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怎么杀出来了,这和自己想的剧情不对啊,看着浩浩荡荡冲过来人马,一时间城主家的傻儿子有些不知所措。
“军师,现在咋整?诶,军师人呢?”他扭头想听听下自己狗头军师的意见,却发现刚刚还在这里的军师眨眼不见,心想军师怎么关键时候拉肚子去了。
“兄弟们干他丫的!”老五骑牛狂奔,挥舞着大铁棍,二十几号人紧跟其后,轰隆隆的气势惊人。
“我去对付金无尽!”火剑说道。
“嗯,小心点,豹狮背上那个就是。”老五指了指看上去傻不拉几还在那儿发呆的人说。
火剑点点头,随后只见一道狂风卷起,下一刻火剑已经来到金盛的傻儿子面前,背后火红大剑出鞘,火焰缭绕,一剑挥出,人头落地。
起义军这边情绪高涨,大声欢呼,而另一面却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老大,小心隐藏的高手!”老五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出声提醒。
敌军听到这句话,顿时回过神来,然后就见哗啦啦的一片丢盔弃甲的景象,几百号人卷起滚滚烟尘一哄而散,没有任何抵抗。那个刚刚被自己主子赏识的喊话士兵也顾不得以后的光明前景了,一溜烟跑没影了。
众人惊愣。
干啥呢?
啥情况?
老五看向火剑,迷惑的像个傻子。
火剑哭笑不得,指了指地上的人头:“这人不是金盛之子。”人头被烧的焦黑,分辨不出人样。
老五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咋可能?”
“我见过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脸上发烫,尴尬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狗叔你挖坑干啥?”
“喔,我懂了,给我也挖一个,挖大一点,我怕太挤。”
被叫狗叔的男人只顾挖坑,然后,从地里面提出一个人。
众人大惊:“哇喔喔,新物种啊!”
“人参成精了,炖汤一定大补啊!”
从地里提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狗头军师。他愣愣的看着众人,实在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狗,躲地里都能被刨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婴儿,家里人口一大堆,求求各位好汉放我一马,大恩大德,来生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啊!”
在一众人绿油油的眼光当中,狗头军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释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成精的人参,这才避免了被炖汤的悲惨命运。
一番审问下来,众人得知这厮竟然是那金盛城主的远房亲戚,知道很多关于金盛的秘密情报。
比如金盛个人卫生习惯相当恶劣,好几年不洗澡,身上的污垢可以抵御普通士兵的全力一击!而且他上厕所从不关门,每次总是自己一个人独占整个厕所,因为根本没人敢进去,靠近厕所五十米范围都有被熏死的风险!
狗头军师正说的起劲,忽然看到众人举起了手中的砍刀,他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求饶。
在一群大汉“无微不至的关怀”下,狗头军师在裤裆潮湿且散发着恶臭的时候说出了一个很有用的情报。
众人嫌弃的把狗头军师扔在一边,低头交流了起来,时不时贼溜溜看一眼狗头军师,吓得对方又拉了一点。
……
瓦里城外。
“我就送到这里了,之后的事拜托大伙儿了,我在冰火城等你们!”火剑一一跟众人拥抱靠别,深深的将他们每个人的容颜刻在心里,说不定这一别就是永远。
“另外那几位老先生一路还算安全,只是路途颠簸,身体不适,估计还得耽搁些时日才到。”
老五点点头:“无妨,几位老先生的安全最重要,就让他们几个好好保护几位老先生就行,这里有我们。”
蓝发小雨抓住火剑的手:“老大这就要离开了吗?”
火剑揉了揉小雨脑袋,笑道:“是啊,可不要想我想的哭鼻涕哦!”
“哼!”小雨抱着手臂撇过头去,显然是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老大不要走啊,要走也带我一起走啊!老大我舍不得你啊!”
白迪恬不知耻冲过来黏在火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梨花带雨。
众人对白迪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几个火剑的女粉丝还愤愤的对其拳打脚踢。
“你给我从老大身上死开啦,死变态,赶紧从老大身上下来!”
“啊,我也好想这样抱住老大呀!白迪你给老娘滚开啦!”
然而白迪丝毫不为所动,死死抱住火剑不放手,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他可不想陪这群疯子去执行什么冒险任务,会死人的好吧!自己大好青年,干干净净,还没好好享受人生,怎么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火剑盯着白迪,露出个神秘的微笑:“小白也想跟着我去澜沧平原吗?”
“啥?澜沧平原,不是冰火城吗?”
“哦,对啊,在去冰火城之前我们得先去澜沧平原解救战乱中的百姓,毕竟这才是我们起义军该做的事嘛。”
“啊哈哈……”白迪从火剑身上滑溜下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吹着口哨说:“今天太阳真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最后火剑还是走了,在白迪泪眼汪汪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
“真是没想到,这金盛竟然还有一个儿子!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这儿子竟然是他副将关机良的种!啧啧啧,搞半天金盛这老小子还蒙在鼓里帮别人养老婆孩子呢!”
