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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学习时代(二)

在我的记忆里唯一一次和女生打架的事,是我在三年级的时候,跟我的同桌小军打起来了。我们都是女生,所以打架的时候谁也不想输给对方,女生是比较喜欢用指甲挠对方的,我小时候,因为发育的早一点点,而且我比小军还大一岁,在动手打架的过程中,她基本上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我记得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红色棉服,在我们那个年代是极少有的。我把她棉服上面有个束腰的带子给一把薅下来了,(她的带子后来就没有缝上,都是因为我)又把她的眼皮挠破了。反正这次架打下来,她基本上被我打败了。而我也因为这次打架被老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的老师让我站在教室北面的墙上,用手指头生气的戳我的额头,那个记忆很深刻,到现在都忘不了,这是我自上学以来打的第一次架,但打架却不是唯一一次,跟女生打架动手是我在学生时代的唯一一次。

我们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们换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20多岁,非常漂亮,穿衣打扮很时髦。我们都很喜欢她。她就是赵老师,因为她年轻,漂亮,有文化,找对象要求高,按我们老家的习俗她应该已经结婚了,而且应该是一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她一直到了三十岁才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并结婚,生子。

赵老师虽然长的个子不高,但是五官很标致,面部白皙,总是爱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左右有节奏的摇摆,我们女生很是喜欢看,我觉得当时的男生也是会非常喜欢的。以至于后来我们班的一个男生才会做出在那个年代认为很出格的事情来。赵老师因为此事狠狠的教训了我们一个班一节课的时间。

在80年代的人们的认知里,不发达的农村里,人们对“爱”这个字的感知是不一样的。不像现在的人们,老师可以说:孩子们,老师爱你们。孩子们也可以说:老师,我们爱你。我们因为这是很自然一个礼貌问题。或者说是我们就是喜欢老师,我们就可以发自内心的说出来我们心里的感受。

这件事情是因为学校影壁上的几个字引起的。一天早晨我们都来上学,看到学校的影壁上写着几个大字,是用老师平常用的粉笔写的“我爱六玲”。我们赵老师叫赵六玲,因为她家姊妹多,她是最小的,排行老六。我们赵老师一看这几个字,直接的怒了,非常的生气。可能在那个年代,老师的思想也没有那么的开放。

上课的时候,赵老师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我们班的学生都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真的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平常最调皮的学习也变成了好学生。我们老师整整的训了我们一节课,这一节课,让我们所有的学生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什么是如坐针毡,什么是做贼心虚。赵老师笃定的认定,就是我们班的学生干的,但是问谁,谁也说不是自己。赵老师也在彻底的无语了,没有人承认,她也就没有办法。此事,最后也是不了了知了。找不到这个捣乱的人,就连学校的校长也没有办法,那个年代的学校,连个电灯都没有,更何况有摄像头呢?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有几年学校是要求上夜校的,就是现在学校里说的晚自习。我们那个时候学校没有电灯的,晚上我们上学是需要自己带照明的灯的。家里条件特别好的同学会带蜡烛,一般的学生还是带自己家自制的煤油灯的。那种灯亮度是不够的,看起来也就有花生米那么大点的光亮吧。每天去学校的路上,学生们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胆子小的同学,如果家里有哥哥姐姐的还可以,如果家里没有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自己一个人上夜校还是很害怕的,必须找一个伴跟自己同行。农村的夜晚是黑漆漆的,特别是没有月亮的晚上,黑的只能看到天上眨眼的星星。好在我们家离学校也就二三分钟的路程,我胆子也大,从来都是一个人去上学,其实每次在路上都有很多的人可以遇到,并不害怕。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有调皮的男生,会点一点点的柴禾,或者点一个小的小树枝来让路上有点光亮,还有更大胆的男孩子,说很多很多吓人的话,或者小故事,我们这些女孩子就不敢听,每次他们要讲的时候,我们就约好了,一起跑。现在想想,也是很有意思的一种回忆。

我们学校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会发动全校师生团泥球,估计读者朋友是不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我们是生活在农村,农村人当然要种地了,种地的话,地里的庄稼是不能只依靠老天爷来丰收的,种地的人也是想法设法的去跟老天爷做斗争,那怎么做斗争呢?就是需要地里打井呀,利用好地下水,庄稼才能有保障,不能丰收。

我记得有一年我们全校师生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团泥球,是为了打井后,回填用。每个班级都有一大堆的胶泥,老师负责提前把胶泥闷湿,而学生来了就负责团泥球。学生们团的泥球也是大小不一,形状也是各异,虽然都朝着圆形团,但是也是根据个人的喜好来,毕竟老师也不能把控的那么严格。而学生在一起团泥球,也不只是干活,彼此在一起也是打打闹闹的。你在我手上抹点泥巴,我在你的脸上抹点,然后另一个同学,又在其他人的额头上抹点泥巴,有点闹的厉害的时候,头发上都是泥巴。团完之后,要慢慢的晾干,也是要晾好几天的,那几天的学校里,到处都是圆圆的泥球。学生和老师们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坏了几个泥球。而有的男孩子会把团的好的泥球,偷偷的拿走,回家自己用。老师们对这些事情也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毕竟孩子们拿的这些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并不值钱,孩子们爱玩也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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