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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店小二随意翻书 陌生人有心乔装

浇仙楼是镇上唯一的酒家,除此之外别无第二,物以稀为贵,如此一来,生意自然红火,不是吹捧,有词为证,词曰:

方厅聚义,皆英雄好汉;雅座集贤,尽才子佳人。日上三竿,迎饕餮神兽;月落西沉,送寂寞酒驴。厨烹山珍海味,堂盛玉液琼浆。停杯看风流人物,都是饿鬼投胎。

可见他家生意兴隆,????什么缘故?只因这里和别处酒楼不同,不但有美食美酒伺候,还有店家百般刁难的刺激,把客人不当人。此话怎讲?待会儿您就明白了。

且看,酒楼坐落于镇子中央,吴氏酒坊之南,刘氏宗祠对面,外表并不起眼,当街只有一面白墙,上面开了个小门,墙后冒出二层楼顶,像极了普通富户的宅院。然而店内却豪华的很,可谓金碧辉煌之宝地也。

先不进去瞧它,只说这墙上光秃秃的,既无牌匾又无幡子,还无人在门前吆喝,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如何招揽顾客呢?

您莫怪,殊不知,此乃无名商道,《论语》曰:“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一句话道出其中奥妙。浇仙楼祖训即源于此,可归于八字:“质胜于文,无拘小节”。其中暗藏一个“野”字。

话说的玄乎,到底怎讲?说来令人咋舌。本店经营思路狂野无比,简直与黑店无异。不但对客人没好脸色。甚至无端欺客,打骂客人,有时竟然把客人吊起来打,打的皮开肉绽,嗷嗷直叫,还有蜡刑伺候,更有甚者还上老虎凳,吊飞机灌辣油,你说害不厉害?刺不刺激?

真是刺激。总而言之,他家待客之道颇为恶劣,令人闻风丧胆,君子所不齿也。然而耍花招剑走偏锋,竟能出奇制胜。开张至今四十余年,换了四代掌柜,六任账房,三十多位大厨,买卖一直兴隆,真是有点邪门了。

不过生意人再厉害,也得看天吃饭。买卖总有冷清之时,哪能天天热乎?碰巧今日便有些冷清,正是应荣二年五月初一这天,店里没多少客人,街上也不见人影,唯有烈日当头照得地面发烫,酷暑之中竟有几分萧条。

人都上哪儿去了?原来今日正逢县里吴老爷寿辰,镇上不少人都去给他贺寿,还有许多人跟着去看热闹,一大早儿三五成群两两结伴,或步行或骑马或坐轿子,陆续往北边走,都是去县里的。所以镇上才会这么冷清。竟耽搁了不少生意。

到中午时,浇仙楼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饭。门前挂起了厚布帘子,防外面的暑气,走近门边还能听得里头嗡嗡细响,不知在说什么。

如此漫长永昼,沉沉日晌,凭空淡出鸟时,帘子忽然掀开,一个堂倌从屋里钻了出来,呼了口气,搬出凳子放在门口,把屁股往上一墩,靠墙坐稳,眯眼晒起了太阳。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四肢颀长,是个魁梧汉子。身着水绿单衣,腿穿棕色麻裤,头戴四角便帽,脚踏一双布鞋,袒暴前胸,现几缕横毛,挽起袖口,露半臂纹身,嘴边一圈胡子,如刺猬张须,好像武将似的,模样有些吓人。

但瞧仔细,此人毛发虽盛,肌肉虽健,可眉目间仍有一股稚气,如开朗少年相貌亲切,又让人不那么怕了。再看其肩头搭着一只毛巾,湿哒哒的,似能挤出不少水来,额头也有汗渍,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原来方才他在店里忙碌,人前人后,屋里屋外,擦拭桌椅,伺候落座,开坛倒酒,后厨下菜,端碟送碗,还和客人吵了几句,如此折腾出一身大汗,又憋了一肚子气,到外头天气更热,顿时汗流浃背,浑身憋躁。

好在一阵微风吹来,让他身上凉快,消了几分烦闷。转眼间风又停了,他叹了口气,坐着更觉无聊,于是回店里找来本书,拿到外面翻阅起来。

小二用毛巾擦身子,目光不离纸面。什么书这么好看?不得而知。只知这书他已读过三遍,每次都从头来读,好像从未读过似的,痴痴有味的很。

他正聚精会神读着。可没过多久,耳畔忽闻嗡响,细若蚊鸣,不知什么东西。小二抬头寻思道:本地不生蚊子,必是外地的虫儿云游至此。想罢心生烦躁,转头四望,街上却空空如也,看不到有啥东西。再寻片刻,见一只苍蝇沿着大路悠悠朝他飞来,原来是它在叫嚣。