“关机良这厮真是老色批上身,眼皮子底下把自己顶头上司给绿了,淫才,真是淫才!不过话说回来,关机良那么精明一个人咋生出个猪一般的儿子哈哈哈……”
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的十分起劲。
“啊喂!我说各位大爷能不能小声点讨论,好歹在人家地盘,给点面子行不行!”
白迪泪流满面。
狗头军师骑着豹狮走在前面,白迪等人换了士兵的衣服跟在后面。虽然这群士兵吊儿郎当大吵大嚷的没个正形,但基本上算是某某大人回城的架势。
一队士兵立在城门口检查过往的行人,几辆车马被拦在那里例行检查,士兵们拿刀枪长矛把车上的一个个麻袋捅个对穿,里面的豆子大米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马车的主人点头哈腰陪在一边说着官老爷辛苦了,还时不时往士兵手里塞些东西,好一会功夫才算是放行进城。他把这群士兵和金盛的女性亲属骂了个遍,顺便祈祷起义军现在就杀过来把这群贪婪的家伙大卸八块。当然,在行动上他还是表现的十分顺从。
“大人,请出示证件!”守城士兵对着走近的狗头军师深深鞠躬。豹狮是他们军中将领的标配,想来是某位大人回城了。
狗头军师犹豫了,他很想高呼一声:敌袭!但想到能把岩石炸得粉碎的炸弹就粘在自己心脏上,他又实在没这个胆。
于是他向那几个士兵挤眉弄眼眉目传信,士兵们盯着狗头军师看了好一会,最终羞涩的低下了头。
“大人,这等事情还是以后再说,请大人出示证件!。”
狗头军师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气死,他让说这话的士兵上前,那士兵羞答答的靠近,得到了狠狠的一耳光。狗头军师亮出自己的身份,怒喝一声:“滚开!”
士兵们看了那令牌一眼,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吭声。
一众人等嘻嘻哈哈的进了城,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军师威武!”,狗头军师连忙回礼:“不敢不敢!”
一群人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周围行人避之不及,跟土匪进村没什么两样。白迪凑到老五耳边小声商量:“我说五哥,咱们现在好歹是来搞偷袭的,能不能低调点。”
老五斜眼看了他一眼,“你懂个啥,金盛的军队一向如此,咱们这叫本色出演,哦不对,是那啥来着,反正这是正常情况。”
…………
蓝城。蓝河两岸灯火通明,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生息,昔日繁华的城市也逐渐从伤痛中走了出来。
“咬它,咬啊,对,咬!哈哈哈!”
屋子里,一群人的吼叫声似乎要把房顶掀翻。
“大人!”一个女军官冲了进来,然而没人注意到她。
几个男人围成一圈在哪儿大吼大叫,其中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人喊得累了,索性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脸色通红。
“大人!大人!舒羽!”女军官拨开人群,扯着那年轻人的耳朵大吼。
其他人这时终于发现一群大老爷们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一名娇小的女生,再看看她身上的军服和军服上面的肩章,众人这才从兴奋之中清醒了过来,嘈杂的叫喊声慢慢减弱下来。
那叫舒羽的年轻人奇怪的抬头,发现周围人也奇怪的望着他,“干啥?继续啊!”
“嘿!快看快看!是常胜将军赢了!”他发现自己的蛐蛐赢得了比斗。
啪叽!
娇柔的一巴掌无情的了结了笼子里面的生命。
那女军官胸膛上下起伏这,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一众富商一眼,拉着舒羽气噔噔的摔门而去,周围富商面面相觑,尴尬的笑笑。风中飘来了舒羽痛苦的哭嚎声,“我的常胜将军啊!对了,最后是我赢了,你们几个别忘了,一年的酒钱就算了,直接换成五百万两黄金好了!”
这下换一众富商哭嚎了,他们犹如死了爹妈一样追了出去,“大人,大人留步啊!您把我们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
“大战在即,您身为军队统帅,竟然和那群肥头大耳的商人斗蛐蛐,您真是……”说到这里那女军官红了眼眶,“您真是太过分了!”
“额,那啥,我想其中肯定有误会!”舒羽恬不知耻的说道:“你应该这样想啊,你的哥哥舒羽将军苦于筹集军队钱粮,正和一群富豪老爷们斗蛐蛐赚取经费,为起义军的健康成长殚精竭力。你说对吧,这才是正确的思考方式才对嘛!”
舒锦儿瞪着舒羽,擦干净眼泪,感觉为这家伙流泪实在血亏。
舒羽嬉皮笑脸的盯着她,时不时眨眨眼睛。
舒锦儿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在她打了舒羽一拳,掩盖过去。
“滚啦!”她气冲冲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她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又转身返回,心中不由得更加生气。
她再次走到舒羽面前,严肃地说:“说正事。”
“喔,你说。”
锦儿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然后把白迪等人的行动说了下。
舒羽听完,半晌才吐了一个字:“哦。”
锦儿又给了他一拳。
舒羽顶着一只黑眼圈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说:“传我命令,大军两日后开拔,顺便通知秦玉那妮子,叫她率领她的乌合之众们为我们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