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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年芳华

人总是有侥幸心里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一封情书能搞定的爱情在小学时代也是很难的,但被拒绝后我依旧失落,那是种什么感觉,我觉得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最为恰当,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买了100块钱的彩票,满心期待的能赢取大奖,但毫无意外地再一次没中,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她叫柳雪依,与我同龄,成绩三年来次次第一,当真无愧的“学神”,个子不算太高,1米65左右,脸型偏圆润,五官精致但也不是很耀眼,不过搭配起来很耐看,平时话不是很多,但演讲什么的永远让你感觉不快不慢,如沐春风,什么是学神?就是一封回信让你抓耳挠腮,不得其解。

回信是这样的: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荀子【劝学】”

我能告诉她,我看不懂吗?

我能问问她,你是咋想的吗?

为此,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来到了老师办公室,而结果是我的语文老师告诉我这是高二语文课本上的,柳雪依啊柳雪依,你这么秀,你爸妈知道不?

但好歹这是给我的回复,我还是拿着翻译书一点一点耐着性子看完,举了这么多例子,说了这么多道理,不就是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古人就是啰嗦,什么话都绕来绕去,好不痛快!

柳雪依这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呀!

潜在的台词是这样的:你个学渣,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有空跟我在这扯淡,不如多学习学习文化知识,你看看你那熊样,初中语文都考不了几分,再看看姐,高中都自学成才了,惭愧不!羞耻不!要脸不!

当时我心里就浮现三个大字:不可能!

从小老师就告诉我们,孙敬头悬梁,苏秦锥刺股,车胤囊萤学,祖逖、刘琨闻鸡起舞,这些事例无一不告诉我们: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有口活好,没有青苗挖不到!

年少总是好胜的,我是越挫越勇,柳雪依的拒绝不但没让我灰心,反而让我觉得越加的刺激,越加的难以自拔,我每天茶不思,饭不想,脑袋里都是她的倩影,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上课我都觉得过得不烦闷,一晃就是一小天。

于是,我鼓起勇气,给他写了我生平的第二首情诗。

我在远方

我在远方望你

我在远方

我在远方念你

在我心里

我们早已在一起

在你眼里

我只是路边的雨滴

我希望能带给你一丝清凉

我希望能滋润你的心房

在最美的年龄,遇到最美的你

愿我们不负最美,不负时光

第一次,我从柳雪依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某天中午,她主动找到了我,问我是我自己写的吗,我说当然;他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她问我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我说知道;她又问我喜欢是什么,我说喜欢就是想看你笑,想看你闹······

我头一次感觉知道我的口才竟然那么好,但最终柳雪依还是拒绝了我,她告诉我,她并不想谈恋爱,她觉得我们还小,应该把更多的经历放在学习上,她还告诉我,她已经自学完了高中课程,如今正在冲刺阶段,她必须考全县第一,因为她的目标是全省唯一所中外合资的重点高中——向阳高中。

她跟我谈了很多,她的理想,她的人生规划,她的容貌没有让我自卑,她的成绩没有让我看到彼此的差距,但柳雪依的一番话真的让我动容,甚至害怕,那一刻,我真的想要逃,那种我还年少,她已长大的感觉,那种仿佛来自生命层次的差距,让我真切的感觉金钱并不是总能给我安全感。

“放弃吧!”

那一刻,我真的窒息了,感觉有一张大手紧紧抓住我的喉咙,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我暗恋了三年的女孩,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我无法把眼前的柳雪依和我心中的她重叠,但眼前的她却如此的真实,那一刻,我心头都好似被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深深喘了一口气,近乎声嘶力竭的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不会的!”

她仍旧平静如水,看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哦,那不打扰我,可以吗?”

我愣了愣,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当时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估计那笑比哭都难看,或许是觉得只有笑才能留住我身为男子汉最后的尊严,于是我又笑了两下,用劲全身的力气咬牙说道:“好。”

她轻轻的来

如同温柔的春日

她静静的走

如同冰冷的秋月

话不多

却字字诛心

语不冷

却伤人无痕

她不是有意

只是“自我”

我不是无心

只是有心无力

想想

她没错

我也没错

错的是那年那日

错的是想象中的风花雪月

夜晚很凉,但没有心凉,我就像一匹受了伤的孤狼,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越是深思就越是想念,明明只是暗恋,却好似谈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心里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不断告诉自己:是错误的年龄遇到了她,是有着巨大的阻碍让我们不能在一起,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但这种安慰真的让我好受多了,心里也就真的这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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