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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秋时节,叶尔康的腿伤已经好了,他在乔菽萍的陪伴下去了户外的山林里漫步。脚下是金黄的叶片,就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有一片多情的叶儿轻柔地落在肩头,连心也醉了。轻藏一朵秋霜里的菊色,有了这记忆,便有了一个暗香他年的理由。

月亮升起来了,在多情的夜色下,浅笑相寻,从那洋溢的幸福感觉上便知,星月下发生了怎样的一番浪漫,醉眼朦胧让秋夜的凉风也凭空多了缕缕柔情。

自汉水边那个初恋的黄昏后,一切都变了,知道了什么是思念、牵挂、等待,他体味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生活以从未有过的丰富和美丽诱惑着他深入其中,去发现新的世界和真实的自己。他曾无数次地忆起那最初连自己也惊恐的狂喜与冲动,和由此而来的人生中许多第一次。第一次在林中吻她的时候,呼吸急促,心在不停的颤抖如晨曦带露的玫瑰、夜晚滑过的流星,既是那么的甜蜜浪漫,又是那么的激动莫名。挑起的琴弦,哪知恰好落在聆听的耳畔。一段低沉的音律惊了如花容颜,她说她听不得如此悲鸣的乐音,感觉太凄然。还好,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尘世间的纷杂渐行渐远。

夜色迷离,在古路坝的山野地里,叶尔康和乔菽萍手儿相牵款款走来。他们一同欣赏迷人的月色,在花前月下听知了拼命躁鸣,全然不去体会曹雪芹老先生早就有了预言,“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只想着穿行于夜色阑珊处,追寻秋风里的浪漫,还有薄雨中的柔情。

他认为与她的爱是他灵魂觉醒的结果,对乔菽萍的追求是对爱与自由的最好体现。他大胆表达情感是出于道德的勇敢,符合人道精神,迟早都是要结束和俞英莲的旧时家长制婚约,从而获得真爱。于是,他决定挣脱束缚,与老祖宗给他指定的俞英莲说再见。然后在花间盛一坛春露,且好生收藏,待到良宵时,剪烛共煮茗。到那时看闲窗下的雨丝,和风情万种的乔菽萍烹一壶花瓣雨,把青春的梦想与爱情的芬芳调和在一起,自此便有了舍弃不下的味道,让满嘴含香。

可最终他和乔菽萍的缘分只是南柯一梦,眨眼间便成了过往萍踪。他给家里写信,说不想把视同妹妹一样的英莲给耽搁了。谁知家里人在收到这信后知晓这逆子变心了,这反倒加快了要给他完婚的步伐。就因他和俞英莲的缘从顽童起就被祖母给深深耕耘在了家族的土壤里,也根植在他的生命里了,想逃都逃不了。

热恋中的人儿绝没有想到,对月誓盟的情爱终难成天作之合的姻缘。心心念念的相交线,以空间的形式出现了,最终还是错开了,而且永不相交。那些误以为的靠近,是如此的不可信,断开的身影,无情地撕裂了心扉。年关前夕,一封熟人在过年前捎来的急信改变了所有,说家中的奶奶情况非常不好,怕是有今日没明日了,要他速回。既然如此,他一刻也不愿耽搁,给热恋中的乔菽萍打个招呼,匆匆踏上了回乡的路。

一首李叔同的《送别》,似乎唱出了乔菽萍的担忧,不知是女性的感觉还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暗示,抑或什么也没有,就是因送别触景生情,这首骊歌从脑海里强烈地回旋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片朝霞的眷恋中,依依别情涌上心头。凝眸冬日的清旷,持一份等待,阳光穿透思绪的棉袄,托起昨夜星辰散落的叹息。情深缘浅,不在远处,就在烛光明灭之间。站在冬的路口,一双凝望的眼神,铺成他回归的路,路的这头有她在静静等候。

离别,在大悲与大喜之间,在欢笑和流泪之后,留给他的是漫长的苦痛。

大雪纷纷扬起,路上的行人绝迹,两行走远的脚印也渐渐被覆盖了。

迢迢数百公里,一到家,看到奶奶的确不妙,全家人守护在老祖宗炕前,祈盼“残灯复明”。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见了心肝宝贝样的孙子,久卧的老太太叶俞氏居然坐了起来,用颤巍巍、干枯的手摸他的脸说:

“奶奶等你等得差点见不到了……”两行老泪而下。

全家人唏嘘。

叶尔康的心抖颤了,头埋在老祖宗那已经没了多少温暖的怀中。

奶奶气息奄奄地发话了:“赶紧成婚,把英莲娶进门,不然奶奶等不及了。”

他惊愕了。

“不,奶奶……”

穿开裆裤时就被老祖宗做主给订了娃娃亲,就等着他和英莲慢慢长大。明知早就有了婚约,你何必又去招惹、撩拨另一个女子清纯的心,这实在怪不了家人。

其实一进家门他就感觉出了不对劲,离过年还有十多天,但家里早就开始忙碌上了,后院里杀猪宰羊,鸡儿凄惨地鸣叫,里里外外都是前来帮忙的乡人。

他不从,要抗婚,如果就此娶了俞英莲,乔菽萍咋办?但这些他说不出口,那样不啻会要了老祖宗的命。仅仅一声并不大声的“不”字,就差点让奶奶憋过气去,他哪还敢说别的。视他为骄傲的父亲一个巴掌扇过来,不防备也来不及躲闪,他差点在趔趄中跌倒。

“混账东西,这由得了你?圣贤书是这样教导的吗?”叶祖贤厉声呵斥。

母亲在一边垂泪,相劝道:“你就别再执拗了,不看奶奶没多少时日了吗?”

