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花溪月用近乎残忍的笑看着左雅,“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静瑶好像都已经背叛了我。”
“我们,我们只是,”左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溪月的话。
“为什么要背叛我?”,花溪月将玄冰八荒煞收起后看着左雅,“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
“不,你,你没有,”左雅咬着牙回了一句,强大的力量直接压下来,左雅被迫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冰莲咯得肌肤生疼,左雅却不敢动,面前的银色长剑离她的眼睛不足半存,“那说说为什么背叛我?”
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左雅捏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因为四魂,只能活一个,牧楚的结局已经注定,但是我和静瑶没有。”
“所以你们便想赌一把?”花溪月说完看到沉默不语的左雅,果然,她的猜测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左雅垂眸看着面前的长剑,“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算你装作不知道,也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可命数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花溪月收回煌天剑,“不过是信仰不同罢了,今天我便放过你,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
花溪月走到一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凤长歌身边,上前突然伸出手抱住凤长歌,明显感觉到凤长歌的身子一僵后花溪月轻笑。
“带我走,”花溪月的声音有些无力,凤长歌低头便看到花溪月嘴角的鲜血不停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凤长歌犹豫了一下,带着花溪月消失在原地。
“滴答滴答滴答,”鲜血不停的滴落在水镜上,花溪月脸色苍白的靠在石块上,面前半蹲的凤长歌有些不知所的看着花溪月。
“你的那个链子,”凤长歌提醒了一句。
“没用,”花溪月苦笑了一声,“医者难自医,这月华石链可以治疗六界万物,唯独救不了我自己。”
凤长歌一愣蹲着没动,花溪月闭上眼睛无奈的道:“救人性命本就是逆天改命的事,逆天道而为是要遭天谴的。”
“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可以治疗你的伤吗?”凤长歌看着花溪月莫名的有些烦躁,他有些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目前没有,”花溪月睁开眼睛看着凤长歌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乘凤长歌愣神之际直接伸手将他拉向自己。
凤长歌没有预料到花溪月居然会把自己拉过去,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压了上去,好在他反应快将手撑在花溪月身后的石头上。
花溪月伸手勾住凤长歌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嘴角轻轻勾起,“左雅说你是狐妖,是不是真的?”
凤长歌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花溪月有些不习惯,“是,”回答了花溪月的问题后凤长歌便想去拉花溪月的手。
“抱一下又不会死,”花溪月不肯松手,双眼直勾勾盯着凤长歌有些疑惑的开口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凤长歌身子一僵,看着花溪月一紫一红的双眼,不敢看花溪月的眼睛,花溪月轻笑着将凤长歌用力拉了过来。
“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只是一想就会头疼,”花溪月凑到凤长歌耳边轻笑着道:“人界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凤长歌有些不习惯的想要起身,花溪月贴到凤长歌耳边轻声道:“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凤长歌有些蹲不稳的晃了一下,耳边是轻浅的呼吸声,他明显感觉到花溪月的唇如羽毛般轻轻扫过而廓,整个人直接颤抖了一下。
“你好像很紧张,”花溪月终于还是笑出声,垂眸看着水镜里耳根通红的凤长歌,凤长歌突然拽开她的手直接站起身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
花溪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弯腰吐出一直被压制住的鲜血,后背早已经湿透,鲜血的味道有些浓,“真不容易,终于把他赶走了。”
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花溪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梦,”苦笑一声看着白茫茫的四周,无数的碎片哗啦哗啦往下掉。
在被左雅打到土墙上时,花溪月的封印被震歪了,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凤长歌要的是妖皇之心,这个其实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刚才她不得不演戏,如果沧若发现凤长歌混入自己的梦中之梦里,那么自己可能要一辈子困在双生幻境里出不去。
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花溪月闭上眼睛任自己被黑暗吞噬,刚才在凤长歌耳边说话时,花溪月觉得自己的心乱的很,明明只是演的,为什么会有感觉?
凤长歌突然睁开眼睛从水镜上坐起身,垂眸看着镜中耳根通红的自己,凤长歌莫名有些烦躁,这次的事情有些超出掌控了。
已经从花溪月的梦中梦里出来,凤长歌却依旧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一想到花溪月说的那句话,凤长歌更加心烦。
凤长歌不确定现在花溪月到底有没有恢复了记忆,自己强行入侵她的梦中之梦只是想帮她,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在梦里,但是现在好像根本没什么用。
有些暴躁的将拳头挥出,所有的妖力却软绵绵的打在虚空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凤长歌更加烦了,直接在虚空里乱打起来,幻境有些轻微震动起来。
“看样子那只妖狐沉不住气了,”沧若笑着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急,这双生幻境岂是他想破就能破的,”翼狮懒洋洋的伏在地上晒着太阳,“对了,你可曾探查到她的梦中梦了?”
“不曾,”沧若看着一旁熟睡的少女回答道:“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入内,那力量不似妖力,倒像是来自冥界的力量。”
“冥界?有趣,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历,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翼狮站起身化作人形来到床边。
清丽的容颜并不算出彩,睫毛很长宛若羽毛般投下一片阴影,翼狮伸手将神念探入少女的额头间,一股强大的妖力直接将翼狮的手给弹开。
“妖皇之心好像在保护她,”沧若无奈的道:“我之前便试过入侵她的识海,但是每次都会被弹开,偶尔还会受伤。”
“那你说为什么妖皇之心要选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女子做宿主?”翼狮依旧很疑惑。
“不清楚,”沧若满不在乎的道:“管它怎么回事,我们拿到妖皇之心便好。”
强烈的震动传来,沧若不悦的皱眉,“你去看看那只狐妖怎么回事。”
“可以杀吗?”翼狮兴奋的看着沧若,“反正他迟早要死,不如把他的妖力给我。”
“随你吧,”沧若走回桌边坐下,再回头看时,翼狮已经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