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姐小红说你摘过。”林程程似乎是有意要揭穿叶云泽的谎言。
叶云泽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所到之处,百草尽枯,冰寒刺骨,“她胡说的。”
叶云泽说谎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我看你应该才是胡说的那个吧。林程程撇撇嘴。
“你为何不承认?就算承认了又怎么样呢?那樱花就是你送的。张良晨用表情就告诉我了。”林程程紧追不舍,这是她近距离接近他的机会,她再不问清楚,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叶云泽说:“一束樱花而已,我送的人太多,可能都忘了。”
林程程的心碎了,原来他送了很多人。
应该也包括上次接她电话的女孩子吧!
接下来没有谁再说话。
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宿舍门口,他阴沉着脸说:“你可以走了。”
他的话一点也没有温度,让她心寒。
她打开门下了车,跑进了宿舍,免得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而他的目光,也是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
只有当她转身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深情地凝望她。
这一夜林程程回到宿舍,看到那瓶子里的樱花,几次想把它丢了,既然不是真心送给她的,她又何必要留着让自己伤心呢?
还好杜泽雅抢过来,劝她不要扔,“你要是不喜欢送花的人,跟樱花置什么气呀?花儿可是无辜的,你若不喜欢,留给我慢慢欣赏好了,我可不许你扔。”
林程程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可怕?连花儿都不喜欢!我觉得现在的我连我自己也不喜欢了。一个连花都不知道疼惜的女孩子,心中还能有什么憧憬呢?”
杜泽雅摸了摸樱花娇嫩的花瓣儿,“你是心中有花,是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罢了,没事,等往后我做了空姐,我带你去c国看长在树上的樱花去!”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林程程忽然觉得有一个好舍友的重要性。
叶云泽回去后,打电话给空姐小红,告诉他那些樱花他早就扔了,小红看到的那些樱花不是他送的。
本来叶云泽给她打电话,小红是非常兴奋的,可是没想到是为了这事,小红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道歉,可是小红话还没有说完,叶云泽就已经挂机了。
小红紧张极了,以为自己这样会给叶云泽带来不好的印象,于是在第二天林程程上班的时候,小红就刻意为难林程程。
“那边客人有很多托运行李,你去帮客人们提一下吧。”小红故意给林程程加了任务量。
本来林程程一大早就已经过来,把旅客们的登机牌一个个换成机票,就已经够忙了,要知道北方航空的旅客流量可是很大的,如今还要帮客人们搬运行李。
其实负责给旅客托运行李的已经有工作人员了,林程程又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只会越帮越忙,平白无故的还招了同事的很多白眼,让她别帮了,该去哪就去哪。
林程程只好又跑回去负责更换登机牌。
这时候中午的休息时间都快过去了,马上就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可是林程程连中饭都还没有吃呢。
赶紧的,林程程给自己点了份鸡排饭外卖,想到叶云泽说他吃饭只用三分钟,情急之下林程程也学着他的样子拼命吃,丝毫不顾淑女形象,果然林程程也只用了三分钟时间就吃好了,刚吃完就到了下午的上班时间。
小红作为空姐已经上了飞机了,因此下午也没有什么人再刁难林程程,累了一天,林程程很快就适应了值机的工作。
几天后林程程浏览手机时看到有人发表文章评论了上次林家记者招待会的事情,林子豪还没有兑现承诺呢。
林子豪自打那次之后一直保持沉默,林程程又忙于入职,所以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事就给耽误了。
林程程决定这次一定要让林子豪兑现承诺,正好明天放假,林程程决定回去一趟。
林家别墅今天灯火通明,林子豪,陈美丽和林若涵一家三口竟然都在。
林程程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意外的,他们以为林程程是绝对不敢再回来。
陈美丽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回来?你败坏了我们家的名誉,你还敢就这样的回来?”
“叔叔没有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给我,我当然是要回来的,当然,如果叔叔还是不愿意兑现承诺的话,记者们就在后头。”林程程平静地说。
林子豪看过去,林程程身后的确跟了一大群的记者,有的拿着摄像机拍照,有的直接拿着手机,不是在拍照,就是在写媒体通稿。
“你太过分了,竟然把记者都叫到我们家里来,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陈美丽很生气。
“我安的什么心?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为什么你们不肯把爷爷给我的股份还给我?林氏集团有这样的成绩是你们创造的吗?是我爸爸跟我爷爷创造的,你们竟然还想问夺取我爸爸和我爷爷的财产,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难道你们还怕曝光吗?”林程程不慌不忙地说道。
林子豪见林程程,明显是有备而来,拉住了陈美丽,暗示她保持沉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这种时候林子豪竟然还能保持沉默和镇定。
可是,林若涵就沉不住气了,冲过去要打林程程,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真是不知好歹!我爸妈白养你那么多年了,你不但不知道感恩,住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还吃里扒外叫来记者想要毁掉我父母的名誉!你的心究竟长什么样的?为什么会这么黑?我要扒开你的胸膛看一看!”
记者们大叫起来,“不好了,林若涵要杀人了,林程程小姐你要小心呀!”
林子豪马上瞪了陈美丽一眼,“你怎么教的女儿?这么沉不住气!一点也不像我!”
陈美丽马上过去拉住林若涵,“快回来,你爸爸生气了。”
林程程还是文雅镇定地笑道:“想不到大堂姐对我恨之入骨呀。你的这些话该不是叔叔教的吧?”
记者们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