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发觉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了,“孙世安有…有这个…本事?”
他贵为高高在上的王族,虽说看不起江湖人,但还有自知之明,他可没有门路找到无影门,难道孙世安可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赵霆冷淡道:“孙世安在大名府当了多年知州,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我还查到他已经变卖了几处产业,无非是为了请无影门出手,王叔可别看不起这些下九流的江湖人,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何况无影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名声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听说弦儿欺辱令人孙世安的千金,齐王本就有些慌了手脚,再一想到那些无恶不作的下九流江湖人,万一真让他们查出来是弦儿所为,就算明面上不能把弦儿怎么样,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齐王不敢想下去,虚心向赵霆求教,“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赵霆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提醒道:“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杀可是无影门的拿手好戏。”
齐王爷肥胖的脸吓得一阵哆嗦,但事关重大,一时实在难下决断,“你让我好好想想。”
面对齐王的犹豫不决,赵霆表示十分理解,“侄儿告辞。”
南陵世子一走,齐王爷就立即命人把赵弦叫了过来。
赵弦是个绣花枕头,之前又被赵霆一番吓唬,本就心虚,在齐王爷的连哄带诈之下,很快就招认了。
齐王爷原本心里还存着微弱幻想,没想到竟然真是这孽种干的,气得一脚踢翻赵弦,怒骂道:“你这逆子,竟干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弦被齐王爷踢翻在地,也不敢爬起来,只抱着齐王爷的腿痛哭流涕,“父王,孩儿当时真的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啊。”
“那是孙世安的千金,你以为是阿猫阿狗家的?”齐王爷越想越气,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赵弦身上。
赵弦平日娇生怪养,只有他虐待别人的份,现在被老爹一脚接一脚地踢,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这种力道?痛得鬼哭狼嚎。
早有人去禀报了李侧妃,正在悠闲听小曲的李侧妃慌慌张张赶来,见爱子正在被王爷追着打,吓得花容失色,一把上前抱住齐王爷,“王爷,弦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打他?”
赵弦见救星来了,立即躲在救星身后,哭得稀里哗啦,让李侧妃心疼不已。
齐王爷正在气头上,大怒之下,又是一脚踹在李侧妃身上,“都是你一直惯着这个逆子,他现在闯下了弥天大祸,你知道吗?”
李侧妃顾不得疼痛,见王爷如此暴怒,疑云窦生,“弦儿干了什么?”
齐王爷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他…见色起意,竟…凌辱…孙世安的女儿,还把人逼死了…”
李侧妃大惊失色,不敢置信,一连质问了三遍赵弦才知道是真的。
不过,看弦儿衣服上的脚印,还有满身狼狈,李侧妃护子心切,哭道:“弦儿他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他现在也后悔极了,再说他当时也不知道那是孙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