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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悲惨少年

得知凌志坚与尹正淳关系不一般之后,左将军王莫离非但没有帮助凌志坚,反而将他和奴隶关在一起。

这些奴隶是国家用来采集矿脉的最好工具,他们是由苍月的反叛者和重大的犯罪分子以及抓住的敌方俘虏组成。

“凭什么把小爷关起来,我要见左将军王莫离,你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我凌志坚是来打仗上战场的,不是被你们关起来当猴子的,你们听到小爷说话的声音没有啊!”

望着远去的苍月士兵凌志坚疯狂咆哮着,但是那俩士兵根本不在意凌志坚的话语,仿佛他们对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凌志坚到了才知道,王莫离给他安排的住处是监狱,带他来的人还说现在驻地军营床位紧张,所以让凌志坚他暂时住在这里,可是凌志坚觉得这理由太过荒谬,这么大的国家怎么可能连一张床位都没有呢!

“还是省省力气吧!喊破天他们也不会理你的,接受自己命运吧!”

说话的是牢房黑暗角落里的一双眼睛,听声音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不过听他的声音非常虚弱。

走到黑暗角落里凌志坚发现一个身着锦衣玉服的少年,只是这锦衣玉服看起来非常残破,少年的头发更是蓬松凌乱,黑黑的脸上都是污泥,他双手双脚蜷缩在一张草席上,好奇的凌志坚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你也是因为得罪当今宰辅大臣,被发配到这里的吗!”

面对着凌志坚的压力,少年忍不住先开口。

“你是在说我吗!”

放下巽风剑,找个位置坐到少年一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同龄人就那么亲切,在霞落村时那些小孩都躲着他,现在有一个主动给他打招呼的小孩,怎么不让凌志坚高兴了。

“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啊!”

这种热情程度让少年难以招架,对于这个和自己同龄的陌生小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也能互相解解闷,这样不好吗?”

看着这个腼腆的少年,凌志坚的好奇心,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特别是他提到了得罪当今宰辅大臣的事情。

“说得也是哦!我叫沐子宸苍月国帝都江月城人,现年十三岁半很高兴认识你!”

黑黑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沐子宸伸出手来表示自己的友好态度。

“小爷叫凌志坚,凌云志的凌,来自苍月帝国甘水郡武器工厂霞落村,现年刚满十四岁,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一把握住沐子宸的手,凌志坚的心里非常高兴,因为这是凌志坚出霞落村交的第一个朋友,心情随着凌志坚的笑容流露出来。

“凌志坚我感觉你不像个小孩子,听你语气更像是我见过的江月城中那些混混一样,只有他们才会称爷。”

出身于江月城官宦世家的沐子宸一听凌志坚话语就知道,面前这个小孩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的人,不过现在他的处境已经不允许他做选择了。

“额……!”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凌志坚总不能告诉沐子宸,自己以前在霞落村附近是远近驰名的小混混,现在凌志坚正在考虑给自己换一个人设,不然会被来自苍月帝都的沐子宸看不起。

“不过现在的我没有什么选择的空间,能在这冰冷冷地监狱里,结识到凌志坚你这样一个不一样的朋友,这对于我沐子宸也是种缘分。”

在这冰冷冷地监狱里,能看到自己一样的同龄人,对于沐子宸已经是最大的满足,毕竟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沐子宸你会不会嫌弃我凌志坚是个乡下人,看你的衣服谈吐应该不是普通人,倒像是落魄的达官贵人公子,你们家是得罪当朝宰辅大臣了吗?”

不自信地凌志坚看着沐子宸的眼睛,然后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脚尖,害怕沐子宸嫌弃自己是个乡下人,毕竟每个从帝都江月城来霞落村的官员,他们都是摆出一种高傲的姿态。

对于霞落村民们他们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于是乎凌志坚害怕沐子宸在乎这个,凌志坚在说后半句话题一转,这样沐子宸也许能忽略这个问题。

“我沐子宸才不是那种愚民,就算是生在帝都又不能代表一切,充其量只是离权利中心近一些,如同你看到的一切,我沐子宸是被帝都抛弃的遗民。”

“一年前的我还享受着官宦世家的优质生活,只因为一场劫难家道中落,而我沐子宸也被发配到边关,尝受这寒饿之苦,这似乎就是我沐子宸的命运了。”

往事不堪回首在记忆中沐子宸的面色逐渐变冷,现在的他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不着边际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听着是挺惨的,那你父母亲也来到这里了吗?”