小二定睛一看,此蝇体型巨硕、相貌不凡,大如蜜蜂,从未见过,顿时吓了一跳,心想:此蝇迥异本地品种,倒像是外来的怪物,不可小瞧了它。

果然不出所料,待这蝇飞近了,小二凝眉细看,只见它灯头硕眼,环颈髭毛,黑面獠牙,目射青光,来势汹汹,好似一员大将飞奔阵前叫板,声音越发高亢,如二胡般尖锐,听了叫人好生气恼。

他一时浑身难受,未等苍蝇到跟前便挥手将其赶去,接着继续低头看书。不料没过多久那苍蝇杀了个回马枪,几下刺探之后,见他隐忍不动,竟然疯狂叮扰。

忍了许久,堂倌终于受不住了,他头皮发麻,汗毛炸裂,一手化掌正要发作,却侧耳细听,蝇营之声有些怪异,仿佛酒鬼发疯呓语,喋喋不休。于是笑道:难怪这厮猖狂,原来是喝多了酒,听其谵妄之声,乃酒入膏肓之相,命不久矣,客死他乡怪可怜,我又何必费力打它?让它自生自灭吧。想罢便按下拳头,接着看书。

苍蝇在空中悬停片刻,忽然飘散而去。堂倌也不和它计较,依然目不转睛地看书。没想到此乃缓兵之计,片刻之后,那蝇儿又杀了个回马枪,气势更汹,直冲小二脸上,猛叮几下又鸣金收兵,退到远处观望。

被苍蝇这般捉弄,堂倌怒不可遏,瞅准时机,忽从座上起身,一个垫步上前,未等那虫子反应过来,便冲到它近旁,反手一记霸王挥鞭,将书啪的一声打在它脸上,声音清脆,闻之让人心痛,只见苍蝇应声仆地,仰面四脚乱抓,不一会儿就死了。

堂倌低头看它,肥肠外露脑浆迸裂,确是真没命了。于是苦笑一下,连叹两声,重新坐到凳上,翘起二郎腿,将书拿到手上端详,只见封面上写着《秃县逸志》,静下心来,从头看起。打开第一卷,文曰:

“江东有地,名曰隗州,方圆千里,居大湖侧,四面环山,境内平壤,其下有县,名为秃县,以山得名,状貌奇诡,疑为神工,其上草木不生、亦无禽兽,楼台之类,唯岩石暴露,通体圆润、规模巨大,酷似光头,故名为秃。方圆百里,茕茕孤立,睥睨四野,观瞻不雅。因其风水奇特,汉时有堪舆者路过,见此山大赞,称其感通天地、收纳文德,乃天外神石也。应其所言,风水荫庇之下,秃县渐成宝地,古来物业丰饶、民生兴旺、文风鼎盛为江东榜首,至宋中叶,五十余年间,便出十八进士,百余举人,无数秀才,可谓大儒遍野、书生满地,义理无涯,文章不尽。其下诸乡皆如此,家藏诗书,人多儒雅,序塾相望,弦诵相闻。匹夫诵经,儿童论道,真乃丽日常照,风土有灵也哉。”

读到这里,小二叹了口气,抻了个懒腰,轻揉脖子,放眼远眺,只见天光刺眼,亮如白布。书上所说的秃山正在那边十里开外,离镇子并不遥远,眼前被房屋挡住不见,出镇口才能看到。

要说这山的模样,确实稀奇。只见它高约千尺、周围百丈,位于县镇之间,十里可望,非常显眼。可笑其形,通体浑圆无棱,表面光洁如漆,好像一只鸡蛋埋在土里,着实奇怪,也有人说像鸭蛋的,总之相近,颜色橙黄无杂,纯粹至极。

又如书中所言,其上不生草木,亦无苔藓,浑身赤裸。其表光滑,昼夜反光,晴则与日月交辉,阴则含光葆桢,昼如赤甲精光,夜似美玉温润。奇景神州大地独此一家,别处哪有?物以稀为贵,难怪都说是天外神石,果然名不虚传……

小二望山,思绪飘飞,半天不落地,正遐想间,忽然身旁帘子一动,有人探出脑袋,把他吓了一跳,不是别人,正是酒家掌柜,对他大声说道:“阿坑,我困了,里头帮忙盯着点,莫喝多闹事。”

