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什么时候还我的钱?”一个西方大汉三十岁左右红发碧眼,身上衣服贴着几个补丁,满脸横肉,居高临下对着一个十五来岁的东方小伙子道。
小伙子愕然台头道:“胖(安)德鲁大叔请移下你的贵脚。”
被称为安德鲁大汉以为自己踩着狗屎,因为感觉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东西,故且听到小伙子一说马上往后一跳,一看地上一怔,非常不解看着小伙子。
小伙子解释道:“这是我准备卖个好价钱,再还你那一个铜币。”
安德鲁:是两个铜币,不要利息的吗?再说你这几棵大白菜叶子没几张,黄叶一大片,你看看还有几条菜虫在吃饭呢!这你也想卖钱?你当我是傻瓜吗,我看你才是蠢,偷菜也不拣好菜来偷。”
小伙子辩道:“不是偷的,是我从镇东边捡来的,那里还有好多呢!这几棵是最好的。”
安德鲁:“哈哈哈哈,东边不是垃圾场吗?笑死人,看你呆头呆脑的,你老妈也真能生,居然生出你这个极品蠢货。”
小伙子吼道:“请你别说我娘,虽然我没见过我娘,但你也不能说她事非。”
安德鲁一怔道:“好我不说,今天我是来收数的,要吃苦头还是……。”
小伙子:“胖德鲁大叔,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宽容几天,要不这几棵大白菜全部给你,按市场价,这里最少值五个铜币,你给两个铜币我就行了,你又可以多赚一个铜币。”
安德鲁:“你当我是老年痴呆吗?这些菜拿去喂猪都不吃,你还想打发我。没钱?没钱就用您这身衣服顶当,看起来也值三个铜币。”
小伙子一脸无辜道:“不行,这是我最新一件衣服,是我从金家大门前拉圾篓里捡到的,有人出十个铜币我也舍不得卖呢。”
安德鲁一听到有人出十个铜币要买他的衣服,顿时两眼放精光,心想(是了,这分明是贵族才穿得起的长袍,虽然旧了点,脏了点,起码也值这个数)于是安德鲁放话道:“今天不还钱就要你这身衣服,脱下来。”
小伙子看到安德鲁两眼发直盯着自己衣服,就差流口水,知道今天难以推脱。向着安德鲁身后叫道:“索非大娘。”
安德鲁突然瞪大眼睛,一百八十度转身,惊叫道:“我娘?在那?在那里?”做出一副开溜姿势东张西望那里看到目标,心知被骗了,重哼一声,转身一怔,那里还看到小伙子的身影,只有一推烂白菜没人动:“跑,看你能跑到那去,我上门去收。”
大步追上去,安德鲁轻车熟路经过一条小巷。
这时两边墙上正悄悄地露出两个脑袋,一个黑发黑眼,满脸污泥,但也无发掩饰他是个东方人。一个黄发蓝眼,同样是污泥满脸,是人都能看出他是西方人。他们俩手里都托着同样的东西,如果是人看到肯定不陌生,正是人人都会用的马桶,从颤抖摇晃的双手看来份量不轻。两双天真幼稚的眸子,正紧紧盯着恕气冲冲渐渐走近的安德鲁,嘴角轻轻撇动,露出阴险的微笑。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微微点了点头,同样一个动作,双手把马桶朝着小港一翻。
安德鲁聚然觉得头顶一阵黑影,一个急停,抬头看大吃一惊,张大嘴巴还来不及闭上,两团液体当头砸落,“哗啦……,”液体爆散,水珠四溅。安德鲁顿时变成落汤鸡,第一反应是喷出满嘴带有咸味的液体,定眼一看全身,一阵臭味熏来,粘糊糊臭哄哄,脸上顿时一绿,大喝道:“那个?那个混蛋?出来。”
安德鲁抬头寻找目标,又见一团黑影罩下,这次不是粪便,正是马桶。安德鲁怒火上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只是在桶里喊,外面听起来觉得别扭,声音也传不远。倒是两个小孩的嘻嘻哈哈笑声传得老远,而渐渐远处。
上封镇,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上封镇东边百余里外是都光帝国,南面是连绵的亚斯鲁大山支山脉,西面紧靠亚斯鲁大山,北面伏龙山,还有伏龙山与亚斯鲁大山之间的断魂峡。
