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行闭了闭眼,努力忽略自己快的不正常的心跳。
有些事,不是不问,而是不敢问,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立场去问。
他以为,他和陆寇枝是萍水相逢,不会藕断丝连。
却不知,从那个吻开始,宋公子的心便不再是宋公子的了。
会被这人牵动,为这人喜,为这人忧……
来到北边,战事艰难,疫情危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兄长说他,过于薄凉,过于大爱。
可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了疯的想她,念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现在再见她,他却害怕,怕是镜花水月,也怕她背后的居心。
她接近任何人都是有目的的,不要有期待。
宋止行在心里默默的警告自己。
宋止行不问,叶朝朔也乐得不用解释。
重新端起药碗,靠近宋止行。
到宋止行床边,叶朝朔把碗放在一边的矮柜上,然后丝毫不拘束的坐在了床边。
反正她的任务之一是要嫁给他,那么避嫌这种东西,自然不存在了。
“宋止行,你应该不想把染上瘟疫的事传出去吧?”叶朝朔看着躺着装死的宋止行,微微俯下身体,凑近他的耳畔,慢悠悠的落下一句话。
宋止行倏地睁眼,目光锐利。
叶朝朔立马直起身,宋止行挣扎着坐起,目光如刃的看着叶朝朔。
“不想的话,把药喝了。”叶朝朔笑眯眯的威胁道,目光不卑不亢的回视。
自从经过魔神雏形的一吓,叶朝朔现在面对和主神目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宋止行的目光也不怎么怵了。
宋止行看着一边的药,端起来便喝下。
有了第一天的好开头,接下来的六天的药,谜之顺利的喂完。
除了宋止行开始的几天的冷刀子和冷言冷语的赶她,叶朝朔在北方的日子过得特别舒坦。
将军府的人不知道她的底细,但见她可以随意进出宋止行的卧榻,就都以将军夫人的待遇规格伺候她,嘴上尊称她为“夫人”,要做什么几乎有求必应。
叶朝朔渐渐有点乐不思蜀,直到第七天宋止行穿着黑色盔甲就要出去的时候,她不淡定了。
流氓似的堵住了宋大将军的路。
“让开。”宋止行皱眉,冷言冷语的开口。
“你才刚好,作什么妖!”叶朝朔同样皱眉。
宋止行对叶朝朔这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已经无感,冷冷的重复了一遍:“让开!”
“不让!”叶朝朔态度也很坚决。
让大病初愈的宋止行上战场,那铁定是被魔神碎片弄死的命。
两个人在门口对峙,谁也不愿意服软。
宋止行身后的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劝谁。
“陆寇枝,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宋止行冷冷落下一句话,便推开叶朝朔向前走去。
叶朝朔被推了摔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倚墙坐起,没了动作。
将军府的下人们无人敢扶。
走了几步的宋止行见状,又在所有将领的疑惑目光下,冷着脸转身折了回来。
“一群废物!”
从来不骂人的宋大将军冷眼扫了战战兢兢的下人们一眼,然后弯下腰抱起叶朝朔,径直走向后院叶朝朔这几日霸占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