的花容失色,脸色发白。
白迪一下子头皮发麻,忙跑过去拉住白鸽,哄小孩似的安慰:“白鸽,小鸽鸽,乖听话,别闹啊……”
迎上几双惊诧的眼神,白迪尴尬地笑笑:“他最近脑子不太正常,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这位……到底怎么回事?”舒锦儿镇定下来,谨慎地开口:“记得几天前他还很正常的,是不是任务中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找最好的医师帮他治疗。”
“额……呵呵,这个不用了,最好的医师已经找过了,呵呵,检测结果很正常,呵呵,不劳烦长官了。”每说一句白迪就呵呵笑一下,表现出他对自己说的是多么的自信、可靠。
看着这个瘦骨嶙峋,眼睛跟小孩子似的“天真无邪”地眨巴眨巴,张大了嘴,吐出好奇的舌头,蹲在地上跟蛤蟆似的蹦蹦跳跳,并且还向自己喊着:“妈妈!妈妈!”的家伙,舒锦儿不寒而栗,寻找着措辞:“要不还是再检查一下吧,他好像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呵呵,真的不用了,过两天他自己会好起来的,而且天赋者的体质跟普通人是不大一样的。”说着白迪就拉着白鸽的“小手”,温柔地说:“小鸽鸽乖,跟爸爸回去了!”
然而无论白迪怎么生拉硬拽,白鸽就是不走,逼急了他就坐地上仰头大哭:“妈妈!”哭的那个难听,几里外的邻居听了都举起了菜刀往这里赶。
……
“白迪是吧。”舒锦儿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不正常吗?”
“啊,有吗?”白迪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厚着脸皮说:“爸爸妈妈牵着儿子的手,很温馨,没毛病老铁,你看他都不闹了。嗯……唯一的不正常就是儿子有点不正常!”
舒锦儿羞愧难当,她已经把身边的士兵打发走了,专挑人少的地方走,祈祷不要被谁认出来才好。她不知道的是,后面早就跟了几双偷窥的眼睛。
“老五,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乎!”辣妹儿不满地说,因为老五挤的她没地方躲了。
“男人怎么了!身为队长,我必须对小队的每一个成员负责,时刻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才能更好的制定作战目标,分配工作!”
“那胖子老柳小冯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来看看。”
“小雨怎么也来了!”
“我来观察一下白鸽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对,我从白鸽身上闻到了病情好转的信号!”狗叔在后面插话道。
“靠,狗叔怎么在后面!你还不去安装你的心脏。”
“心脏不急,几个老师傅还没拆解下来呢。好了别说话,他们望过来了!”
几人七手八脚望墙后面躲。
白迪和舒锦儿似乎看到几只手在空中乱舞,一眨眼又不见了。他俩只以为眼花了,没有在意。他俩不知道的是,他俩转头没走多远,后面的墙悄无声息的倒了。
舒锦儿心里焦急万分:怎么办,怎么办。想着怎样甩掉这家伙溜之大吉。
白迪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这感觉还不错,偷偷瞥一眼舒锦儿,别说,真漂亮!当然,如果牵的手也是佳人的手那就更好了。
忽然前方出现一队士兵,舒锦儿吓得手忙脚乱:“快快快快,快躲起来!”
三人躲在一个角落里,白迪和舒锦儿都用手捂住白鸽的嘴不让他说话。待士兵走过去,舒锦儿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白迪的手正压在自己手上。她慌忙抽开,忽然灵机一动。
她拍拍白迪肩膀,俏皮的一笑,少女的活力展露无疑。
“跟我来!”
白迪看的一呆,跟着舒锦儿走了。
“你们看那个小白痴发呆的样子,咯咯咯,口水都流出来了!”辣妹儿捂嘴偷笑。
“有吗,我猜他只是含在嘴里没有流出来。”老五若有所思:“由此可见小白控制力还是不错的。”
一个胖乎乎的脑袋不置可否地说:“切,这有什么,再来十个这样的美女我穆志鸣都不会心动的!”
“胖子你说这话的时候麻烦把口水擦擦,流我头上了!”
“嗯,我嗅到了恋爱的味道!”狗叔斩钉截铁地说。
“哇!小白要生小宝宝了吗!”
