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儿:“对啊!醒澈,你不用担心。”
醒澈:“……也不是担心,毕竟都跟我那么多年了……”
孟泽远:“或许一会儿你会发现,一个面貌一新的你。偶尔换一种方式,也未必是件坏事。”
醒澈:“,。”
孟执与:“……”他走到孟泽远身边,饶有兴致的轻声道:“您感慨颇多啊?!”
孟泽远看都不看他,同样低声道:“多吗?我这段时间只剩下感慨了…”说完,他瞟着孟执与,深不可测的笑道:“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通通都交代清楚了,否则,要你好看!”他对美儿和醒澈的来历颇有怀疑,言谈装束颇有疑虑。
孟执与:“……”孟泽远就是孟泽远,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单纯的表面。
孟执与:“您还想知道什么啊?”他也在试探孟泽远的想法。
孟泽远:“你说你结婚了,结婚证我看看!”
孟执与:“……”呵,哪来的结婚证?!
此时,醒澈的长发已经飘然而去了——他甩甩头,稍显凌乱的发丝搭在眼尾,俊美的侧颜透露着英气,带着几分少年原本的稚气,捂着眼睛不愿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美儿和孟执与都觉得好笑,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到这般扭捏。
孟执与:“挺好看的,清爽又自然。”
美儿:“好了,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很帅呢!”
而孟泽远恍惚间似曾看到了少年的孟执与——若当时他这样的表现,孟泽远肯定会气不打一处来。而如今面对眼前的醒澈,他却似乎可以明白,猛然怅然若失的少年,并没有表面这般高大,不成熟的内心充满悸动与不安……
孟泽远拍拍醒澈的头,俨然一位慈祥的父亲:“好孩子,很棒!”
醒澈闻言,快速放下手,他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太矫揉造作了,像个成年人一样站在镜子前面,望着焕然一新的自己……
醒澈对孟执与说:“……还不错,我觉得比你好看。”
孟执与淡然一笑,道:“你比我好看,我愿意你比我好看,可以吗?”
醒澈:“——”他站在镜子前反复的看,带着特有的那份自信与傲骄,欣赏着新造型。
理发师告辞,孟泽远走至其身前,语气低沉的说道:“今天,你来这里……”
理发师全然明白,语气肯定的说:“为孟董事长您理发,只有您一人。”
孟泽远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了,孟泽远暗暗的看了一眼孟执与,示意他去书房,孟执与领会,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
没儿知道孟泽远肯定会有很多疑问,既然她同孟执与已是夫妻,就不会介意把一切坦白给他的家人。
所以美儿并未多言,待他们进去之后,她开始教醒澈熟悉这里的一切……
孟泽远落座,道:“跟我说说他们的来历吧!”
孟执与假装没听明白,故意问道:“来历?美儿以前就跟我同居了,您不知道吗?”他知道孟泽远曾经监视他,肯定知道美儿的存在。
孟泽远不予理会,他当然知道孟执与不会那么轻易坦白,沉思了一会儿,道:“她是哪里人?既然你们结婚了,登记了吗?”
孟执与心说:真会问!还登记了吗?大樊国也没有民政局呀!
他故作平静,道:“这个……我如果说没有,您?是不是不喜欢美儿?”
孟泽远气定神闲,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他反问孟执与:“你呢?喜欢她吗?”
“喜欢……啊!”孟执与只有那么稍许一点点不自信,他拍着大腿,不自然的坐在凳子上:“您到底想问什么呀?时候可不早了,不回去吗?”他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要怎么说才能让孟泽远相信……
孟泽远看看窗外:“还好,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和你在待一会儿。而且,最好先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回来了,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
孟执与恍然惊觉,果然不出所料,他失踪的这段时间依然有人在打探他的下落,看来孟泽远也已经觉察,怪不得他想要探知美儿的身份。
孟执与:“爸,您为什么会这么说?您查到了什么?”
孟泽远:“很显然,有人在针对你,就算你失踪了,依然纠缠不清,到最后,我只能宣布你的死讯,想用这种方法,放松对方的警惕。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跃跃欲试,可怕的是,以泽远集团的能力,竟然都查不到对方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仿佛能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对我们虎视眈眈……”他面色深沉,略显担忧。
孟执与望向窗外已接近黄昏的夕阳,他明白躲不掉,既然选择回来,就做好了准备,面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境遇。
须臾,他漠然开口:“您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我吗?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我的身体里有他们想要得到的某种物质,可以让他们在地面生存……”
他这几句语气平淡的话令孟泽远如雷贯耳,恍如晴天霹雳般砸中神经——“你…你说什么?”
孟执与坐下来,他觉得孟泽远是相当有魄力的人,慢慢消化没事的:“您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刚开始也接受不了,但既然您充满疑问,我也不能一直隐瞒。”
孟泽远显然没有缓过神来:“你怎么就不是普通人了?你是我的儿子!你……”
“我怎么了?”孟执与吞了吞口水,表情很抱歉的问:“您确定我是您儿子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差头儿?”他本来还想接着说:因为你从小也不怎么待见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两句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因为孟泽远的表情已经阴云密布了……
孟泽远站起来,走近孟执与:“你说什么?”这可不是刚见他时的那种兴奋与激动,而是一种莫名的痛苦,连带着悔恨……这么多年来他做了什么?错过了什么?让唯一的儿子如此怀疑。如果不是他以为永久失去孟执与了,会反思吗?会自责吗?会想到今天的痛心疾首吗?
孟泽远:“你怀疑我不是你的父亲?还是你希望我不是你的父亲?”这两句话真是字字锥心。
孟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