“可……”

没有可是,也不会容忍他辩解、拖延,哪怕他战栗、心焦、不宁,所有的假设都不复存在,他只剩下了唯一的选择——服从。即使他难以忘掉乔菽萍也白搭,没人理解、倾听、同情。那会他满脑子都是乔菽萍的影子,她的身影,她的笑脸,她含情脉脉的眼眸,还有她小小的任性,都凝结在他的心头,根本就无法挥去,一种理不出头绪的纠结快要把心揉碎了……如果就此撒手,那无疑会伤了如花的笑靥,此生都会被愧疚缠绕,永远走不出离别落花的忧伤。

他想逃离,可哪条路容得他就此夭夭呢?即使用不着家人把守,他也没那个胆量绝尘而去。只要他敢迈出大门,身后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祖宗当下就会一命呜呼,他得掂量这后果。不能为了远方的乔菽萍置亲情不顾,那样他一辈子就能安生得了?

看来终究他和乔菽萍的爱只能是一道风景,刹那而过,如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爱与憾,并不能自控,无路可逃,二十二岁的叶尔康只能按照长辈们的旨意脱下西服,穿上喜庆的婚袍,麻木地迎娶十六岁的表妹俞英莲。

院落里到处张灯结彩。

叶尔康黯然一声长叹。

这世上不是烈酒才醉人,也不是只有初恋才会刻骨。有时候一份茗香只有回味的时候,才觉满口弥久。纷扰红尘中,那些素净的芬芳可能在叶尔康的心里有过久久的萦绕,待到转身时,从前的时光已是回不去的浪漫。不知道是承受不起情感之重,还是承担不了生命之轻,如同草木,经历荣与枯,悄然化入泥土,一切归于沉寂。人生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完美,特别是在不尽人意的时候。沐浴阳光,又喜欢上了烟雨迷蒙,在被浮华的世态浇淋后,才回头寻找那抹青翠的芳香,所有的一切早已成了过眼烟云。

俞英莲是个没有文化的乡下女子,自然也就没有温文尔雅的气质,更不会有城市女子经见世面的婀娜姿态。但在所有喜欢叶尔康的女人中,俞英莲的容貌是最漂亮的,用“如琬似花、桃羞杏让”来形容她的外表也是恰如其分的。这点叶尔康也承认,他没有因她是个文盲就说她一无是处了。

出嫁前英莲回到了俞家,按传统习俗她要从娘家出门。她的亲生父亲是箫育华,理应箫家才是她真正的娘家。可不要说她连亲生父亲的面没见过,就是箫家在哪她都不不知道。多年前她倒是问起过表叔,也就是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称作父亲的叶祖贤,我的亲生父亲是哪里人。叶祖贤说,很远,大的地方是陕西蒲城,具体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倒不是叶祖贤有意要隐瞒,的确是当年萧育华没说起,他也没问过。其实俞英莲也就是随意问问而已,从没想过要到蒲城寻根问祖。叶祖贤问,怎么,想回箫家?她急忙说,没有,萧家从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后人呢,我哪儿都不去,我的家就在这溪水村。后来叶祖贤去秦城办事时,特地去东关桥头找过箫育华的姑妈家,想从她那儿打听一下箫育华老家在蒲城什么地方。但箫育华的姑妈早就不在人世了,她的后人们把房子卖了,去向不明。

回到俞家的那天,俞英莲向舅父提出了请求,想到母亲坟上去看看。舅父答应了,陪她上了山。

荒草凄凄的坡地上,孤零零一座坟茔。看来多少年没人上坟了,土包显得很平缓,而且长满了野草,如果不注意还真难看得到。

她对舅父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舅父点点头走开了。

曾经轰动隆兴镇的美女,孤寂清冷地躺在山野里,那么悲苍凄凉。俞英莲在想,如果母亲还活着,知道她长成大姑娘了,明天就要穿上嫁衣成婚了,不知该有多高兴。能告慰母亲的是,叶家待她如同亲生,这是她的福分,想来母亲一定会很欣慰。

自始至终,俞英莲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望着,连头也没有磕一个。所有的话都在心里,但不知从何说起。

