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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虽说已经立秋了,但八月的河都依旧笼罩在一片燥热中。因了战火,河都城异常混乱,恐慌、担忧、恍惚的气息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弥漫,不知往何处去的迷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街道上大多的铺面都关门停业了,特别是供应食物的门点早就被人们抢购一空了,只有一些卖日杂或农副产品的小商人还在死气沉沉地守着清冷的街面眼光一片茫然。

槐树巷口的镔铁铺依旧叮叮当当,俨然没有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气氛影响。若不是还有零星的枪声传来,人们或许在镔铁匠的叮当中忘了晨曦里的隆隆炮火。这多少缓解了人们沉闷的心情,也让脸上绷紧的不安渐渐松弛了下来。

黄云香心烦,背地里骂镔铁张是个财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谋算着生意,这世上的钱有哪个能挣完吗?可镔铁张不那么想,他认为都立秋了,要不了多久,天气就该凉下来了,这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季节,天冷前不抓紧把烟筒卷缝好,到时就抓瞎了。在他看来,不管城头如何变换大王旗,老百姓都是要围绕柴米油盐过日子的。一旦冬天到来,炉火总是要烧的,烟筒也是少不了的,不然乌烟瘴气还不把人呛死。有伙计被阵阵枪炮声吸引,停下手里的活计竖耳听一听,惹得镔铁张几声谩骂,“舅舅不疼,外婆不爱的东西,炮弹落下来第一个炸死的就是偷懒耍滑的人。”挨了训斥,伙计们低下头手下有忙乱的紧了。

在门外,镔铁张的儿子张二领着几个半大孩子玩耍,少年不知愁滋味,哪管炮弹是不是从天而降,只顾天真无知地嬉笑,自娱自乐,何来忧愁?在他们眼里,生活好似白生生的馒头、一杯牛奶般的香甜,何去悲伤?

柳絮站在自家院门口,远远看张二他们一伙追逐打闹,并没有走过来。张二冲柳絮招手,她并没有动弹。见她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张二索性撇下别的伙伴跑了过来。

在这条狭长的巷子里,张二是娃娃们的头,他可以呵斥甚至拿脚踢其他小伙伴,但唯独对柳絮姑娘爱护有加。

“呆在家里干嘛呢,老不见你出来。”张二满脸汗津津的,拿袖子抹了一把,打量柳絮的眼睛很是明亮。

“我妈说了,正打仗呢,不让我乱跑。”

“没事,我爸说了,寒山坚固的很,解放军根本打不进来。”

年少的他们哪里知晓,那扇历史的大门已悄然打开了一道缝,旋起的飓风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涤荡陈旧、发霉的尘埃,让发黄的纸页作古,新的篇章如行云流水般将书写在这古老的苍茫大地上。到了明年,原野上的蓓蕾依旧会静悄悄绽放,但滚动的车轮注定要在这个八月初秋的时节里拐弯了……

“可叶叔叔说,马家军根本守不住,过几天解放军就进城了。”柳絮如是说。

“谁知道呢,管他呢,走我们玩去。”

“我不去,我妈会不高兴的。”

这时皮匠曹从巷道的另一边走来,“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张二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皮匠曹不知去哪了,裤脚被露水打湿了,显然他天不亮就出门了。此人有个特点,整天笑眯眯的,从不见他有过忧愁,对男女老少都是一团和气,待人热情,也不吝啬,谁家有个急事钱短缺了,只要张口,他总是或多或少往外掏,不像镔铁张把钱看得比命还贵重。要说皮匠曹这么好的脾性理应在街坊有很高的威信才对,但他喜欢占女人的便宜,这点诟病实在让人小瞧。

此时他突然冒出来和两个孩子搭讪,张二颇不耐烦地对他做了个手势说,“赶紧走,云裁缝等着你给她打苍蝇呢,迟了就没你的事了。”

