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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番外(三) 冰火两重天——水无痕 火无影的外传(2)

“他是谁啊?”

“他就是……锐儿你以后会知道的,师叔扯远了。你三师叔和四师叔昔日能入‘七皇’、你三师叔更一人身兼‘双皇’,可见了不起。彼时我们几人仅是相识,还不熟稔。你三师叔、四师叔还在圣君麾下效力,风头正劲。”

“圣君是谁啊?”

“圣君本名东方夕阳,有道是‘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虽然圣君人近古稀,却依旧满腔热血,为天下百姓的疾苦奔走,若非这份济世情怀,你三师叔、四师叔又怎会为他驱使?然而一点微茫是照不透整个暗巷的。世间太多不平,人生多少无奈。光靠一人或几人就想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无异于痴人说梦,可东方夕阳仍坚持不懈,愿尽绵薄之力,图万众安康幸福。如此一来,自然与权贵贪官、土豪恶绅极不对味。他们几番谋害,或暗或明,均不成功,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圣君最疼爱的孙女东方明珠身上。”

“他们杀了东方明珠?还是将她绑架了要挟圣君?”

“人心险恶,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莫要忘了,他们最终的目标还是圣君,好比钓鱼,东方明珠只不过是个饵。”

“既没杀害,又不绑架,那他们……?”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佞也算神通广大,居然在塞北找到昔日东方夕阳的同门师妹屠翩跹,以极高的酬劳请动其出山对付东方夕阳。屠翩跹人如其名,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气量狭隘,阴险毒辣。她与东方夕阳同门时朝夕相对,渐生情愫,可东方夕阳觉察到这个师妹心术不正,心思和手段竟比男人更为深沉及残忍,“最毒妇人心”,一个外表如此妩媚娇艳的女子,内里居然如此不堪,这让东方夕阳每每思之不寒而栗,于是有意无意地开始疏远屠翩跹。屠翩跹为了挽回东方夕阳的心,在情郎面前不惜破相立誓从今往后洗心革面,约束自己的行为。东方夕阳震惊向来爱惜自己容貌的师妹会自毁容颜,也从中体会到她决心之深,两人重归于好,东方夕阳对屠翩跹加倍呵护,不因其面颊上的疤痕而有些许嫌弃。可不知是不是应了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屠翩跹并未真正悔改,只是行事较以前更为隐秘而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被东方夕阳发现她的所作所为,东方夕阳既怒又恨且悔:怒其不争,屡教不改;恨其不诚,欺骗自己;悔不当初,听信所谓的誓言,遂与屠翩跹断情绝义。失去情郎之爱的屠翩跹行事更为偏激极端,最终不容于师门,门中师尊降下严旨,所有弟子协力诛杀叛逆,清理门户。屠翩跹作困兽之斗,杀伤同门数十人,东方夕阳忍无可忍,终于出手。虽然圣君顾及昔日的点滴,到底没有痛下杀手,可大义当前,圣君重创了屠翩跹,将其赶逐到塞北苦寒之地,思过终老。此役后,师门人才凋敝,元气大伤,东方夕阳深感自己一念之仁,没有早做决断,在一天夜晚,留下书信,远离师门,从此浪迹江湖,多行善事,以赎罪愆,赢得了‘圣君’的美誉。”

“那既然这个屠翩跹肯出手加害东方前辈,说明她在塞北不但没有反躬自思,反而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当然,外界的环境有时会造就一个人,有时又会毁了一个人。比如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严寒酷暑磨练了他们的意志;屠翩跹则恰好相反,在塞北苦寒之地,自悲自怜,失去同门,失去挚爱,她将这一切归咎于东方夕阳,她甚至偏激地想,若非今生遇上他,自己的人生轨迹很可能朝着阳光,朝着坦途,朝着希望。人有时就是这样,静坐不思己过,闲谈总论人非,认为一切的不幸都是他人他事他物加诸于自身。殊不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日之恶果,往往早就种因于前。”

“屠翩跹工于心计,那次出山,想出了什么阴毒的法子加害东方前辈?”

