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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波尽日人难安(上)

当吴敬仲急匆匆赶到太守府西侧的别院时,却发觉这里全没半点异样,先前的厮杀和喊叫声全然不曾影响到这儿,别院门前的侍卫看到太守大人衣冠不整、满脸着急,险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时间倒没行礼,得亏吴敬仲此时担心女儿,否则只怕又少不了一顿杖罚。

不过当吴敬仲走到他身前时,他还是下意识俯身,不料却瞥见了吴敬仲那双名贵靴子上零落沾染着的血迹,一丝惊骇笼罩心头,却不敢出声,因为此时的吴敬仲显然不是什么好心情。

“徐贵呢?”吴敬仲语气平和,手里的裙刀握的却紧。

“徐管事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家里有急事,”那门卫连忙答道:“听别人说,是家里有人病危,急着见他最后一面。”

说罢,这个门房的腰弯的更厉害了。

依照规矩,管事不得擅自离府,就算是事出有因,也要写一份假条交由门房,若有人问起,也算是个交代,可徐管事走得急,这儿又不常有人来,大家就十分默契地都没提起这档子事。

门房哪里有什么假条,最多有一颗脑袋,也不知够不够砍的。

吴敬仲沉着脸,一句话没说,径直推开门。

这处别院在太守府一角,偏僻但不荒凉,反倒显得恬静安然,而这处别院的三两个下人仆役也与其他地方不同,见着吴敬仲只是微微低着头,神色间虽然也是十分害怕这位太守大人,但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死在某座乱葬岗里,所以整座院子比起外边要轻松不少。

别院墙边有一株挺直的梧桐树,树荫投下来,正好挡在两张竹椅上,盛夏时会是个乘凉的好去处,除此以外,这座院子中的砖瓦都可以说近乎朴素,若是和太守府中的华贵精致相比,说一句简陋也不算过分。

纵使有人进了这儿,只怕也很难想象,这是吴家三小姐的住处。须知就算是最受大房敌视的二公子,也在这府里有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捎带着几十号仆人。

吴敬仲环顾院内,一切如旧。

但他今天的心情已经被接二零三的麻烦彻底破坏掉了。

“都出去。”

吴敬仲深吸一口气,忍住在这座院子里杀人泄愤的冲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仆人杂役虽仰仗着三小姐的“福气”,比起别处的下人管教要宽松不少,却也没给他们以下犯上的胆子,见着吴敬仲一反常态,哪里还敢多问,匆匆将手上的事情结了尾,几乎是逃一样离了院子。

当别院内只剩下梧桐、竹椅和吴敬仲时,吴敬仲慢慢走到竹椅上坐下,把裙刀收进袖子里,看向梧桐树干上的划痕。

他忽的有些惊惶。

女儿六岁以前,每年七月初五,他都会用这柄压衣刀替她在树干上划下身高,六岁以后,他就不常来这座小院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招来祸事。

树干上十六道划痕清晰无比,第七道歪歪扭扭,刻的很艰难,像刻在他心上。

他看向那座小屋。这个女儿别的都好,只是喜欢赖床,每每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现如今应该还在酣睡。吴敬仲并不进去打扰,只觉得有些疲惫。

从这个女儿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吴敬仲就很少见她,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爷不愿意别人提起三小姐,而一心想凭着多生几个儿子来讨老爷欢心的大娘子,自然也恨透了这个让自己再不能生育的女儿,反倒是处处被大娘子打压的二房,倒是时常来这儿看看这个三小姐。可自从三小姐把老爷带来的那个公子哥打断腿以后,就连二房也不敢来了,只偶尔捎人带来些钱帛。

下人们都说,三小姐长得俊俏,可做事硬气,能女红能洗衣,砍柴烧火比汉子也利落,比那些个带把的都干脆,而且她胆子也大,那些个舒州城里的纨绔,哪个三小姐没打过?

吴清疏三个字,至今陆家公子听到,都得下意识捂着档。

但很少或者几乎没人知道,吴敬仲让自己的女儿住在这座偏僻别院是为了避开那些敌视的目光,少往此处来是为了给别院留一块干净的地方,至于那些刻意的漠视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在这座别院周边,有十余名吴家豢养的江湖高手隐匿保护。

这棵梧桐树下,埋着十两黄金和一份天衣无缝的户籍,还有一柄被新语山庄视作近百年铸匠技艺大成的融光剑。

但那柄裙刀告诉他,这些并不足以抹去吴家三小姐这个身份带来的关注。

但另一个疑惑浮上他心头。

做这些事,或者说当下舒州城里有能力做这些事情的,只有聚宝楼一家,他们目的何在?

吴敬仲有那么一瞬希望屋子里的人已经不在了,已经逃得远远的,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他甚至希望聚宝楼的人已经狠下心不顾江湖人的可笑名声杀了她。

吴敬仲额头沁出一圈细汗。

但一个刻意生疏的声音再次提醒他,聚宝楼没那么蠢,活着的弱点才是弱点。

“孩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有何要事?”

