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们在海面顺风顺水地前进了一天,船抛锚在目的地,传说中是凯尔特人的地方,如今沉没海底。
“冥冥之中有种归家的感觉,”普金斯特默默的说,“今天已是审判之日,为什么福克斯他们没来到?”
“校皇,”波普朗进来说,“星辰,月亮,太阳。”他暗示。
“海面温度接近零度,”林布莱克说道,“她受不了多久就会生病,那些逃生在海上的白玫瑰十字也受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如果她有事,那魔卜之女岂不是是浪得虚名。”普金斯特回答他。
海平面的太阳落下一半,海和天空一片火烧火燎,刺眼红光照在船侧。
在他们背光一侧,福克斯的船缓缓驶来,不慌不忙,林布莱克的船仿佛是肃穆在海面的岛礁。
残阳如血,克莱尔独自在船头的栏杆,福克斯琳微微抬头,克莱尔的死神镰刀扛在肩,刀刃挂在福克斯琳面前,俩船相近800米。
福克斯的船绕到林布莱克船的后面,慢慢贴近,普金斯特的队伍在船舱里严阵以待。
福克斯的豪华轮船,8300吨级排水量,比林布莱克的船大3倍。他们看着两船侧面相撞,海水荡起,所有人摇晃几下,船内的物品翻来覆去。
林布莱克的船被撞离原有位置,侧滑几十米。
福克斯带队站了过来,普金斯特一个人站出去抬头睨视被日光照红福克斯的脸,他身穿黑马甲,两鬓斑白。
“你们想怎么样?我这里的人是你的十倍多,”福克斯说,“怀特希金会还给你,前提是她得完成我的工作。”
“我要跟你谈判!”普金斯特喊道,“放了怀特希金,否则你女儿丢进大海喂鱼!”
“就你这态度,谈判无效。”他回绝,“我保证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克莱尔说,镰刀挂在她的脖子上血流到克莱尔的手臂,福克斯琳畏惧地仰头,船的摇晃使得福克斯琳脸上板着痛苦,狰狞。
“是谁在说话?”福克斯扫视普金斯特周围,“哦!那个不是死神少女克莱尔么?死神界里最弱的家族里最弱的一个。”
“她若死,怀特希金也会死,”福克斯说,“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放人,离开这片海域,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伦敦,特别是波普兄弟。”
普金斯特瞄一眼克莱尔,金色的光照得她模糊,他又喊道:“是的,你这人连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更何况你女儿在我手上,给你三分钟考虑放了怀特希金,不然的话她现在人头落海。”
林布莱克对波普兄弟说:“这可是普金斯特的赌注,现在把福克斯琳杀了,一时半会福克斯杀不得杀死怀特希金,今晚22点他需要到女巫之手,但是福克斯琳死了,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伦敦,除非福克斯还在意他女儿。”
“杀吧,”福克斯犹豫一会说,“你们杀了她,午夜,你们跟她殉葬!”福克斯咬了咬牙,夕阳照亮他铁铮铮的脸庞,每条皱纹一清二楚。
“也许,他只是试探普金斯特。”林布莱克说。
“好哇!”克莱尔大骂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砍了她。”
转头对福克斯琳说,“看,这就是你父亲,还有什么话,赶紧的。”
“我父亲的发话有他的意义,”她微弱的说,“我能成就父亲的愿望也值得了。”
“无可救药。”克莱尔一挥起镰刀,普金斯特默默地凝视克莱尔,她一脚岔在福克斯琳边上的栏杆。
“你不在意你妹妹的安危吗?”波普沃问道。
“担心,”林布莱克自信的说,“她死不了,塔罗牌卡巴拉生命之树说过,相信我。”
镰刀和残阳血红刺眼,克莱尔邪恶的微笑面对她脸部的恐惧。
“等等,”福克斯打断,“把怀特希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