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无比的脸髋骨突出,身形高大,一身黑色布衣,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眼眶里一片黑暗没有眼珠,但是浑身上下却带着一股冲天的杀气。
“刀影?”十七有些兴奋的从花溪月身体里飞了出来。
“什么是刀影?”花溪月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短发男子。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绝对危险,实力肯定不低,想必要对付起来有些麻烦。
“剑灵是与剑主结契约后附身于剑上增强法力的精灵,如若剑主战斗分不开身时可以由剑灵执剑上阵攻击目标。”
十七道:“刀影和剑灵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刀影比较少见,你面前的刀影还是残缺的,估计是原来的主人死后跟着殉葬但是被某种禁术强行复活导致成为了行尸走肉。”
花溪月还想问一些事情却看到面无表情的短发男子提着刀朝自己冲了过来,花溪月一把抓住煌天迎了上去。
两刃即将相触之时,短发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空气里,四周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刺耳的刀剑碰撞声响彻云霄,花溪月的听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当当当,”短发男子分别从三个方向进攻花溪月,好在有煌天的指点让花溪月都给挡了下来,短发男子的进攻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每次刀剑碰撞时都有强大无比的震颤让花溪月的虎口直接裂开,可见这刀影的力量有多恐怖。
手上流下的鲜血被风吹散,短发男子没了身影,花溪月什么也感觉不到,低头的瞬间长刀直接从自己脚下飞来,花溪月下意识的后退。
长刀直接飞起迎面砍下来,花溪月急忙提剑挡在自己面前,刀锋擦脸而过,发丝缓缓落下,花溪偏头蹲下身直接滑到刀后抓住握把。
被踩住的地面一阵颤动,花溪月眼神一暗,玄冰之力自脚下爆发四散开来,原本要冲出来的刀被全部冰冻住。
手指微动,金色法阵展开,八荒煞直接砸了过去,“嘭嘭嘭,”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长刀破裂,短发男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片刻后立刻化为了灰烬。
“哗啦,”花溪月所处的空间宛若镜子般破碎,四周白雾涌起,地面变成水镜,手掌上的血洒落下去激起一阵涟漪。
花溪月将剑收起擦去嘴角的鲜血,穿着红衣的少女含笑着从白雾里走出,“真弱啊,第一关都过得这么艰难,后面应该这么过呢?”
花溪月勾唇冷笑,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直接掐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你是谁?”少女轻轻一笑直接没有了踪影。
花溪月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警惕的看着四周,神念铺开却什么也探查不到,天空在一瞬间黑了下来,点点繁星闪烁,银河灿烂无比。
花溪月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见到少女的树林里,脚下依旧是坚实的土地,手上的伤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是幻觉吗?”花溪月有些疑惑,她记得少女说自己入了双生幻境,可是这里明明就是人界的气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花溪月有些想不明白。
看着水镜中的花溪月直接睡过去坠入第三重梦境,凤长歌眉毛一挑朝虚空伸出手抓出一个男子。
“怎么离开这梦境?”凤长歌将男子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生幻境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没兴趣知道,他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妖冢去找到他需要的鲛人泪。
“狐妖大人饶命,要离开这梦境必须要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彻底清醒过来才行,”绿衣男子求饶道:“你现在在她的梦里,她若醒不过来你便出不去。”
“那还不弄醒她,”凤长歌有些烦躁。
“狐妖大人恕罪,”绿衣男子道:“原本的双生幻境是各入各梦各过其关,且过关的梦境都是根据各过关者的实力出现的,但是红绫改了命盘,大人你现在在那女子的梦里,而她则在原本属于你的幻境里。”
“说重点,”凤长歌不喜欢听人说废话。
“就是那女子在过的幻境其实本应该是大人你的,而且在没有完全通关之前若强行将女子唤醒,那梦里的所有人都会魂飞魄散,除非等那女子死在幻境里这幻境才会破,”男子哆哆嗦嗦的说完。
凤长歌眼神一暗,脚下的绿衣男子直接被强大的妖力震成粉末,怪不得他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过完了十二重幻境还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原来自己过的幻境是属于花溪月的。
等等,这幻境是根据各自的实力生成的,那花溪月过的幻境岂不是,凤长歌垂眸看着水镜里熟睡的少女。
算起来他好像有十多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她的容貌一点没有变,难道是因为妖皇之心的力量吗?
觉察到自己居然会去考虑一个与自己毫无任何关系的女人的容貌变化,凤长歌神色一冷便转身往后走。
这个女人是他的猎杀目标,他只是担心自己所需要的妖皇之心落入他人手中罢了。
粗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花溪月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只长着翅膀的几丈高的巨大无比的狮子正凑到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小木,不得无礼,”温和无比的男声从狮子后面响起,“姑娘你没事吧?怎么睡在这里,小心着凉了。”
男子逆光而来看不清楚面容,阳光有些刺眼,花溪月抬手挡在眼睛上,狮子很温顺的退开后亲昵的蹭到男子面前。
男子抬手摸了摸狮子的毛,狮子好像很开心的振翅飞了起来离开了,“姑娘受伤了吗?”男子笑着朝花溪月伸出手,“我叫沧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花溪月不想理他,直接站起身想要走,“这里是双生幻境,你走不出去的。”沧若的声音带着笑意,花溪月站着没有再动,手不断收紧又放开,挣扎了许久后才终于开了口。
“怎么离开这里?”花溪月扭头看着温润如玉的男子,俊逸的面容莫名给人一种亲切感,但是这并不是花溪月该关注的,她要离开这里回人界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沧若笑着,明明是温和的笑意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冷意。
“花溪月,”花溪月的声音很轻,但是也足够沧若听清楚的。
“跟我来,我带你出去吧,”沧若笑着朝花溪月伸出手,花溪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冷漠的看着沧若,“你若不过来,那我便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