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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学天赋和家世

即使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先天精神力越高越好,但如果不是出身大家族或者大势力,那最好祈求神始天帝保佑自己的先天精神力等级没有高于十级。因为根据典籍记载,如果没有大家族或者大势力的指引,先天精神力高于十级的修行者很容易堕入巫道。在帝国法律的保护下,巫修在世间虽说不会步步惊心,但以神始帝国修炼界对巫修的态度,巫修在修炼界也堪称举步维艰。

在元气充沛之地,人族可以通过穴窍将元气导入体内并炼化。炼化入的天地元气能够扩宽人体的经脉,锻炼人的筋骨。修为到绝顶的武修,其身体强度堪比最顶级的凶兽,拳破苍穹,脚碎大地,身体哪怕被砸成肉末,也能在刹那间重生。

然而人族的穴窍本身是保持闭合的,要打开穴窍,必须要经过启窍仪式。

成为法师所需的条件——同时兼具灵根和较高的先天精神力,数千人中都难出一个,所以启窍仪式对大部分人族才是最重要的。

启窍仪式主要是让一名武修高手(武士修为以上)用其元力打通一个人的穴窍,使其穴窍能够顺利的吸收元气。

先天穴窍共分七级,等级越高,吸收元气的速度越快,只要穴窍等级达到四级以上,便可以修习武学功法,吸纳天地元气。

但按照陶吴父亲的看法,先天精神力与灵根不同的是,先天穴窍实际上算不上非常重要的天赋指标。无论一个人天赋的穴窍如何低劣,先天穴窍都可以通过珍稀丹药、天材地宝乃至宗师阵法,来提升其等级。

因此,与其说先天穴窍等级是一个人的天赋指标,还不如说先天穴窍等级是一个人的财富、家世水平的衡量标准。

陶吴所生长的温县,人口过千万,随着武道文明的发展,所拥有四级以上先天穴窍天赋的愈三成。但每年温县武府所招学子不足千人,其中如陶吴一般能进入孔雀门预科武府的才一百五十人,其余之人只能进入修炼资源较差的温县县立武府。

这明面上的原因自然是所谓的修炼资源紧张,武府为保证培养的质量,只能择优者录之。尤其是这数十年来,只有先天穴窍等级达到五级顶峰才有资格参加县立武府的选拔,达到六级顶峰才有资格参加孔雀门预备武府的选拔。

先天穴窍的要求苛刻可见武府修炼资源匮乏之一斑。但是陶吴的父亲却经常对陶吴说,修武资源本不该如此紧张,造成这种现状主要有两方面原因。

一方面,因为现任诚意伯自身就是一名法修,这使得法修工会能够得到较大力度的扶持,并且神始帝国素来有任用法师为文官的惯例。于是法修工会在外,法师官员在内,内外勾结之下,法修群体竟以极少的数量,攫取、占据了诚意国大部分的修炼资源。也因此,诚意国的武府招收学子数量会如此之少。

另一方面,温县的武修界一直是由孔雀八族把持。这八大家族自然不可能亏待自己的姻亲后辈。在陶父看来,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问题在于,由于温县武修界资源实在太过于匮乏,八大家族为荫庇自家子弟垄断了几乎所有的中等资源,这就相当于断了温县非家族子弟的武修之路,换言之——断了平民的上升阶梯。

而砍断平民上升之梯的斧子就是以先天穴窍等级为核心的武府选拔方式。

这种选拔方式看似是公平的挑选天赋较高之人,但八大家族修武天赋稍好一些的子弟哪个不是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高手的运功洗练更是习以为常。没有一个家族直系子弟不是在十二岁前就把先天穴窍培育至七级顶峰。

陶父告诉陶吴,在他少年生长之地,先天穴窍等级是武府选拔的一个重要的参考指标,但是武道之心、武学悟性等等因素在武府选拔中历来比先天穴窍等级更为核心。

不过陶父虽然嘴上一直批判着诚意国武府选拔制度的不公,但是在行动上却和孔雀八族的长辈一样,让陶吴从小就洗药浴,运功调理陶吴的经脉,排出陶吴日常生活中存下的后天浊气。

陶吴之父——陶谦,作为温县军事总指——温县县尉,曾在神始帝国边军主力军团服役多年,其修为、实力、权力和财富自不必多言。自然而然,陶吴他的“启窍”仪式结果和孔雀八族直系弟子一样也是七级顶峰先天穴窍。

同时,陶吴的“开灵”仪式结果显示,陶吴灵根属性为绝品五灵根,先天精神力等级为四级,其元气感应敏锐程度和上品三灵根相近,总体上还算是尚佳的灵根属性。

因陶吴并没有母亲,而陶谦平日里又要操练兵马,所以小时候陪伴陶吴最多的,是他隔壁的里伯父,里斯坦。

里斯坦虽然贵为诚意国术研会主席,在温县德高望重,不过已经四百多岁的他一直膝下无子,而他的夫人并非修炼之人,早早就去世了,因此陶吴一直被里斯坦看作是半个儿子。只可惜按照开灵结果,陶吴没有修法天赋,短期内无法继承他的衣钵,但里斯坦还是送给陶吴一个衍觉珠。

这颗珠子可以让持有者在较短的时间内拥有能够外放的灵觉,不过范围很小,这也是陶吴敢在演武场肆意放出自身的灵觉的原因。

亲父为军队总指,养父为法修泰斗,这样的身份让陶吴身边的人对他无不是亲善之极。平日里气力雄壮的军官对他毕恭毕敬,趾高气昂的法师文官遇到陶吴也马上露出和颜悦色。

可无论如何,陶吴都还只是一个孩子。有时,陶吴看到别人与他们的母亲亲密无间的样子,他的心中就会感觉空空的。而每次问陶谦这方面问题,陶谦总是眼中透出浓厚的哀伤,一句“已经去世”,便不想再谈。

而陶吴却是从白莱雅口中知道了大概。

白莱雅居住的白府就在陶宅对门。在陶吴年幼的时候,长陶吴七岁的白莱雅一直是陶吴亲密的玩伴,是陶吴的大姐姐。白莱雅升入武府后,成绩优异的她更是成为了陶谦口中的“要努力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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