上封镇可说是一座孤岛,只是偶尔有人往来。因为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旅游圣地,更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倒有点像避难所。因为镇上大部分人都是外地逃难而进来,有的为了逃避饥荒,有的为了逃避战乱,也有的为了逃避债主,更有的是通缉犯或罪犯。总之是没有人无缘无故认为这里是风水宝地而迁进来。原因交通非常不方便,固且人口增长异常缓慢,有条件的人几乎都会迁离此地。
不过纵然如此,上封镇也算是一片安宁,没有什么大混乱事件发生。尽管在龙蛇混杂的地方,没有官府,没有军队,也没有治安。
也难怪,大部分人都是避难进来的,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已经很不错,没有必要去得罪别人,再说上封镇大部分人不是好惹的主,通缉犯、杀人犯、汪洋大盗、说不定还有隐世高手,既然愿意留在上封镇,都是一心想隐退人士,这些魔头不会无故生事,当然是没人惹他的情况下。
没有兵荒,不用赋税,那个不想呆在这片最后的披护所。也就是说在外面是一头虎,来到这里也会自觉变成一只猫,谁敢明目张胆杀人放火,就会槽到全镇的围攻驱逐,甚至灭杀。
但暗地里偷鸡摸狗,对熟悉已知弱势群体欺诈收取保护费的事常有,不竟没有官府,当然这些都是基层市井流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隐世高手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传说上封镇自古以来时不时有圣级高手来隐居,最近就流传着有一位东方圣级高手在此隐居。圣级是什么概念,那是可以横扫一切的存在,单以一己之力可以杀得百万雄兵溃不成军的存在。不过这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这个神话般的人物。
但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还是近几十年的一件事。三十年前一群逃犯从都光帝国境内逃到上封镇,他们本是都光帝国一贵族的私军,因涉嫌谋反罪,被帝国抄家入狱。后来都光帝国跟某国开战波及监狱,他们借机逃离出来,也就逃到上封镇。
贵族私军平时一向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再加上当时有三百多人,更是嚣张跋扈。一来到上封镇就说要接管上封镇,按人口上交税收。结果那有人听从,个个人都当做没看见,照样是你卖我买,你来我往,根本就是把他们当透明。
三百多人被气得满脸通红,头顶升烟,怎么说也是军人,不服气也得开句声啊!就这样一声不吭,不闻不问,任谁都会冒火。于是带头将领下令杀了几个人,妄想杀一敬百。
顿时镇民不干了,在这里明目张胆杀人,这是本地人活了许久以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也无法忍受的事。于是一哄而上与三百多私军扭打在一起,菜刀、板凳、锹、镑、锄头、镰刀都是本地人的称手武器。战局程胶着状态。
私军最为郁闷,从监狱好不容易逃出来,又一路被追杀,本有近千人,现在只剩下三百多。可以说是历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找到落脚步的地方,本以为重反欺行霸市的好时光,那知居然被这些贱民无视。平时只有他们无视别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而现在居然跟这些贱民打得难解难分,还被打死了十来个士兵,这样当兵实是丢脸,带头将领火恼之极。
带头将领不得不命人撤退,脱离战场重新列队。镇民本来就没经过训练,以为私军被打跑,也没有追击。正待满脸欣喜,转眼众人神色一变,看到私军退到空旷地带处,正在列陈,准备反击。本地民众本来没有纪律感,没有首领,也没有配合感,那里懂得兵贵神速之理。尽管知道私军整队还会打过来,但还是呆呆地等到私军第一波冲锋,镇民还是一窝蜂迎上去。
军队就是军队,在这里尽显无遗,纵然不是什么正规军,但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比似的。等一波冲锋镇民片刻死伤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