张二说的这个“云裁缝”是个寡妇,名叫钱嫚云,在巷子里开有“云裳制衣铺”,手艺还不错,加上收费便宜,附近街巷的人都愿意拿活过来。皮匠曹平时不忙的时候喜欢到裁缝铺里去,那儿的顾客多半是女人,脂粉堆里有香气,这是他最为乐意的事。多年来巷子里的人都认为他和云裁缝有一腿,认为这两个孤男寡女迟早会走到一起。但没有,他们依旧各过各的,倒是爱占便宜的钱嫚云没少花皮匠曹的钱,且花得心安理得。有一次皮匠曹趁裁缝铺里没了旁人,趁机摸云裁缝的屁股,惹得那女人拿尺子打他。这一幕偏巧被顽皮的张二看见了,待皮匠曹从裁缝铺出来,这二货居然追过去问,“云裁缝的屁股绵软吧。”皮匠曹嘿嘿一笑,“你娃嘴上还没长毛呢懂个啥,她那儿落了只苍蝇,我替她打了。”张二哪里会信,蹲在墙根哈哈直乐,边笑边还说,“哈哈,打苍蝇,你在她屁股上打苍蝇。”

这会被张二提起“打苍蝇”的事,皮匠曹非但不恼,反倒压低声音在张二耳边坏嘻嘻地悄语,“你娃还小呢,等过几年再给柳姑娘打苍蝇吧。”

“你说什么呢,老不正经的。”张二躲开了。

皮匠曹嘿嘿笑着往前走了,不忘怀嘻嘻地回过头瞄了这对少男少女一眼。

见他走远,柳絮问张二,“他给你说什么呢,那么神秘。”

“没,没什么。”张二脸微微有些涨红。

“你们肯定没好话。”柳絮背转了身子。

张二急忙申辩:“我没有,是老皮匠胡说八道。”

那边还在巷口等候的那几个孩子没了领头的,也玩不起来了,顿觉无趣,开始大声喊叫起哄,“张二货,柳丫头,两口子,睡觉觉,羞羞羞。”

柳絮听得害羞,脸红了,“我不和你玩了,你听他们说的多难听。”

“别,再陪我一会。我保证从今往后那些坏小子们再不会胡喊了。”身为娃娃头的张二一跺脚,佯装要去揍他们,那些孩子吓得一哄而散跑远了。

柳絮笑了,心想,你张二就是坏孩子的头,哪个敢不听你的。

“絮儿,快回来吃饭了。”身后传来她母亲的叫声,柳絮不得不向张二摆摆手转身离开,进了院子。

站在原地的张二还在张望,有点神伤。猛然看见柳絮母亲过来准备关院门,他赶紧往边上躲闪,把身子靠在墙壁上。

这时从巷子那边有三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走了过来,他们齐刷刷站在门口讨饭:

“行行好,婶子太太可怜可怜我们吧……”

柳絮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看着。

黄云香叹口气:“唉,这兵荒马乱的,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吃的。”

“妈,我去拿!”说完柳絮掉头往里面跑去。

不消一会,柳絮拿了几个馒头又跑来。

“给你们,吃吧!”

叫花子们给黄云香母女鞠躬:“谢谢婶子太太,谢谢小姐!”

柳絮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了,到别处去吧。”黄云香转身关闭了大门。

张二一直在观察着这三个讨饭的孩子,见他们讨到了吃的,只顾大口往嘴里塞,他向他们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叫花子们不知眼前这个高他们半头的“大哥哥”要干什么,停住了脚步。

张二说:“别害怕,我不会跟你们抢吃的。”

大点的那个孩子说:“那你要咋样?”

“你们要记住这家小姐姐的好,她给了你们吃的。”张二说。

“那是自然,这还用你说?”

“这样,只要你们以后归我指挥,我保准让你们饿不着。”

“那行,只要你能让我们吃饱肚子,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好,你们到巷口等我,我去给你们拿吃的,然后带你们去玩。”

叫花子们欢呼着“有吃的了”,跑远了。

孩子们有口吃的总是那么快乐,不知忧愁。顽皮的张二带着这几个四处讨饭的可怜娃们想过黄河道北边的白塔寺去掏鸟窝,但桥头堆起了沙袋,建起了碉堡,被封锁了。他们只好退回,在路过一户宅院,看见有钱人携家眷仓皇逃离,可能要去乡下躲避战火。待他们驾着马车走远了,张二有了主意,指使娃们砸了锁子,冲进了院子。见屋里什么都有,张二说:“大家听好了,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好啊,我们总算有家了。”孩子们欢呼。

就在他们忘乎所以疯狂地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张二望去,他认出她是那个军官的太太,经常骑一辆三轮摩托车到槐树巷的柳宅来。

来人是乔菽萍,这个院子是她小姨的家。多年前自她母亲去世后,两家少了走动。听人说小姨一家要离开河都城,她赶来送行,不想还是迟了一步。看到成群的孩子占据了这里,乔菽萍很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那三个孩子围住了她:“你是谁,干嘛跑到我们家来?”