吴敬仲看向那声音的主人,眼神中最后一抹柔和化作冷漠,他拂了拂袖,倚在竹椅上。

“府上出了事,你倒是睡得安稳。”

吴清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却还是平静道:“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府上的事情掺和不得,倒是让父亲失望了。”

吴敬仲看向那个倔强的孩子,蓦然起身,冷声道:“为父哪里敢失望,为父怕你还来不及。”说罢,袖袍一甩,一柄精致的裙刀就到了她脚下。

“好好看看,”吴敬仲神色冷漠:“我怕早晚你死在这儿,都不会有人发觉。吴家这么好住,你那两个废物哥哥至于早早搬出去么?”

吴清疏眉间闪过一丝惊诧,不去捡那柄匕首,而是先摸了摸手肘。

本该绑在右手手肘处的银刀,如何会到了父亲手里?无怪乎今早总有些不适。

吴清疏俯身拾起那柄银刀,很熟练地卷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手肘,然后把银刀的刀柄卡在了袖管里的一处活扣上,罢了,还甩了甩手腕,才露出一丝微笑。

吴敬仲没由来有些难过,这般熟练,哪里像是个弱女子。

“谢父亲提醒,”吴清疏没半点害怕神色,只平静道:“至于两个兄长,他们是开门立府,又不是入赘去做上门女婿,女儿和他们不能比。”

“荒唐!”吴敬仲一甩袖,厉声呵斥,“你还想娶妻不成?你明年就十七岁了,可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待字闺中的,还把人腿打折了,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舒州城里最大一桩笑柄了?”

吴清疏冷然一笑,笑容讥讽,“女儿也不清楚,父亲大人识人无数,为什么招来这么个废物?我只不过吓一吓他,他就从朗月阁上跳了下去,万一将来父亲的仇家找上门来,他岂不是要把女儿推在前面挡刀子?若都是这种品行,你岂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放肆!”吴敬仲大怒,快步走到她身前,抬手便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吴清疏姣好面容上多了一道红印。

“陈家是望族,嫁你过去衣食无忧,你不嫁。宋家三世名门,显赫富贵,你不嫁。赵家是江南武学名家,势力雄厚,你不嫁。你难道要在这儿呆一辈子,让为父给你送终吗?”吴敬仲一把攥住她手肘,掌心处传来匕首的冰凉温度,“你连别人拿了你的刀你都不知道,你呆在这儿有什么用?等哪天你死在这儿——等哪天你死在这儿,让朝廷,让礼部多赐我几匹破布吗?”

吴清疏冷冷地看着暴躁如雷的父亲,没由来心底生出一丝畅快,正要反驳他,却觉舌尖发麻,眼前那个身影忽的变作两个,身上的布衣仿佛重若千钧,要把她压塌,在昏迷前,她甚至隐约看到了父亲眼神里的着急和害怕。

她觉得这多半是幻觉。

——

楚萍很焦躁。

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并不常见,但上一次他心情像现在这般差时,东海的海滩上多了十五具破败不堪的尸体——也可能是十六具,因为尸体血肉模糊难以辨认,而且也没人敢问一问当事人。

兵马司已经毁了,火药库里的存货炸了个精光,连带着那一整条街都成了陪葬,好在吴敬仲治政手腕严厉,不留把柄,那条街依照兵部的规矩,方圆五里内不曾有人居住,但看守火药库的兵卒却没这么好运,现场只搜出了几块残破甲片和几块烤焦的肉,据说火速赶到现场的薛开第一句话是问:“什么味儿这么香,烤蠢猪吗?”

这也就罢了,伤亡不大还可以压一压,但兵马司这一炸,舒州缉律司自然半点耽误不得,第一时间赶去那边,坏就坏在本来围捕一事已经动用不少人手,加上现场勘查和追踪,缉律司几乎倾巢而出,甚至不得不从这边挪用几名捕快过去。

楚萍看向四周的床弩和甲士,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郑开明的本事,舒州城里数他最清楚,无论武艺或是智谋,郑开明都称得上天才,在这儿的布置被削弱一分,就意味着郑开明进城的把握大了一倍。

他不由得想到,为何吴敬仲对郑开明和顾红林如此看重?缉律司那一把大火究竟是怎么烧的?顾红林知道些什么?还是郑开明知道些什么?

