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府。
“老大,不好了!大嫂要跟着一个外国人去西方学医了。”矝镜匆匆将打听到的消息,跑来告诉了龙天寒。
闻言,龙天寒一楞,而后叹了口气:“算了,她要去就去吧。”
“老大,你……”矝镜不明所以的问道。
龙天寒问:“凤瑾琛是不是同意了?”
“是的老大。”矝镜回答道。
闻言,龙天寒似早有所料,慢悠悠的起身,踱步走到窗外,负手而立:“眼下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各地纷纷举起义旗,就算是安逸了许久的江南一带,也势不能避免战乱的来临。或许,唯有国外,才是最安全的。”
“老大的意思是,凤瑾琛可能也预测到,未来国内的局势动荡,才会同意大嫂去国外学医?”矝镜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龙天寒点了点头:“凤家女的传闻,那些军阀必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被他们发现了阿袭的踪迹,目前以我和凤瑾琛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抗其他两个强大的军阀势力,因此,唯有阿袭离开,才能有一线生机。”
“原来如此,那这样说来,兴许大嫂的离开是一件好事。”矝镜恍然大悟。
龙天寒:“阿袭痴爱医术,必定会学习西方的医术,中西结合,造福于民。这件事本来就是好事,她要学医,没有个三五年是学不成的。如今局势动乱,三五年的时间可能就会改朝换代,也许等她学成回来以后,这世间就能太平一阵子。”
“那老大,大嫂离开的时候,你要去送送她吗?”矝镜问出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听到矝镜的问题,龙天寒却难得沉默了几许。
他何尝不想去送一送她,但他心里清楚,若是不解开三年前的那个误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愿意见到他一面。
他如今找不到证据自证清白,又何苦再去她面前,徒增一些不必要的回忆呢?
“不了,还是让她快快乐乐的离开吧,我就不要去惹她不快了。”沉吟许久,龙天寒还是摇了摇头。
矝镜也能大致猜出龙天寒,不去的理由。
不是不愿意去,而是不敢去。
害怕见到她不高兴的一面。
这就是龙天寒。
一个爱凤瑾袭到骨子,也因为这份爱卑微到骨子里的男人。
……
正如龙天寒猜测的那般,凤瑾琛正是预见了未来国内的动乱局势,再加上凤瑾袭实在痴迷医术,才没有强硬的拒绝。
他知道,眼下也许国外的局势会比国内好上一些。
他也知道,学医若是没个三五年,是学不成的。
而这三五年的时间里,国内的局势足够变换一阵了。
就算不变,他也不会让那两个旧军阀还留在这世上,祸害其他各地的老百姓们了。
反叛,势在必行。
很快,凤瑾袭便跟着那名西医离开了国内。
五年后。
在凤瑾袭离开的第一年里,远在北部的赵姓军阀,和远在东部的华姓军阀,便来到了江南,他们得到凤瑾袭的消息,准备要捉她回去。
但是他们扑了个空,他们的人都被凤瑾琛和龙天寒的人,全部杀死。
赵大帅和华大帅得不到消息,大感震怒。恰好全国各地又纷纷举起了暴动的旗帜,赵大帅和华大帅急于安抚当地的百姓,以及派兵围剿发起暴动的反动人员,一时焦头烂额。
几天后,暴动实在压制不住,赵大帅的属下失手将一名普通的百姓男子给抢杀而死,顿时更加引得当地的百姓不爽。
反观华大帅这边,因为华大帅为人圆滑,善于安抚民心,在安抚好当地的民心之后,又听到赵大帅那边的乱子,便想插上一脚,于是当机立断,便带兵围了赵大帅。
赵大帅又立马派人联系了远在锦州的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前来救援。
华大帅不想错失良机,便主动修书一封,送去了远在江南的龙天寒。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看在华大帅往日里对龙天寒的知遇之恩,让他务必帮忙围剿那支在锦州的十万人军队。
龙天寒答应了。
当然,龙天寒虽说是答应助华大帅一臂之力,但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龙天寒拖住了锦州的人马,赵大帅孤立无援,被华大帅剿灭。
但没等华大帅得意几天,赵大帅手下被俘虏的军队又被梦魇的手下招安,华大帅扩充人马的计划失败。
不仅如此,华大帅私下为人极为难堪。
表面上,华大帅唯才是用,但私底下却纵然儿子们肆意打压,不闻不问。
甚至华二帅极为好色,害死了不少良家女子的家人,而华大帅却多次包庇自己的儿子,给他们擦屁股。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被人一一爆料,一时间华大帅的口碑极为难听,声誉也大受折损。
正是这个时候,梦魇,作为近三年来新兴的一支神秘队伍,以极其速度的扩张速度招安了不少人马。
这支神秘的队伍带头,举起了剿灭华大帅,剿灭旧军阀的口碑,彻底将华大帅的军队剿灭。
而后,一个崭新的国家样貌出现。
但是太平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中原和各国其他的国家纷纷爆发了一场动乱,全世界各地只有凤瑾袭所处的地方,没有经历过战乱。
战争延续了两年之久,直到五年后的今天,也依旧未停止。
当凤瑾袭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学成,踏上了归国的旅程。
在国外的五年时光里,凤瑾袭彻底蜕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凤瑾袭,温柔知礼,那么现在的凤瑾袭,就是充满着自信和自尊。
国外的女性大多已经觉醒了女性独立的意识,耳濡目染之下的凤瑾袭,也满满觉醒了女性独立的意识。
她虽然看似依旧温柔文雅,但骨子里已经刻上了女性觉醒的独立和自尊。
她回到江南,踏上了久违的土地,却早已物是人非。
江南已经不复当年的美丽,到处都是战乱之后残留下来的废墟。
到处都是饿死在街头的百姓,以及无家可归,流浪在外的百姓们。
凤瑾袭首先来到了当年的龙府,龙府的牌匾上虽还写着龙府二字,但早已积满了灰尘。牌匾也斜斜垮垮的,完全不复之前的周正。
凤瑾袭向当地的老人打探关于龙府的消息,那位老人家说。
“五年前,这里的人就搬走了。至于搬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唉,现在到处都在打战,死的人不计其数,姑娘还是别找了,离开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