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过去了,岁月的烟尘淹没许多世事,而童年的村庄和村庄里的一个个人物,仍会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一遍。我童年的村庄有“老村”和“新村”两个概念,以1980年为界。
“老村”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溪流样的长形池塘,里面的水跟山脚下坝堤里的水相通。春天,我最喜欢那些绿油油的麦田,里面有很多荠菜、面条菜。晴朗的日子,麦田里这儿、那儿都是挖野菜的孩子,他们的欢笑声、嬉闹声常引得我迫不及待地挎个小篮,加入其中。
跟“老村”比,“新村”是时尚的、新潮的。在“新村”,我有了新的玩伴,知道了村里一些大人的故事。
我五岁的那年秋天,村里人开始陆续向“新村”搬迁。“新村”后面是通往县城的柏油马路,马路对面是县农机厂。
村里有两个“极品”级的人物,一个是“葛朗台”长兴伯,一个是“二流子”吴大举。当然,村里还有很多能人、怪人、普通人,他们就如同竹林村的一个个土里刨食的鸡一样,津津有味地品着自己的幸福人生。
读中学后我就住校了,平常很少回家。读大学时只寒暑假回家。到南方工作后,一年甚至几年才回家一趟。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于家人和村庄的怀念,成了一种浓浓的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