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儿自孟执与走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她简直乐此不疲,没想到这里的书还挺多,尤其当她看到有关物种或基因方面的书,就更加的不愿意挪地方了。她看到书架的最上层,有几本书被收纳得非常好,本来很冲动的想要去看,但最后还是理智的决定,先问过孟执与再说,也许那是他比较私密的东西。
美儿的学习速度很快,她迫使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知识,她的时间真的很有限,要在身体出现问题前找到一些线索,纵然这有如大海捞针,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她需要了解更多——
何妍回家后有点魂不守舍,何父何母都在客厅喝茶。他的父亲何方是何氏集团的创始人,在新丽市很有影响力,公司涉及多个领域,跟泽远集团也有项目合作,何妍是他唯一的女儿。
何母看到何妍的脸色不太好,急忙说:“妍妍,你去哪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何妍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怎么了?”何母见她如此,更觉得奇怪,女儿平时很活泼,很少这样,她忧心的问:“不开心吗?出什么事了?”
何妍若有所思:“孟执与回来了…”
何方闻言道:“是吗?那小子终于从国外回来了。不过,我倒是没听他父亲念叨。”
何妍:“他不愿回公司,可能张伯伯也不愿意提起吧。”
“过段时间就好了,年轻人吗。”何方喃喃的说。
何母疑惑:“你不高兴是因为他?”
何妍有些羞涩:“嗯——算是吧,他终于回来了,”她对何方说:“爸爸,我——我想要跟孟执与在一起。”
“你?”何方虽然有些诧异,但也多少知道些女儿的心思:“你喜欢他?他这些年都在国外,你们这么久没见过面,你确定他还和当初的一样吗?”
“也许,他同年少时有些不一样,但是,我从未改变。”何妍此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孟执与在一起,别的,她不在乎。
何母有些忧虑,何妍的幸福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事:“你是认真的吗?都想好了?”她不会像何方那样考虑那么多,只要何妍开心她就满足。
何妍肯定的说:“嗯,很认真,我喜欢他。”
何方:“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我有时间就和你张伯父谈谈你们的事,正好我们两家公司最近也有项目要合作。”
何母拉着何妍的手,宠溺地说:“我们妍妍这么优秀,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他们有什么不同意的!”
何妍笑而不语——孟执与,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吗?
孟执与就知道回到公司保准会被打探,所以在路上买好了零食,来堵住他们的嘴。
刚进公司,赵兰就迎上来,神采飞扬地问他约会的情况。
孟执与真没心情回答:“哪有什么约会?普通朋友!”
赵兰:“你还有普通朋友?”凭着他上班以来的表现,她可不信。
孟执与眼神轻佻的看向她:“怎么,是觉得我美貌不可方物吗?你也可以追我呀!”
赵兰作势要吐。
孟执与见状,准备转移话题:“来来,我买了好吃的,请你们吃!”
刘不念凑过来:“执与,你朋友看上去都不像一般人?”
赵兰一边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
孟执与:“哪有,念哥别瞎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刘不念:“……”他抓了一把零食回坐位了,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孟执与也回到自己的坐位,作势翻看着资料。
赵兰瞟瞟他俩,也觉得无趣,拿起零食回去吃——
王伟通出去了没在公司,没过多久,办公室里又传来了鼾声…
泽远集团——孟泽远的办公室内宽敞整洁,精美的吊顶,棕红色的地板,高大的落地窗,黑色的皮沙发,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的茶几,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淡雅的茶具。办公桌宽大气派,两边放着书架,上面摆满书籍,办公桌背后的墙上,醒目的挂着两个大字——‘不问’。旁边写着几句话:
红尘一曲惊天梦,
醉魂独坎四时空,
悲喜无声心不怨,
万里长空,奈何起风?
孤雁单飞雨未停,
墨云压昼花飘零,
世间自此无颜色,
泪雨如眸,不问——不从…
整间办公室一尘不染,静谧非常。
孟泽远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文件。‘咚咚——’有人在敲门。
“进来,”孟泽远开口道。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笔挺:“董事长,最近在少爷租的房子里,发现有一个女人。”他是孟泽远派去的,去暗中观察孟执与的行动。
孟泽远皱起眉头:“什么?真是有出息了,以前认为他只是胡闹,没想到竟然把人都领到家里来了。”孟执与虽然没有回公司,可孟泽远依然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年轻的时候,他并不是那么期待见到儿子,可能是年岁大了,现在的他竟越来越想要去掌控。
“你安排一下,看来这两天我要亲自己过去一趟了。”孟泽远真心希望孟执与能早点过来帮他,可孟执与就是不听他的话,两个人见面总是起争执,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是,”那人转身离开。
“不能再放任他在外面任意妄为了。”孟泽远口气略显无奈。这次,他连孟执与的经济来源都断了,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找了份工作,还干得风生水起。孟泽远见他如此,本来决定先不理会,没想到这么快又多了一个女人,那可是他不能允许的。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精致的短发微卷,额前的头发均别于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妆容淡雅不俗,眉宇间流露出干练之气,嘴角托着柔和的笑容,不媚不艳,却极致温柔。
她绕到孟泽远身后,为他按揉肩膀,说道:“他毕竟还是孩子嘛,让他多玩几年,早晚会好的。”她是陈琪,比孟执与大七岁,最近几年一直陪伴在孟泽远身边,但孟泽远并未娶她。
孟泽远:“那怎么行?他没有一点责任感,我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呢?”
陈琪柔声说道:“您不用那么担心,当心身体。”
孟泽远拍拍陈琪的手,说:“没事,放心吧!”
陈琪莞尔一笑,她总是体贴入微,公司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孟泽远都觉得亏欠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