好奇的凌志坚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我父母亲…他们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沐子宸欲言又止低下头,他似乎回到了那一天的日子。

“额!我是不是犯傻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无意中提到人家伤心事,凌志坚想想自己的嘴那壶不开提那壶,不由自主得往自己脸上暗自抽了两巴掌,怎么自己管不位住自己嘴了。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问与不问也没有太大意义,还是说说凌志坚你的故事,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反抗当今宰辅大人的人,而且你随身带着一把大剑,像是修元的剑士刚刚来服兵役。”

“但是和我沐子宸关在一起说明你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刚来服役的士兵比这里的待遇好不了多少,你就做好吃苦的准备吧!”

如此悲伤的事情沐子宸似乎不放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态真好!

“剑士吗!这位弟弟眼光真独到,在下正是升元境剑士一阶,怎么样历害吧!”

一边说着凌志坚一手搭着沐子宸的肩膀,眼睛咪成一条缝,脸上得益洋洋,表现出一副很可靠的样子。

“很厉害吗?我沐子宸在帝都见过各种各样的天才,在你这个年纪升元境剑士已经很一般了。”

确实在沐子宸看来帝都,只要是世家的后人,在这个年纪远远超过升元境剑士,而且他凌志坚只是升元境剑士一阶,在帝都世家中只算是末流了。

“难道不利害,我凌志坚可是百年不得一遇的天才,在一个月前小爷还只是一个普通小孩,但是经过一个月的修炼小爷已经修出四把剑元,不信看小爷给展示一下,要不然你说小爷骗你小弟弟。”

四道白色剑元悬浮在凌志坚头顶,莫名的虚荣感在凌志坚的心里升起,不过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都是一个快二百岁的小女孩赋予的本事。

“一个月?”

对于凌志坚的说法,沐子宸怀疑凌志坚在吹牛,那有那么夸张的修炼进度,一个普通小孩入门到升元境剑士至少需要两年,这还是有人指引资源充足的情况下。

“小老弟我凌志坚真得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加上有君元境剑君高人指点,在一个月内达到升元境剑士一阶也不算什么!”

在不知不觉中凌志坚完美无缺地,把刚才吹的牛圆上了。

“君元境剑君!凌志坚你认识剑君高手吗!”

一双手抓住凌志坚的领子,当沐子宸听到凌志坚说到君元境剑君时,他的心情异常激动,说不定面前的这个同龄人可以帮自己复仇。

“松开…你怎么这么突然,小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装的太过头也会有报应,比如凌志坚现在这个鬼样子,沐子宸紧紧地拉住凌志坚领子,结果把凌志坚的脖子勒的够呛,在不松手凌志坚就挂了。

“不好意思啊!小弟想到一些事情,问一下那位剑君和凌大哥是什么关系,小弟只是问一问并没有什么其它意思。”

当听到凌志坚的话语,沐子宸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动,就放开了凌志坚的领子,如果能认识到剑君那自己身上的仇根本不算什么,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诞,但是自己能相信的唯一的希望了。

“什么关系…一个对我很好的朋友,她一直隐居在我们村后山上,我求了好久她才带我修剑元的,沐小弟你问这个干嘛!”

舔不知耻的凌志坚故意把很好的朋友,这五个字加强了读音,可想到姬神月凌志坚的心里全是阴影,相比于她的美貌,凌志坚更容易想到的是她的无情毒打,好在除了无情毒打姬神月也会给些好处。

比如在一天修炼之后让凌志坚清洁她的王足,让凌志坚非常疑惑之这也叫所谓的奖励,反正姬神月是和他凌志坚是这样说的,每天完事之后凌志坚看姬神月的表情非常爽,想到这里凌志坚觉得自己被坑了。

“凌大哥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让我沐子宸认识一下这位剑君大人,小弟有事情求他帮忙。”

