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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辽西公孙

黄土滚滚,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群身穿劲装的少年在纵马狂奔,尽显少年朝气与英姿。

驾~!

驾!驾!

马蹄儿声轰隆隆的传来。

为首一梯队,前排一人道:“哈哈~这次家族大比第一我拿定了!前面就是演武场,驾!”

“公孙烈,少来口出狂言,驾。”说着此人趋马追赶!

“权弟,你在后面吃灰吧,哈哈。”

很显然这群人在进行比试!似乎是在进行一场家族大比!

就在这些人激烈争夺第一的时候,第一梯队中一名身穿浅灰色汉服的少年在沉默中冲出,一马当先从骑队中拓印而出。

这个少年就是公孙瓒。

“什么!”“是瓒!”“呸!一个杂种生的玩意儿也敢和我们争!”

“放心!他就算赢了大比也得不到”

公孙烈道:“哼~男儿功名自然是凭借自己马上取得,把他比下去!”

驾!公孙瓒马鞭挥舞,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几人快马紧追不舍!

公孙家族,是辽西一家非常有名望的贵族,祖上封过侯,食禄二千石,这个两千石应该是比两千石,属于世袭封地,由此可见其地位,公孙家族子弟多在幽州发展,其祖先多少有些关系,但并非同一人,因为这个姓氏,源于官职。

公孙家族虽然在辽西地位显赫,却只有监督权,也就是没实权根本不管事。

如今公孙家族开枝散叶,族人当官经商,在辽西发展起来,这也正应了那句老话,兴衰荣辱岁月变迁。

今天是公孙家族年轻一辈大比之日,在宽广无垠的牧场,有一座气势宏伟的演武场,这正是公孙家族比试之地!

场地外,一群长辈和夫子在外观看!

汉末,世家门阀遍布,作为贵族公孙家族拥有自己的教育学堂!更有家传书籍传授,这时候的书籍还没有普及天下,寒门子弟想要读书首先得买得起书,这其中的困难不下于登天之难!

这就是为什么有门生子弟之分,在这种知识垄断的情况下,寒门子弟想要出头,太难了。

公孙家族是贵族,拥有自己的学校和产业!他们的祖先曾经位列王侯,可以说风光无限,虽然现在没落不少,但公孙家族也是名门望族,底蕴还在。

何为底蕴,财力,知识,人脉,人!

“来了!来了!”看到远处马蹄低鸣,尘土飞扬,大家知道他们家的子弟来了!

“为首一人是谁?”

“似乎是瓒少爷!”

学堂的老夫子眯着眼遥望远方,只见一人一骑,策马而来。

不仅感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好。”公孙瓒的阿翁是何许人也?阿翁:就是父亲的意思,汉朝的语言和现代有差异。

公孙家的文武学堂培养出很多优秀的人才,公孙瓒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

公孙瓒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代青年才俊,不管诗书还是品行,在当时都是一位名士,后来被举孝廉,做了官,可惜英年早逝。

这也是公孙瓒不恨家族,不恨母亲,在族中静静接受家族照顾,不争不抢的原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如果有条件谁不想被宠爱,可是残酷的现实让他如此坚强。

每一个孩子心理都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他也想要和阿翁一样被举孝廉,成为一名官员!

阿翁!我会和你一样优秀!

公孙瓒专心驾马!

只见公孙瓒一马当先!大喝一声!喝!他弯腰一手捞起放置在旁边兵器桌上的一把大弓和弓箭!这一手展现出现瓒高超的骑术!

紧接着开弓!嗖!

啪!

公孙瓒第一个冲进靶场,第一发命中!

紧接着他手上弓箭横了一下,快速抽箭拉弓,从右边射出,又命中第二个靶位!

侧射!因为没有减速,所以马速很快,转眼到了靶场中央。

射,命中!

“好!”场外有不少人喝彩,为少年骑射之术所惊叹!

“咦~快射啊!”“跑远了!”有人看到来人在最后一个靶位此人竟然没有再开弓射击,不由为之着急。

最后一个靶子!马速过快,他跑过了。

公孙瓒在场中不慌不忙取出箭支。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过了射击最佳靶位,不过不要紧!

倒射!只见他往马后面一躺,射!

箭矢如流星一般飞出,碰!命中靶心!

弓箭全部命中!

立刻就有仆从报靶!“弓箭全中。”

“好!”场外不少有名望的家族长者在评论。

“此子武艺不错!”“马术精湛,骑射也非常厉害!”

辽西位于边境地区,鲜卑、匈奴、乌恒等胡人势力一直蠢蠢欲动,汉与匈奴更是有130余年的战争,在边境地区,百姓过的还是很艰辛,不过汉朝毕竟是胜利者!

此时郡县依据城池之利,更有长城作为保障,安全倒是无忧,汉家儿郎,每年冬休之际,各县级单位都会组织常备军,民壮,郡兵进行武备,这种政策一直在执行,南方各地此时已经日渐松懈,但是北方边境地区,却是常年如此。

汉室长久以来秉承‘士不教不得征’政策,在基层郡县中,每年冬天都会组织民兵军训,而作为贵族的辽西公孙家族,更是此种佼佼者,随着两汉更替,社会进步,世家门阀这种团体自然而然就出现了,他们秉承好的东西要继承吸取的原则,将这些东西纳入家族教育之中。

辽西公孙家族是以武立家的家族,族中长者希望后辈再现祖辈荣光,所以每年公孙家族也会举行族内的战备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求他们能以一当百,只为家族儿郎早日熟悉军械,有一身武艺,成为少年英杰,可以弱冠之身可力战顽敌,也可从军为国效力,将来未尝没有封侯拜将的机会!