没人知道。

一只灰色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城头,信鸽的腿上绑着一卷黑色的布。

这只是一只寻常的信鸽,既不是云雀这种珍惜的禽鸟,也远远比不上缉律司常用的训练有素的那些信使,这只是一只普通的信鸽。

这种场合,用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未经长久训练的信鸽传信,只能说明缉律司那边已经乱做一团遭了。不过这倒是不是很奇怪,因为兵马司那一声响,再怎么训练有素的信鸽也得被吓个半死,这个时候还能找出一只能飞的鸽子来,已经很不错了。

楚萍拆下那卷黑布,打开来,越读眉头皱的越深。

太守府遇袭,吴清疏中毒。

随后便是袭击者的信息。

楚萍也听过这位吴三小姐的光辉事迹,毕竟不是谁都能把舒州城里公子哥们的屁股挨个踢一遍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吴清疏才是真豪杰。

可给她下毒有什么意义,整个舒州城的人都知道,吴清疏之所以有一股子江湖式的匪气、以及与她那个爹爹全然不相似的倔强,就是因为她不得宠,甚至可以说被刻意冷落,所以才要以那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对付外面的风雨。

至于那两个袭击者,缉律司调查起来简单许多。两个都是多年前渔江村那场“大潮”的幸存者,至于如何在那场残酷浪潮中存活下来,则还需要再查。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伪装成管事徐贵的那个,学了一手易容的功夫,有几分当初梨园的风格,但学的不全,应该是和与六隐相关的门派学了些皮毛。

厨子就有些令人咋舌了,被秋奴出手擒下之后,经过缉律司内专擅经脉的大夫瞧过之后,发现这位以一己之力闯进太守府的高手,已经是内气大成,兼有一身高明武艺,至于练得什么兵器,大夫一时难以判断,但从经脉流转的痕迹来看,绝对不是刀法。

内气大成已然说明他天赋极高,但他用的却不是趁手的兵器,说明他明知此战无胜算,亦不愿被人通过招式读出自己传承,这样的作风,无疑让楚萍想到了一些自己很熟悉的地方:

比如死士,比如秋奴。

这样看来,遇袭和中毒一事,就全然挂上了勾。

只是目的何在?

威胁?可吴敬仲是什么人,就算顾及到那虚无缥缈的父女感情,也断然不会在他女儿咽倒数第二口气之前放弃,何况既然是威胁,那说明这种毒尚有可解之处,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死了,那就是示威了。

上边皱着眉头细细推测,而城楼下的郑殊胜就自在多了,他笑着看向太守府的方向,显然也是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不无幸灾乐祸地对郑意说:“这就叫斩草不除根,必有大祸。”说完一指他身后,“你朋友来了。”

郑意转过身去,发现是离林和杜盛燕。

离林没有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对郑殊胜拱手作礼,杜盛燕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连讲话声都响亮许多,朝郑意嚷嚷道:“被炸了,被炸了你晓得不?”

郑意点点头,朝杜盛燕使了个颜色。。

杜盛燕反应过来,便朝郑殊胜一拱手,“郑捕快,主事说:你做主让我回去,可我们的屋舍已经被炸了,没地方可以歇息,而且我的伤没什么大碍,现在他让我们回来帮忙,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

“那你们来晚了,”郑殊胜随口答了一句,说完却顿了顿,忽然打了个响指,记起来了一件:“不对,也不晚。”他指向那三具被甲士搬到一旁的尸体,笑着道:“现在这边,我们的人大多都不好露面,你们既然都已经有过青章考试的经验了,初步验尸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上去瞧瞧,等会下来向我汇报。”

其实青章考试中尸检部分要通过武试才能考,不过郑殊胜似乎没有让他们拒绝的意思,“这儿我最大,我说了算。”末了补了一句:“做得好就赏,做不好就罚。”说完径直上了城楼,只留下三个缁衣面面相觑。

城楼上风景颇好,郑殊胜一上楼就看见上司正在沉思,他倒是没那兴趣打扰,只朝那只信鸽吹了声哨,信鸽闻声,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上。

“你这夯货都放出来,司里真是出大事了。”郑殊胜站在楚萍身后,神色悠闲。

“你有空逗鸟,不如回去看看。”楚萍注意到身后的郑殊胜,头也不回说道,“如今多事之秋,保不齐城里又会起什么波折。”

“能起什么波折,”郑殊胜远远看向城外那两个模糊身影,“最大两个麻烦在那儿坐的好好的。”

“好不了多久。”

“切。”

郑殊胜饶有兴致用内力替那信鸽修了修爪子,然后举起手让信鸽站在自己掌心。

信鸽展翅欲飞,郑殊胜五指微拢,然后翻转手腕,那只白皙的手成了一座牢笼,那信鸽扑棱了几下翅膀,始终飞不出去。

楚萍瞥一眼这小把戏,喃喃自语,“聚宝楼究竟想做什么?”

郑殊胜停住手,让那信鸽飞走,笑着道:“最终无非是让郑开明和顾红林进城罢了。”

“有必要么?”楚萍摇摇头,“要对付吴敬仲,何必冒着这么大风险进来?有什么事,是进来才能做得?。”

郑殊胜拍了拍手,“说不定顾红林在城里藏了什么东西,比如说一份证据之类的。也或许是郑捕头有些事情还没解决,一定要进城。反正暗线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上头也是这么吩咐的,照办呗。”

楚萍没计较他对郑开明的称呼,只看向远处那两个身影。

那两个身影却也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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