堂倌回过神来,心想:阿坑是谁?就是俺呀……原来此人姓田名铿,被掌柜叫做阿坑。听他一叫,阿坑回头答应,三言两语之后,转身又去看书。然而却看不下去,想到自己的绰号,他心中有些不快。这名字忒不好听了,简直晦气。

众所周知,做生意的最讲究吉利,好名字能当半个门面,因此都爱起好听的名字,例如酒家客栈小二叫作来福、旺财;药铺伙计叫长生、去病;镖局的叫保安、保顺;当铺叫辞旧、放心,反正都不离福禄寿喜、如意平安的意思,何乐而不为呢?

可浇仙楼的掌柜却与众不同,专门喜欢晦气,手下几位堂倌的外号吓人。说来逆耳,除了叫“坑”之外,还有叫作“霉”的,有叫“穷”的,有叫“丧”的,甚至叫作“死”的,一个比一个晦气,真让人哭笑不得。

这样伺候客人,哪是让人吃饭的,简直阎王派来催命的。却怪了,如今生意人不像从前老实,爱耍新鲜把戏,不仅不坏生意,倒能旺火。种种荒唐之举一旦成为特色,竟变得有理了,客人非但不讨厌它,反而乐意花钱买账,甚至有人专程来就虐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想完这些,阿坑疑惑未解,接着读书,看了不到几行字,帘子一掀,掌柜又出来嘱咐:“今天人少,你们自拿分寸,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别太殷勤了,多长些眼力,跟死驴儿学学。”说罢又不见了。

田铿心里不爽,坐着不动,眼光仍不离书面。过了一会儿掌柜又出来骂道:“看个屁?!还不快去盯着!”这话可叫田铿恼了,他虽是个小二,身上却有些志气,不喜被人吆来喝去,于是放下书本刚要起身,却又坐下,继续从容读书。

掌柜见他脾气倔强,一时说不动他,也不再啰嗦,把帘子一甩便去困觉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外面,顶着炎炎烈日,眯起眼睛接着看下面的文章:

“然物禁大盛、盛极必衰,风水轮流,时运转空,固然之理也。秃县承平日久,难免凋敝。二百年前,前朝罹亡国之难,彼时仁光盛世已远,富荫厚泽散尽,宗社后继无人,朝政内外交困,天降旱涝仓廪绝收,一朝祸兴,遂不可收拾。后数十年间战乱不止,尽日书香断绝;历代斯文扫地。兵戎荼毒教化,百姓苟且偷生,渐以读书为耻,反以混世为荣,乃至文风日下,歪风日渐,举世皆然,秃县亦不能免,其风甚是顽劣……”

看到这里,阿坑连连感慨,心想:好个五毒俱全之地,真是不假,何为五毒?“吃、喝、嫖、赌、斗”也。染上这些毛病,人便算是完了。亏我不是本地人,没那些毛病,三年来洁身自好,斗鸡、骰子统不沾边,酒也不怎么喝。可惜可惜,着实可惜……

想到此处他掩卷休息,见天上飞过一只大雁,又叹道:惜我生不逢时,还来错地方,好端端的肃州不去,偏要到这酒乡谋生,真是苦煞我也……一番感叹之后,平和心境,又往下读。

正要读商两两的故事时,堂倌的手却翻不下去了,只觉得眼皮发沉,困劲渐渐上来,一发不可收拾,身子如灌铅似的沉甸。看来他真是困了,便合上书,挺身打了个哈欠,靠墙瞌睡起来。

日头火辣,睡意正浓,田铿片刻就入梦乡了。半梦半醒时,他打了个哆嗦,眼前突然一亮,周围出现异象,睁眼不见镇子,只见身处勾栏瓦肆之中,台下客人皆面孔模糊,一片混沌,自己则化作一个古怪的说书人。

他将身上打量一番,见自己披头散发,脸上生疮,腿上纹龙,腰间一壶酒,脚下一只鸡,手上还拿着一页骨牌,心中诧异道:俺竟也变成泼皮了?……众目睽睽下,正好说书。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才要开口,一阵风来,周围看官消失,自己身子发酸,从空中坠了下来。忽然惊醒,睁眼四望,仍然在秃山镇的地面上,原来刚才做梦。害我虚惊一场,田铿心想。

他坐定喘气,平复心悸,身上困意未绝,发呆片刻之后,昏昏欲睡了。歪起脑袋靠在墙上,口水顺着腮边流了下来。过不久他身子又猛地抽了一下,打了个挺将头埋入膝间,半睁开眼盯着地面,仍然不解困意。