“小雨想啥呢,没那么快!至少还要等七个月!”老柳一本正经地说。
“我说你们想得也太多了吧,这次是偶然事件,他们手都还没有牵呐!而且人家可是舒将军的妹妹,起义军的一把手,白迪怎么追的上!”小冯给出了客观的评价。
“小冯你这话就不对了,做人要有梦想,特别是年轻人!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行不行!”
“嗯嗯!”
众人点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等等,这话谁说的!”
叠成一束的脑袋同时摇头,然后下面的脑袋同时往上面看。
卧槽!
这两个字没有说出声,却是大家心里的写照。
众人连滚带爬地一哄而散,仿佛遇见了瘟神。
“舒舒舒舒舒舒舒舒舒舒服将军!”
“哦不对,舒羽将军!”
舒羽摆摆手:“大家不必惊慌,我就碰巧路过,哈哈哈,你们继续,继续!”
打着哈哈,舒羽快步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戏!”
还想再看看形势的发展,却左右不见了白迪和舒锦儿的身影。
“遭了,跟丢了!”
“胖子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
“你口水挡住我视线了!”
……
“我们这是去哪儿?”
白迪好奇的问。
“去找纷艺医师。”舒锦儿解释说:“纷艺医师全名朵纷艺,你也许听过……”
白迪摇头,表示没听过。
“……好吧……她以前也是很有名的,后来她的家乡被暴徒洗劫了,遇到了我们,我们就救下了她,现在担任军队的医药研发任务,同时也是我哥的专人医师。”
“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我们去干嘛?”
“当然是让她帮忙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白鸽高兴的大喊。
“嘘,别说话!”
面对路上行人异样的眼神,两人羞愧地低头狂奔。
三人来到一处军队把手的地方,执班的警卫检查了舒锦儿出示的证件便顺利放行。
“长官,请收好您的证件!”士兵将证件交还给舒锦儿,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虽然也对那个神经病很感兴趣,但他是忠于职守的士兵,绝对不会乱生是非,只会偷偷的瞄几眼,然后问旁边的同僚。
“哥们儿,那神经病谁啊?”
“不知道,来接受治疗的吧。”
七拐八弯,舒锦儿带白迪进入一条地下通道,然后进入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呈现半圆形,面积很大。
白迪好奇的左看右看,墙壁里镶满了发光的元素石提供照明,四周全是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和仪器,里面浸泡这各种器官和植物,许多人匆忙地走来走去,讨论着一些白迪听不懂的东西。
这些人见了舒锦儿纷纷微笑着打招呼,表示他们对舒锦儿十分的亲切和熟悉。
舒锦儿抓住一个人问:“纷艺医师在哪儿?”
那人指了一个方向,舒锦儿点头致谢,带着白迪他们再通过一个通道,来到另一个地下室里。
这里人少了许多,只有几个人在忙碌。
舒锦儿快步走到一个低头忙碌的女人后面:“纷艺医师!”
那人听到声音没有理睬,专心致志地把手头的事情忙完才转身回头。
白迪看到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眼眶发黑,眼角微红,干瘦疲惫的脸,但还不至于像白鸽那样。
她看到舒锦儿非常吃惊:“锦儿长官!实在不好意思,忙着事情疏忽了。”表现的十分亲热。
“没事。新环境还适应吗?”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突然白鸽大喊一声:“妈妈!”
那纷艺医师吓了一跳,看见白鸽,脱口而出:“锦儿长官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真是不显老啊!”
舒锦儿尴尬的不行,连忙解释:“你误会了,今天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帮忙的。”说着她看向白迪:“这是白迪,事情原委还是让他来解释吧。”
于是白迪把事情原委给她说了,从白鸽因为受伤自己喂他服下药丸,再到白鸽大展神威击退敌军,最后昏迷三天醒来就傻了。当然,不是真的傻了,按照小雨的解释是正常情况,过两天就好。
“胡闹!”纷艺医师听完怒气冲冲地说:“没有经过检验就随便给人吃元素药,真是胡闹!”
白迪被训得低下了头。
随后纷艺医师叫来几个汉子,几人合力把挣扎不休的白鸽摁床上接受检查,然而检查了半天,结果仍然是:一切正常。
纷艺医师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元素之力都在白鸽体内滚了几十圈,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鸽躺床上已是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妈妈!爸爸!呜呜呜……”
纷艺医师奇怪地看着舒锦儿,再次询问:“这真不是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