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当,我被人气愤的扔在了床上,四处一瞧,咦?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吗?就见管家、卿奎和徐寅东都在我的房间,卿奎铁青着脸:“你这个小女娃,这么小就这么不正经,怎么能偷看你爹娘呢?你,你。”颤抖的声音用手指着我,而我瞧着徐寅东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坏坏地说:“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对这些男女之事这么上手?哈哈!”然后转过身对着卿奎说:“今早上管家去找我拿药的时候神色紧张,吞吞吐吐,我就瞧着好奇,追着管家问到底,才知道是这小妮子的主意,本来我还在想她到底是真的回去了还是消失了,哪成想这妮子竟然躲到这里好几年,真是有她的,我还吃了不少她的挂劳啊!”
完了,我知道徐寅东说的意思,他已经怀疑我就是欧阳了,要不要坦白?可以从宽处理啊,卿奎叫管家去休息,说是有话问我,管家给了我一记同情的眼光,估计是怕我挨骂吧,待管家走后,徐寅东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说:“招了吧,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原谅你,为什么躲了这么多年?”
卿奎睁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徐寅东,冲着徐寅东指着我,待看到徐寅东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异常愤怒:“欧阳,你怎么能如此呢?你知道这几年我和寅东每到你的忌日有多伤感吗,你知道我们这几年有多内疚吗?自责的过了这么些年,你,你,你竟然……”气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抬着头,用着一张三岁多女孩子的面孔说着成人该说的话(那感觉有点像天山童姥的感觉):“徐寅东,你怎么肯定我就是欧阳朵拉的?”我没有直接回答卿奎,我就只是好奇徐寅东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从你很小的时候你瞪我的那眼开始就怀疑了,不过房夫人生产是冒着性命产下的孩子,我不相信会是如此,所以也就……后来你瞪我,但是我也是没太上心,不过从你会说话不肯叫爹娘的时候我就在疑惑,我还着人去了青山寺天一道长哪儿拿着你的生辰八字算一卦,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此乃天意,今天你这奇怪的举动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再加上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所以你无疑就是欧阳,你说对吗?”说完得意地瞧着我。
我靠,此人以后要大大的远离,我自知事情是瞒不住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那日我从卿奎怀里偷溜进去后,我亲眼目睹小娘子生产的过程,我也清楚地看着她如何哀求稳婆保住孩子,亲眼看着稳婆是如何将孩子保出来,小娘子所受的苦太大了,我也清楚地知道房适才丧妻的痛,如果我醒来后承认了我就是欧阳,那么叫他们家情何以堪?虽然我这身体里流的是房家的血液,可是却真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不会有天伦之乐可享,不会有父女之情可受,你们说,我应该承认我是谁吗?”
他们俩的脸上都陷入了沉思,因为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说了等于埋葬了房家,因为就等于当日生产当天死去的其实是母女二人啊,这种打击叫人如何能够接受?
“红玉为了当日诺言,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你们可知道自从红玉嫁进来,房适才就不曾和她圆过房,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吧?今天我趴在门口无疑就是想证明一下看看药效的作用如何?你们这榆木疙瘩!”我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心想着你们以后爱理不理我,爱咋咋地的神情,没成想这一举动把他们俩都都笑了,“噗,呵呵,好了欧阳,我们错怪你了。别这副神情了好不好?很搞笑的。”没成想卿奎最先和我说的话,要说还是俊男好啊,他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说:“那日看见猫的身体冰凉以后我真的是自责死了,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你,后来寅东赶到,也自责自己晚来了一步,你可知你有你的苦楚,我俩也有我俩的心病啊。”双手把我举得老高,仔仔细细地盯着我:“哈哈哈,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就是你这回太小了,呵呵呵,寅东你说呢?”徐寅东转了转脖子,很郑重地说:“恩,既然是她,那以后我就得把之前她做的错事得讨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卿奎,该回去了,孤男寡女的可不好啊!小妮子放心好了,这件事不会叫第四个人知道的!”扬长而去,这丫够潇洒的,卿奎听了这话也很尴尬地把我放下,其实我也是很贪婪的想念他的怀抱的,“朵拉,你睡觉吧,我先走了,乖啊。”石化,看来我和他们确实有距离啊,而且我总觉得卿奎是真的拿我当小孩子来看。
第二天一早,我被小红叫起来,说是老爷今天不上朝,要陪我和红玉去玩,咦,这人的转变还真是挺大的啊,男和女睡一觉就能感情加剧升温。恩,要真如此,哪天我也把卿奎给睡了!
