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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忆往昔峥嵘岁月

据说老妈在我小的时候请人帮我卜卦,发现我五行缺木,然后她就联合我爸老林给我取名为“木”,加上我的姓,一共俩字,却有三个“木”,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森”。这个名字作为源头,在随后的日子里派生出了“木瓜”、“老森”、“木子”、“森哥”。顶着这些称呼,我被呼来喝去了十几年。十七岁的妙龄,高中学生,身披休闲白外套,腿穿发白牛仔裤,脚蹬国牌运动鞋,三七分头,品行端正,身体健康,这就是我——林木,说到后者,若有哪位美女不服,大可排队报名,躬身自践。

谈到美女,刚刚步入高二课堂的我却有着一段又一段刻骨铭心的“血泪史”:

小学三年级以前,男女之别尚不明朗,唯一的印象就是老师总是强制我们得进不同的厕所,却又不仔细解释原因。那时候由于课程少,作业少,所谓的上学无非就是一群小屁孩儿整天在学校扎堆打打闹闹,顺便学习一下拼音、汉字和算数,无事的时候画个孙悟空、玩玩过家家。做完作业,又不用像今天的孩子参加各类辅导的我们唯一的娱乐就是拉拉拽拽、追追打打,不分室内外,无论男女生。直到有一天我用力拉过一个女生,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当时的我顿时心生异样,嘴角干涩,两眼放光,那位女生估计跟我的反应差不多,因为她用语言告诉了我:“你有病吧!”自那以后,我觉得女生都是母老虎,还不是纸质的那种,是实实在在的会吃人的那种。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抓住了一只蜜蜂,本想吓唬一下我们班的一个小女生,于是把蜜蜂伸到她面前说:“送你一个见面礼。”那个时候,“见面”和“见面礼”都有着特定的含义,一般是指男女双方经介绍首次约会和约会时送的礼物。怎想到这句话就好比是平地里突然炸响的地雷,把我周围的一群人炸开了花。从此之后,我跟那位女同学的“绯闻”就不绝于耳地充斥在教室内外。虽然在大家的眼中我应该跟她很是亲近才是,可是事实上,我们俩都可以回避着对方,有的时候一见面甚至会撞一个大红脸。可以肯定的是,自那以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包括官方的和其他非正式的)屈指可数。没想到,我的一个无意之举就这样在我们俩之间编织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类似的情况在初一时还有发生,不过仅仅是类似,因为毕竟还是不同的。初一时我们班有一个学习成绩跟我不分伯仲,并且长得差强人意的女孩儿。由于平时在一起学习活动交流的机会比较多,自然彼此是十分熟悉的。她跟隔壁邻班的一个女同学很要好,都来自同一个村子,而且是属于闺蜜、死党级别的,至少表面上是。而隔壁班的那位女生跟我也很要好,好到我曾感觉我们是在谈恋爱,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透明塑料纸。可是这种美妙的状况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我曾无意中发现,同班的她在我的准女朋友面前背着我说我的坏话。我当时就怒了,气冲冲地找到她,说要她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我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不理她。事实上,我真的做到了,在此后的整整初中三年中,我们之间没有过哪怕一句的交流。后来高中到了不同的学校,直到大二寒假,一次突然的初中同学聚会,我们相遇,在彼此愣了几秒之后,自然脱口而出的“你好”才“冰释前嫌”。我们在谈到初中的这件事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为了我们曾经的充满幼稚的执着。

初二的时候,伟大的班主任给我安排了一个女同桌,而且是位美女。这位班主任的这一睿智之举,叫我直到现在仍旧对他印象深刻。一天,下午的上课铃在全班一片骂声中响后,一缕淡淡的阳光照在我似睡未醒的脸上,我仍旧在享受着夏日里这种懒洋洋的感觉。突然,那缕眼光被一个黑影挡住,我烦躁地正准备破口大骂那位来夺取我幸福时光的人。污言秽语在喉咙里卡住了,怎么也出不来,因为我看到我的美女同桌身着了一件崭新的靓丽的黄色外套,她正急急忙忙地跑向座位就坐。可能是因为害怕迟到以及焦急的缘故,微微泛红的脸上悬挂着滴滴汗珠,那水滴划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辨。“好美!”这是我内心的第一反应。此后的日子,我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令我心旷神怡,“娇滴滴”这个词在我的脑海中也有了形象的认识。我终于壮大了胆子,在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时间,以及我认为合适的地点,向她说出了我曾在电视上见过无数次,小说中读看无数次,而自己也曾对着镜子模拟说过无数次的话。然而,结果却是:她立即找到了班主任要求换座位。

此次的打击让我重新找回了很久以前就已经参透,而又渐渐模糊,甚至丢失的认识:女生都是真老虎,关键时刻要吃人!然而此次教训带我的深刻认识并不长久,它不久之后就被转校到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很轻易地打碎了,轻易到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鉴于上次我的莽撞行为,我决定把这种感觉深深地压在心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在此刻的我身上真是恰到好处。我把这种感觉带到了初二结束,带到了初三分班后的新的班级。有一次她过生日,我买了本书送给她,并且在扉页上写上了那是很流行的一首歌的歌词:“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直到最后时刻,我觉得这句歌词真是太露骨了,显得在下也太不矜持了。所以在把书给她的前几分钟我把扉页撕了下来。后来她还一直问我,当年送她本书,怎么页码还不全,看着也不是旧书啊,连扉页都被撕掉了。我只能答曰:无良的书商。一个周五的下午,大家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回家过周末去了。由于我家离的比较近,我一不小心就成了我们班离开的最后一个人了。当我锁上教室门,吹着口哨拐进楼梯间的时候,我遇到了她。眼看四周无人,真是下手好时机,所以我再一次壮大胆子做了一件做后就后悔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我对她说:“好久不见啊……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不能!”她回答得干脆果断。若干年后,当她把照片主动递到我手里的时候,而我已经没有了当年对她的那种感觉。

上述此前的种种挫折,虽然没有叫我真正尝试过恋爱的味道,却也磨练了我的心志,那就是,一般的女孩儿早就不能入我的法眼了。即便是漂亮的,我也不一定会对其有感觉。比如说高一时的女同桌。我每天都看到一拨又一拨的男同志们奋不顾身地在她这棵树上挽绳子,准备慷慨就义,更有甚者,有的人真正给她送来了用自己的鲜血书写的表白,我看着她手拿“血书”,眼里不屑的神情,心里直骂这小子幼稚:大丈夫理应血洒疆场,割破个手指追女孩儿,可见了了。当那位男同胞用包着纱布的手递过这份血书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的手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胆战心惊的缘故。这样的情景若非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在电视里的情景真的会切切实实地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而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同桌我却没有丁点那种恋爱层面上的感觉。我们是朋友,不过是那种上课的时候侃大山,下课的时候用她所收到的情书调味枯燥的学习生活的朋友。整整半年时间,我们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初三时候因为要复习中考而丧失的玩的时间。然而,公平的上帝怎会把快乐一直留给我们,期末考试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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