终究她缓缓离去,走了一段,再次回头看去,仿佛母亲正站在那里向自己轻轻挥手,依然是那样幽怨悲怆。原本想好不哭的,可泪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她拿手背擦,用衣袖揩,那泪好像涌动的泉,流淌不止。

站下来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她这才顺着山道急速往下跑去。看见舅父在山下等候,她又急忙把眼泪抹掉。

这夜,按习俗家里人要给俞英莲沐浴。舅母烧好了热水,把一只大大的木桶放置在灶闺房里。舅母说,你母亲当年就在这木桶里洗浴。说过了,当舅母的觉得不该给她提起这个,大喜的日子惹得她难过。俞英莲微微一笑说,哦,我母亲也用过这木桶,挺好的。舅母要给她搓背,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就好。

屋里只剩了她一人,在安安静静里,她可以慢慢想些心事。热水漫起,雾气腾腾,隐隐约约显现她白净的肩头。既然被舅母提起了母亲,她脑海里旋转的皆是那个给了她生命的人。听叶家奶奶说,母亲长得很漂亮,所以她想象中的母亲自然是美丽的。可惜那个轰轰烈烈追求幸福的人,竟然连一张照片也不曾留下。

她眼里幻化出母亲坐在这木桶里洗澡的情景,她身躯宛如白玉一样光滑细腻,只是面容含着一缕凄楚。曾听叶家奶奶说,她的手指跟了她母亲,也是这般纤弱细长。当她自己的手指在身上轻轻滑动,仿佛感觉是母亲正在给自己搓澡,慢慢的,柔柔的,暖暖的,惬意极了。在这种舒心里,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的时刻。这让出嫁前的俞英莲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甚至期待那梦一般的时刻早些到来。

十六岁,是个花季一样的年龄,同样也是生活在梦里的年龄。可她就要出嫁了,就要担起生活的责任,转换身份,孝敬公婆,服侍自己的男人,这是天下女人该干的。就是这样的年龄,她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多少年来从小和叶尔康一起长大,心里早就是他的人了。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以往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期望,所有的托付,很快就要实现了。

这么想着,发觉了感到脸颊发烫,害羞地轻喘着缩进水里,融化在这热腾腾的雾气中……

天亮了,她穿上了艳丽的红嫁衣。这嫁衣是舅母缝制的,柔软、鲜亮、光滑,用手指轻抚,俞香莲的眼睛又红了。她又想母亲了,如果母亲还在,她一定会为女儿亲手做一件称心的嫁衣,一针一线溶满浓浓的慈母心。

当梳理完毕,在亲人们的簇拥下,她走出这间只住了一个晚上的娘家屋,回过头又看了看,算是有了告别。

一件红盖头下,她眼里的世界都成了红色。

轿子被抬进叶府,那个家是那么熟悉,雕梁画栋、翘角飞檐的高墙大院从此后就是她永远的家了。

炕上的一切都是艳红的,帷帐、被褥、枕头,红得夺目,俞香莲感到沉醉,甚至迷离。期盼中的梦想就在这一刻成为现实,她只等待红盖头被他揭开。

然而,洞房的红烛在摇曳,她决然没有想到,她脉脉含情的期待落空了,新婚男人居然喝得酩酊大醉地倒在喜庆的炕上呼呼大睡,全然不顾盖头下一张粉嘟嘟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少女惶惶的心无人安抚,所有的渴望被冷落,也不会等来爱你到永远的诺言,更谈不上指望他欣赏、呵护、心疼,当然也没有被他的胸怀包裹、融化在他的爱抚里。曾经的清纯天真在这一刻消失了,尽管她隐约听闻过他不想急于成婚的事,但如今都入了洞房,他莫非……她不敢想下去了,以往的少不更事在此时完全成熟了,在担忧中仍存留那么一点自我安慰,说不定他是高兴才喝醉了,等醒来兴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忐忑地等待着,慌乱、焦急,除了他轻微的鼾声,一切无声无息。窗外灰蒙蒙的天落下了雪花,尽管雪落无声,但她似乎听见了,有种不安,伴着隐隐的心痛。无助、孤独的她无奈自己掀开盖头,看着睡熟的他,再扫过屋子里的一片红艳,浑身一颤,不知是冷风还是心底的凄然。当然这时的俞英莲还不知这个男人的心被一个叫乔菽萍的女子早就掏走了。

好在她还有最后的希冀,只等他醒来,不然她此刻会轰然垮下去。被扔在一边的她,在漫漫长夜里陪伴着他的鼾声,坐到天将快明。

拂晓时分,叶家大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老太太归天了。

俞英莲只好脱下婚装换上了丧服,和家人一起难过,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送完葬归来,悲恸中的叶尔康几乎连正眼都不看俞英莲,惹得她自叹命苦,暗自垂泪。强迫也好,无奈也罢,这丝毫改变不了俞英莲属于他的女人这一事实。

几日后,他决然地走了,把凄苦留给了夜夜独守空房的俞英莲。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惊愕,腿在颤,心霎时被颤疼了。回到婚房,她再也支撑不住,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淌成了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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