这就是贵族精英教育,他们在教育资源和各种资源扶持上远远胜过常人。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家族所处在的辽西,是在山海关外面,地处边境地区,而这里常年会遇到鲜卑人的骚扰性袭击,作为武将世家,他们不大兴武备,那面临的就是生存问题。

公孙瓒在心中十分满意,不过手上动作并没有懈怠,而是直接冲出靶场!因为身后,公孙家族其他子弟也纷纷冲入靶场,开始考试!

对于年满志学之年的儿郎们来说,他们要面对的是家族大比,是这么多年家族培养的竞争,对于他们的弟弟们来说,却只是一场考试比赛。

这种考试源于君子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公孙家考核当然不会全部都用上,此时儒家文化盛行,但是此时儒家文化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儒家,加之公孙家族作为北方贵族,处在苦寒之地,想要在这蛮荒之地立足,强大的武艺才是根本,所以公孙家族盛行武风文备。

第二项考核是兵器。

远处一排人中有人在公孙瓒的名字出写下,全中!

以此来记录分数。而周围就是观看这次比赛的公孙家族的家族长者和各种亲戚和下忍,以及依附于他们公孙家族的佃户和仆从。

其他人速度也不慢,公孙瓒只不过是占了骑术之便,略胜一筹而!

其中以公孙烈为首的几人表现不错,紧追公孙瓒,他们骑术精湛,一样没有下马取弓箭,看得出来这些人平日里都勤加练习过。

只是射击过程中箭术参差不齐,无法做到和公孙瓒那样漂亮的快速弯弓射击。

穷文富武,想要有一身好武艺,好体魄,就需要平日一点一滴的勤学苦练,做不得虚假,更需要财力的支持!

而家族大比,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获得家族的资源倾斜,某一个好前程,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公孙瓒已经离开射击区域,扔掉弓箭,策马飞奔,在场中一边表演几个骑术,希望夫子会加分,公孙家族最重武艺、而君子六艺中御车如今已经淘汰,骑兵也是汉代的主战兵种,所以马术就显得尤为重要。

公孙瓒让马跑到兵器栏,放缓了一些速度,然后一把抓起武器栏中一把大枪,直接抽了出来!这个动作有点危险,不过这种漂亮的动作正好印证出这些家族子弟平日里的刻苦训练!

强者制定规则!前面的马速竞赛就是让强者来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后面的抢到什么是什么!

这就是前面策马竞速的原因,只有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看看只有两列武器陈列架,也就知道这次大比参加的人数并不多,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的考试就是考核骑术而已,而对公孙瓒而言,这一关是骑战,至于如何考核,还不知道。

公孙瓒选好武器,其他人也追上来,挑出自己喜欢的长兵器!

走!公孙瓒驱马冲出选武台!

拐过弯道看到前面的东西,公孙瓒暗骂一句!

“这群夫子真是整人!这一关竟然这样!”

只见前面是一群到处是木头身上帮着绳子稻草的稻草人!很明显,这一关是看他们杀入军阵中的马战表现,这就需要对这些目标造成必要的破坏!

没有犹豫!公孙瓒单手持枪冲进去!

砰!长枪挥舞,一个绑满稻草人的木头人被一击砸道!

公孙瓒的大枪武的虎虎生威!砰砰砰!

他借着马速加上自己力道,连连砸坏了好几个靶子!

呀~砰!

骑战,最有效的攻击是突刺!也是最省力,最有破坏性的功绩,所以凭借马速在距离允许的条件下,他端着长枪进行了几次。

公孙瓒喘着气驾马冲出来,这种骑战虽然是演戏,但是为了在大家面前表现所有人都在努力。

他也不理外,尤其是后面几个突刺动作,对手臂的负载相当大,现在瓒手上虎口还有一些发麻!

至于家族的其他人,则进入了不同的道路,也在对付各自目标,一时间赛场上可以说是龙声虎猛,一番金马交戈之声。

公孙瓒看着前面夫子和长辈们都在等待着,立刻驾马冲过去!

吁~!冲过终点,他翻身下马!

“公孙瓒!武考第一名!”立刻有人当场宣布成绩!

公孙瓒下马,散步并作两步上了前台,躬身拜倒,口呼:“老师。”

“好,好样的。”一名夫子扶起他,拍拍公孙瓒的肩膀,这正是家族中的一位授业恩师。

公孙瓒一看身后,跟在自己后面的同学也辛苦的骑着马回来!

“公孙权第二名!”“公孙烈第三名”“***”。

武考很快结束,毕竟是家族内部的一个比试,没有太多繁琐的礼仪。

公孙瓒还有些惊讶,公孙烈竟然只得到了第三名,还有越弟呢?等待片刻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没听到。

“人太多,没听到吧。”

公孙瓒擦了擦头上汗水,不再纠结。

看着周围的同学都有长辈过去问寒问暖的关爱,微微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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