吃早饭的时候,红玉满是内疚地给我夹菜,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再看看这脸色,明显地比之前红润有加呢!再瞧瞧房适才,一脸的喜气之色。靠,这功臣在他面前坐着也不说谢谢我,房适才今天还表现出一副为人父的样,对我说:“你一会儿吃完饭,爹带你和姨娘去城西的湖上看荷花去。”靠,就看荷花啊,真够没劲的。
“你们俩昨晚上是不是睡在一起了?红玉都没管我呢!”我成心地说着,不过我此话一出,着实把正在吃饭的房适才给噎着了,对着红玉说:“瞧瞧,都是你给惯的,赶明是得找个先生教教她了。”红玉也是尴尬地红着脸点了点头,我还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吃着馒头又说:“昨天晚上睡了一觉能生孩子吗?不成你们接着睡吧?早点生个弟弟出来陪我玩啊?”
啪,筷子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不成器?你,气死我了!”给房适才气的,要说有这么生气吗?要我估计是他自己下不来台罢了。睡都睡了,真是的,我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去看荷花,你把我送到张府去,我要看张爷爷他们,才不和你们一起去呢!省的碍着你们眼,不能亲热的。”此时的房适才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红玉也顾不得羞了,就怕我挨着打,赶忙地命管家套车把我送到张府去,这一举两得的计谋还是用的不错的。
要说找个好主儿,得讨好他的父母啊,虽说我嘴上不得已的要管卿奎的父母叫爷爷奶奶,心里可是以公公婆婆的待遇揣着呢。来到了张府,我欢蹦乱跳地就进了屋:“爷爷,奶奶,朵拉看你们来啦!”因为张府就这么一个独苗,至今22岁还未娶亲,所以他们老两口对于我这个小娃娃自然是喜爱的不行,张母看见我,宠溺地说:“哎呦,我的好朵儿,想死奶奶了,来,奶奶抱抱!”张父也一个劲地开心地笑,看来他们俩是真的喜欢我,那我就无须再巴结了呢。
我和他们两个老人聊了一会儿就见卿奎进了来,刚一进屋看见我坐在他妈的怀里,着实一愣:“你怎么来了?”这话脱口而出,靠,俨然不拿我当孩子,嘻嘻那也好:“我来看看爷爷奶奶啊,奶奶,叔叔好像不愿意我来呢!”我撒着娇地说道,卿奎也是一头大,自我会说话以来,哪里叫过他叔叔啊?卿奎也顾不上和我计较什么走到张老爷那儿:“爹,今天有什么事情非要我告一天的假啊?”就见他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不孝子啊,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你娘我俩为了你的事操了多少心,今天我托人找了几个女子的画像,你看看,觉得哪个好的赶明就去提亲,把你的事情给办了吧!”此话一说,我叼在嘴里的豆沙糕掉在了地上。
神马,我的卿奎要娶亲?这我怎么能容忍呢,“爹,孩儿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他爹一听,特别生气:“混账,自己处理什么?这都处理几年了,自古成亲都是父母之命,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和你娘有生之年看不到我张家的后人吗?你看看,如今适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说你。”我靠,这个老头好凶猛啊。
“那个,那个爷爷,别生气了,不就是娶媳妇吗?您儿子把我给娶了不就结了吗?”我结结巴巴地毛遂自荐起来,卿奎他娘笑了笑:“你瞧瞧我们朵儿,多会给我们宽心啊,呵呵呵,不过朵儿啊,他是你叔叔,不能成亲啊!就算可以,你想叫你叔叔等你多少年,只怕等我想看孙子的时候奶奶我早就没喽。”一边说一边拍着我,我知道她是在打趣我,可是我却真的进了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心里着实不好受,我不再讲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卿奎,此时的卿奎我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就那么机械地木讷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窝。
他娘不停地叹气,最后拉着我出了屋子,虽然我着实不愿意离开,无奈也得跟着走,边走眼神边看着他:“奶奶,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啊?”“朵儿乖,他们男人谈事情,咱们女子可不能听的,乖,随奶奶到花园散散心吧!”就这么只知道开始,不知道结尾的事情,就这么一直悬着我的心。卿奎会怎么做呢?我又能怎么做呢?我的心里也很乱,我随卿奎他娘待了一会儿就说想家,早早的回去了,家里房适才和红玉也没在,我自己一个人我在床上就在琢磨卿奎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要娶,如果不是我,那我该如何阻止他呢?我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