转眼间沐子宸跪在凌志坚面前,他知道现在的行为很可能会被凌志坚所拒绝,但是面对身上的仇恨不得不抓住最后的希望。

“这恐怕不行吧!虽然我哪位朋友脾气很好也好说话,麻烦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在我们村后山,我倒是知道她现在就在帝都江月城呆着,但是江月城那么大我也联系不上她,加上小爷必须在这里服四年兵役,所以你要见到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背着良心说话果然心不会痛,本来凌志坚就想装一下,结果这个沐子宸小老弟,还真以为他凌志坚是姬神月的好朋友,他凌志坚也想和姬神月成为好朋友,甚至凌志坚还想把关系再拉进一步,可是现在人家压根看不上他。

要不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估计姬神月早就把他解决,要是姬神月知道自己在她不在的日子里,给她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估计又是一顿无情的毒打,所以凌志坚委婉地拒绝了沐子宸的要求。

“没关系的凌志坚大哥,我沐子宸别的不多,就是有时间等,江月城的地形我熟,为了报仇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

如同沐子宸所想果然被凌志坚拒绝,谁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麻烦,毕竟素不相识遇到的一个路人而已,要知道他的仇人是当今宰辅大臣。

在这个国家里宰辅大人一手遮天,除了高于国家势力的宗门域盟等势力,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和他抗衡,一名君元镜剑君至少是一流宗门的门主,而一流宗门灭一个国家不过是抬手之间,所以沐子宸才会抱着希望让凌志坚帮他。

“你干嘛!别哭啊!大不了我凌志坚帮你,你得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不然我怎么帮你啊!”

该死地沐子宸这小子想像极了记忆中的自己,凌志坚他看不下去沐子宸这幅样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记忆中自己也是这幅无奈的样子。

“凌大哥你这是打算帮我了!”

抹去泪水的沐子宸看了看面前的凌志坚,涌出激动地泪水沐子宸知道他的诚意打动了凌志坚,于是他开始讲他的故事。

一年前的江月城。

沐氏一族三代为官是江月城中有名的官宦世家,在朝堂之上四品谏言大臣沐川阳是毋庸置疑的保皇派,在皇权旁落的时候依然能坚持自己的主张,这何不是一种难得可贵的品质,但是相对应得仇家政敌数不胜数。

特别是宰辅大臣对沐川阳的敌意,在宰辅大臣完全控制朝野上下之后,在一次朝会中安排了一场刺杀小皇帝的行动,这次刺杀的责任就推到了沐川阳的头上。

看似不合理的污蔑在宰辅大臣的推动下,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朝堂之上无人敢替沐川阳解释,于是乎小皇帝迫于无奈向沐家发动了诛族令,只有一个人宰辅大臣放过了他,那就是沐川阳的儿子——沐子宸。

这宰辅大臣不甘心自己敌人的儿子如此痛快地死去,便心生歹意让他发配充军,让他在痛苦绝望中慢慢折磨死,这样宰辅大臣才会觉得,他的权威无人能动,敢和他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沐子宸你这样哭有什么用,给小爷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沐子宸,你再怎么样还记得自己的家人,拥有过美好的亲情,而我连家人叫什么姓什么都忘了!”

叹出一口气的凌志坚听着沐子宸的遭遇,不知为何凌志坚的心里感觉不舒服。

不是因为沐子宸的不幸遭遇,而是凌志坚心中缺少那一丝亲情,在自己零碎的记忆中除了母亲大人的一丝关怀,他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大概只有在母亲大人的怀里凌志坚才不愿意醒来。

“凌大哥你别在安慰我了!世界上那还有比我沐子宸更惨的人了!”

想到自己父母的遭遇沐子宸的眼泪汪汪的往下流。

“你小子很烦啊!哭能解决问题吗?”

有点后悔被关在这个牢房里,凌志坚面对这样一个爱哭的家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啊…”

也许凌志坚的声音太大反而沐子宸的哭声越来越大…

“你在哭小爷我一剑杀了你!自己的仇自己报,而不是指望着别人,你现在的目标是提高自己的实力。”

“在这里哭哭啼啼地你就能大仇得报,想要报仇听你凌大哥的安排,虽然你凌大哥现在也很弱了!”

“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杀回帝都,去拿那狗贼宰辅大臣的性命,不用请我那位剑君朋友出手,就靠我们自己的双手足矣。”

万不得已之下凌志坚一把操起巽风剑放在沐子宸的脖子上,见沐子宸不哭之后凌志坚才放下巽风剑,手扶着沐子宸的肩膀安慰着他,在凌志坚心里沐子宸现在开始就是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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