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放臣侍下来吧。”
虽然他很留恋她身上的香味,但此刻的自己太过卑微,拥有她的怀抱太过奢侈。
赫连庭月听后冷哼一声,“放你下来?然后你怎么过去,爬?还是跪?”
她的话字字诛心,刺得他心口生疼,快喘不过气,原来她也是这般侮辱自己么。
赫连庭月好像意识到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把他搂得更紧些。
到了处偏殿,殿内装饰有些陈旧,小侍害怕地开口,“宸王殿下,这几日宾客已经把房间住满了,这间所说旧了些但很干净,委屈宸王殿下和宸王君待下。”
赫连庭月大致扫了眼房间内,嗯,还看得过去。
“去喊个大夫准备好所有的药,带些基本的东西过来。”
“是。”小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离开赫连庭月的视线,就撒开脚丫子疯了似地跑到了医馆。
呼,宸王殿下的气压实在是太吓人了,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怎么过的,突然有些心疼那些人。
几分钟后,一个大夫就到了偏殿。
“参加宸王……”
“免礼。”
“谢……”
“东西放在这里,人出去。”
那大夫被赫连庭月这节奏搞得一头雾水,但又害怕,放下东西灰溜溜地跑了。
“手,伸出来。”
她在拉他起来时,意外发现他手心上的伤,看来比她预料得还要严重些。
姬摇征有些迟疑,然后他手腕一疼,自己的手已经被她抓住,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来,但被抓得更紧。
“本王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姬摇征垂下头不去看她,“是,臣侍知道了。”
她拉过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掌心血混着沙石凝固了一层又一层,跟她在战场上受的伤有些像。
“叫你的贴身小侍用个盆装上柴,烧上火拿进来。”
她熟练地用盐水润湿他凝固的血,一滴一滴的血融合着盐水落在地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曼珠沙华,妖艳得很。
子信端进了一个燃着火的盆子,他本想待在屋里,没想到赫连庭月直接叫他出去,踌躇一会,还是掩上门出去了。
赫连庭月用做测毒的银针在火上过了一遍,低下头靠近他的掌心,用针小心地挑出那些碎石。
姬摇征看着她俊美的侧脸,冷硬的线条像是刀刻出来一样,极长的睫毛像是把贵美的羽毛扇,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的心莫名开始跳得剧烈,他猜应该是手上传来的触感疼怕了,然后一颗心开始回归平静。
赫连庭月感觉到他的注视,“迟到的原因,罪是述了,本王想知道具体过程。”
姬摇征沉默几分,“是臣侍自己不小心摔到了。”
赫连庭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出一些端倪,良久她又低下头,手上的力突然用大些,“没想到,宸王君如此贪玩,不如把男戒抄写几遍?”
姬摇征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些些薄汗,掌心真的好痛,他知道是她在惩罚他没有说实话,“是,臣侍定把男戒抄好,过几天就给宸王殿下送来。”
赫连庭月冷哼一声,继续处理他掌心的伤,又拿烧过的酒擦了一遍,敷上一层加速结痂的药。
“快入夏了,这段时间很热就不用包扎了。”
赫连庭月心里纵使讨厌他不说实话的样子,但看着他面色苍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