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我回来看你了。”剑客放下肩上的包裹道：“今年晚了几天，没办法，城里风头紧，快打仗了，进出严得很。”
“听说南边又打败仗了，好像死了很多人。”剑客脱下鞋子，将里面几粒搁脚的小石子抖出来，又把鞋重新传回去道：“回来路上我还看见几个逃兵，他奶奶的，这帮王八蛋还想抢我包袱，反正逃兵也是死罪，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替他们将军处理了。”
“我和兄弟们几个打算换个地方混了，怎么说吧，朝廷气数已尽，您跟师娘常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良禽择木而栖，之前我一直没当回事儿，现在真得考虑考虑了。”剑客抽出长剑，握着剑柄正反打量着道：“老夏打算投义军，这小子脑子好使，说不定能混个军事当当。小白打算回乡下，那边离得远，战事波及不到，挺安逸的。估计也就这几个月就要动身了。”
“我看上一个姑娘......”剑客脸上微微泛红。“是个哑巴，不过人挺好，跟我挺合得来，可惜不会武功。哎呀算了，你们两个老顽固肯定不懂，不说这个了。”
剑客闭了嘴，将包裹里的酒肉拿了出来摆上方桌，陈年的美酒，上好的鲜肉，两幅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空碗之上。
“徒儿孝敬您二老的。”
剑客摆好了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转身又取出一束信香，用火折点了，恭恭敬敬地插在桌上的香炉内。
缭绕徐烟里，两个略显破旧的灵牌静默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