此时一双黑靴闯入他的眼帘,站定不动了。

小二恍惚一看,靴子不错,高颈纤腰、厚面软底、走线扎实、布壳绷硬,真是一双好鞋,可惜脚尖上破了一个窟窿,露出肮脏的白点,如铜钱般大小,实在大煞风景。

这也是梦话,他睁眼睡的正香,也不抬头去看,更懒得招呼他,反而低头打起呼噜。那人在他面前驻足片刻,便走开了。阿坑梦中酩酊一番,猛抬头人已不见踪影,想必进店里去了。

此时他已有几分清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边伸懒腰边寻思道:方才何人进去了?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只见他脚下一双黑靴,上面两个窟窿,有些腌臜。

阿坑回头看帘,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跳,只见帘子突然一动,有人慌张从里头退了出来,在门外左顾右盼,好像做贼似的。田铿便知是刚才那人,他顿时心中起疑,盯着他看。

只听那人自言自语,轻轻说了句:“你祖宗的外甥。”便走到墙荫下,将浑身打理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收紧口子,将它塞进裆下,弄得裤头鼓囊,像是放了一只绣球,好不雅观。

那人却不顾这些,将它仔细放好,收拾停当之后,见堂倌正坐在门边抬头看他,脸上略微一笑,转身又进屋了。

田铿在一旁目瞪口呆,但见此人举动猥琐,便猜到几分。心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呀,此人样貌年轻,不出二十四五,行走江湖却是老道,进店前还不忘收拾一番,估计身上有什么宝贝吧?亦有些道理,都说秃县是非之地,小心自是应当的。可光天化日之下,繁华市井之中又何须如此谨慎呢。

想罢此言,阿坑微微一笑,又低头打瞌睡,不知为何眼前却仍是刚才那人的形象,只见他一身打扮倒也漂亮。身穿靛蓝锦暗灰纹双色马袍,腿下大红绸刺绣金钱马裤,金钱个个如碗口般大小,细线密缝闪闪发亮。腰间一条三指宽镶钉翠蟒带,周身八个黄铜钉子,背后挂着一把的龙泉宝剑,看不出好坏。

再想他头上用厚巾裹了个圆髻,中间镶着一块翡翠。浑身倒是绫罗绸缎五颜六色,想必是个体面人物,长相也如公子一般,眉间还有几分侠气,可惜美中不足,真公子哥儿身上都干净利索,此人却很邋遢,衣服还有些破旧,打了几个补丁,腰带也脱了皮,露出麻布底子来。真是细看不得,细看像个要饭的,也不知他多久没换衣裳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莫非真是个穷要饭的?

想到这里,堂倌嘴露微笑,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又有轻风袭来,吹在他脸上,思绪随之飘飞,到别处去了。

不知不觉出来许久,该回去照看店子了。阿坑正酝酿起身时,忽然几文大钱扔在他面前,掉在地上叮当作响。让他吃了一惊,瞌睡全都醒了,抬头更惊。

原来扔钱的不是别人,恰是方才那个少侠,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见他不知所措,便开口道:“来,小二,这钱拿着,我与你换个衣裳。”……原来是要换衣服的,田铿松了口气,心想:钱果然不白给,拿人手短,得先弄个清楚。

于是他迟疑片刻,问道:“公子要我这身衣裳作甚?”少侠不耐烦,动手催了他几下道:“你休要多说,只是换个衣裳,快点。”见田铿犹豫,又从裤裆里摸出一块碎银递到他脸上。

这银子玉佩大小,形状古朴、成色纯佳,闪曜群星、流盈暗泽、肥膏突起、凹坑点点甚是可爱,让人恨不得舔咬几口,使劲捏两下才过瘾。

田铿见它眼睛一亮,高兴的成了对眼,忙接过银子在手上一掂,立刻脱下衣服交给那位少侠,少侠接过衣裳,将身上的袍子也给了他。

二人换了衣裳,各自面目一新。少侠见身上衣服干净,倒也满意,可惜有股汗臭味,难闻的很,不禁皱了皱眉头,顺手又将小二帽子摘下扣在自己头上,转身将帘子掀开,钻了进去。留下堂倌在外边发蒙,打量身上的锦袍,一时无语。正是:

张冠李戴人不改,冬虫变草形尤存,锦鲤欲渡湍流险,革故创新叩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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