乔菽萍哭笑不得:“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倒理直气壮。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小姨家,你们怎么在这?”

孩子们不吭气了,把目光望向张二。

“军官太太,他们没家,是我带他们进来的。”张二倒也敢作敢当。

乔菽萍一听他叫自己“军官太太”很惊异:“怎么,你认识我?”

张二点头:“我在槐树巷见过你。我家是巷口开镔铁铺的。”

乔菽萍明白了。

“那你干嘛不带他们去你家?”

“我爸妈不让。”

乔菽萍再没说什么,倒也没有驱赶这些孩子,只是嘱咐他们别把东西给损坏了。

天气太热,乔菽萍做在廊檐下的藤椅上休息,正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个半大的女孩带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乔菽萍顿时头都大了,天哪,还不止这几个呀!

那两个孩子是隔壁的,听见这边的嬉戏声,过来凑热闹。乔菽萍当然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就是江薇的儿子涛涛。紧接着叶尔康冲了进来,刚喊了声“涛涛——”,看见了乔菽萍,他愣在那儿了。

惊异过后,坐下来慢慢说起,叶尔康知道了她来这儿的缘由,他也向她叙说了昨夜发生的事。乔菽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侦缉队的人跑到我家搜查共产党,要我交出一个抱孩子的女人。我当时隐隐感觉是江薇,真担心她出了事。原先我还能通过钱敏君打探消息,现在我都不知道找谁问了。”

在得知涛涛就是江薇的儿子时,乔菽萍欣喜地走过去,从娃娃堆里抱起涛涛,非常疼爱。小家伙倒也不认生,任凭乔菽萍在他脸蛋上亲吻。显然涛涛是想和孩子们一起去玩,乔菽萍只好把他放下。

“小心点,别磕碰了。”

她那关切的神色充满了母爱,这让叶尔康不禁感慨,到底是女人,天性使然,可惜乔菽萍不知什么原因至今也没能做了母亲。

回到廊檐坐下,乔菽萍对叶尔康说:“你一个男人家又不会带孩子,涛涛从今天起交给我好了。”

叶尔康说:“那行,我替江薇谢谢你了。”

乔菽萍说道:“跟我还客气。”

看着孩子们玩耍,叶尔康说了句:“这倒真像个家。”

“家?”乔菽萍眼里多了温情,“是个家,还有这么多的孩子。”

叶尔康问:“那你怎么……”

乔菽萍明白他要说什么,“我也想有个孩子,可谁给我呀!”

“怎么……”

“什么也别说了,就让我们感受这难得的其乐融融吧。”

到中午的时候,乔菽萍起身出去买回了一兜包子。原本叶尔康要去,乔菽萍说,这里是我小姨家,我出入没人怀疑,你看好孩子就行。

吃了饭,张二要离开,同时也准备把那三个孩子带走。乔菽萍说,他们没地方去,暂时就让他们住在这儿好了。

张二走后,乔菽萍让叶尔康把那几个孩子安顿在西屋午睡,自己抱着涛涛进了北房。

门敞开着,坐在廊下的叶尔康听见乔菽萍与涛涛“咯咯”的笑声。那会的他或许脑海中多了一些幻想,如果这里真是他和乔菽萍的家该有多好,膝下再围绕着一群孩子,那是怎样的一幅美妙的光景啊!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叶尔康知道乔菽萍和涛涛也睡了。他起身想把屋门给关上,脚跨进去时,往里探了一眼,看见乔菽萍搂着涛涛,那幸福的样子让叶尔康倍感交集。霎时他停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内心顿然五味杂陈,甚至有些翻江倒海。

待退出来,他轻轻拉上门,又走过去把院门关了,复又走回来,坐在廊檐下发起了呆。

一行鸽哨飞过蓝天,叶尔康长久地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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