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幽深腐臭的地牢深处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能听见水珠滴落的声音。
“吱吱吱!”
突然一只受惊的老鼠飞快地从墙边穿过。
云轻费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深邃毫无生机的眼眸。
一阵簌簌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皇上圣安!”,正打着瞌睡的牢头突然惊醒过来,战战栗栗地跪在脏污潮湿的地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免礼!”,来者盯着牢房里那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被锁链锁住手脚的女人微微皱起眉头:“把门打开。”
牢头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急忙上前将锁头打开,生怕慢了一步掉了脑袋,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大曌的皇帝。
“云妃,我来看你了!”,月逸修盛气凌人。
云轻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月逸修的眼睛没有说话。
“说吧,云迹藏在哪?”,月逸修不满地偏过头,他顶讨厌这个女人的眼眸,会让人沉迷其中。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吧!”,云轻淡淡地说到。
月逸修不做声,只是对着身后的无心挥了下手。
一只布满黑色血液的木盒被丢了出来。“哐当!”,随着木盒落地,盒盖飞起,一颗脏乱的人头滚现出来。
当云轻看清那头颅面容的时候,眼泪倾泻而出。
“父亲!”
云轻疯狂地撕扯锁住她的锁链,她多想将这锁链扯断,可身上的伤口却再次裂开,鲜血沥沥地浸出。
云轻多想再抱一抱她的父亲,哭泣和呼喊已经无法倾诉她的所有痛楚。
“月逸修,你混蛋,你就是个禽兽,我恨你!生生世世恨你!”,云轻声嘶力竭。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云轻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泪水还在止不住地流。
“云轻,你以为朕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吗!”,月逸修有些不耐烦了:“当初父皇欲立朕为太子,三哥谋合你父亲追杀朕至幽水。
“被逼无奈,朕只好跳入幽水,所幸被怜儿救起。可没想到,你竟然派人追杀朕和怜儿。”,月逸修愤怒道:“要不是怜儿替朕挡了一箭,朕恐怕早就成了幽水边的孤魂野鬼了!”
“哼!多亏怜儿提醒朕,不然朕还被你和安远将军蒙在鼓里呢!”,月逸修冷静了下来。
“怜儿说的没错,娶你果然大有用处,不仅稳定了朕的势力,还将云家牢牢地握在手中”,月逸修接着说道:“就算朕秘密灭你满门,报怜儿的一箭之仇,只要你云轻还没死,云家的三十万大军就能为我所调遣!明日朕就召告天下,安远将军被贼寇灭门,追封一等护国大将军!”
“只可惜,手下愚拙,让云迹跑了。”
“无心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无心半跪在地,不敢抬头。
月逸修没有理无心,径直向云轻走了过去,钳住了云轻的脖口。
“你就这么相信纪怜音?”云轻抬头问到。
“她救过我的命!”,月逸修不满。
“要是她骗你呢?”云轻笑了笑。
“怜儿可不是你这种奸险恶毒之人!”,任何伤害诋毁怜儿的人,月逸修都会让其付出代价。
月逸修一把将云轻拉近眼前:“云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一定知道云迹在哪吧?”
晃动的锁链不断刺激着伤口,云轻咧了咧嘴:“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大哥在哪!”
“那可就别怪我了!”,月逸修手逐渐用力。
云轻不断地挣扎可却于事无补,气绝使她痛苦不堪。
云轻渐渐感觉眼前在变黑,忽然晕了过去。
“别让她死了!”,月逸修终是放开了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是!”,暗中有人应到。
“冥顽不灵!”,月逸修说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