“这法子可谓步步连环——首先,屠翩跹领着一**邪趁着东方明珠出门游玩之际,打伤东方明珠身边的侍从,将她掳劫。屠翩跹熟悉东方夕阳的武功,竟对一个身无武功的如花少女施展‘七逆生死劫’,这种内劲必须要东方夕阳的‘芷阳元气’才能化解。接着,他们又故意放走东方明珠,目的就是要东方夕阳耗费功力为他孙女疗伤。东方夕阳明知对方不怀好意,可是以他的为人,就算是毫无瓜葛之人,也为尽力施救,更何况是自己的嫡亲孙女?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屠翩跹根本不是要消耗东方夕阳的功力这么简单。她买通东方夕阳身边的侍女,在东方夕阳练功室中日常所点的檀香中加了她本人秘制的止水幽菌,止水幽菌是产于西隆边塞的奇花异卉,本身无毒且有淡淡幽香,但遇热受火即生奇毒,习武者吸入后稍加运劲即会引发毒力,真气催之不动,犹似一潭止水,故以此为名。东方夕阳每日耗费功力为东方明珠疗伤,不知不觉间吸入不少止水幽菌。十余日后,屠翩跹料算东方明珠体内‘七逆生死劫’的伤已经驱除,所以率众杀上东方夕阳所在的济世山庄。”

“群邪来势汹汹,济世山庄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对方见人就杀,手段残忍,所以虽然圣君东方夕阳协同你三师叔、四师叔等奋力抵抗,依然倍感吃力。东方夕阳不忍再添亡魂,遂提出与屠翩跹一对一,输了固然死战到底,但若是自己赢了,令屠翩跹率众退出济世山庄,永不骚扰。不料这一举动正中屠翩跹下怀,两人展开对决。昔日的同门,彼此的武功都了如指掌,一别二十余年,各自勤修苦练,进境何止一日千里,只不过圣君为人谦厚,所习乃是玄门正宗,屠翩跹武功如其人,专走旁门左道、阴狠毒辣,所以前者正气盎然,杀伤力却远不及后者。战不许久,你三师叔、四师叔便察觉蹊跷,屠翩跹出招凌厉,却每每在关键时候收手,且身形飘忽,一直在东方夕阳四周游走,好像在拖延时间,若说屠翩跹有意手下留情,那是猪也会笑的,她这么做,一定留有后手。果不其然,又过盏茶功夫,圣君渐显后继乏力。原来,屠翩跹之所以拖延时间,就是要圣君催动内力,以致体内积蓄的止水幽菌毒发。好一个阴险的女子!屠翩跹把握时机,痛下杀手,圣君终于不敌,重伤落败。幸亏你三师叔、四师叔拼死互救,才救得圣君爷孙及十熟人逃离济世山庄,奈何其余人等均被屠翩跹及其部众屠戮,济世山庄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后来呢?”

“圣君已经年迈,又迭受重创,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你三师叔、四师叔为了圣君、也为了惨死在济世山庄的无辜亡灵报仇,找上屠翩跹。其时你三师叔的‘寒冰绵掌’已臻第八层,你四师叔的‘赤焰断魂拳’也有七分火候,而屠翩跹虽是一介女流,但累积四十余年的功力,也不容小觑。双方一场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最后屠翩跹虽然负伤,却小胜一筹。双方约定,一个月后再决生死。此役后,你三师叔、四师叔有感屠翩跹的‘七逆生死劫’已登峰造极,故此重整武功,两人交换心得,互补不足:你三师叔变掌为拳,‘冰魄寒光拳’;你四师叔变拳为掌,‘烈火纯阳掌’。一个月后,双方生死决。你两位四叔新创的武学果然威力比原来倍增,杀得屠翩跹招架困难,前胸后背各中一拳一掌。负伤的屠翩跹孤注一掷,毕生功力催动‘七逆生死劫’,危急关头,你两位师叔将各自功力向对方鼓动,竟然在无意间水火交融,一阴一阳两股极端之气合二为一,竟然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七逆生死劫’顷刻间溃不成军,屠翩跹也在水火交煎之下不成人形,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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