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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陈年旧事1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江明,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以及一米五五的身高,是的,经过不懈努力,江明长高了~

跟老奶奶打个招呼,看一看仨彭哥哥,在看看江明礼,江明晃晃悠悠就出了家门,

高二的期中试成绩单已经发了下来,刚才彭恭已经接受了大家的祝贺,作为同校同届的叶梦鼎家今天一定很热闹,江明看着叶家虚掩的大门,侧耳一听,里面声音时大时小,杂乱一片“你能不能换个东西抽、哎呦、兄弟不至于的、你个不成器的,刚及格,脑子让驴踢了?”

江明摇头晃脑的走过,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个时候不易拜访小伙伴,聆听一下彼此心声就好。

没有学校烦恼的江明,身心轻盈走进戏园儿,买上一张票,因为客人只有零星的三五只,趁还有一段时间开场,江明又溜达进了后台,今天后台感觉有点儿不太一样,

左右打了招呼,转去厅里,椅子上坐着位没见过的老先生,江明溜边儿袅悄的看了看,正准备撤出去,老先生又说了两句,打旁边端起茶杯,润了润口,“票友?去准备准备吧,”

“啊?不是、那我去了。”桃儿拿眼睛扫了江明一下,对着老先生一示意,准备上场。

“去吧。”

江明刚要跟着桃儿走,老先生瞅着他:“喜欢相声?”眼神儿示意江明,

“啊?”有点儿措手不及

“你看外面,坐了能有几个?靠这个养家糊口可不容易,想入行,可想好了”老先生又喝了口茶

“那个,我能不能跟你当个徒弟,学个捧哏的?”这情形,气氛都拱到这儿了~

“跟谁哪儿听的?捧哏逗哏都是互相的,学捧哏像话么?”老先生要是长了胡子,现在肯定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先生您别生气,我这不是不懂么”

“多大了?”

“快三十了。”

“我收你也行,不过我不在这边儿,这今儿我是来看看我徒弟,在给他摆弄摆弄,

就是收你,也看你自个儿是不是有这块料,知道么?”

“哎,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等会儿还有演出,明儿你早点儿来,正好明天大吉,宜拜师。摆知我得请俩朋友来。去吧。”

这就要拜师学相声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不问问我怎么有点儿不踏实?

从厅里出来,看见桃正捋段子,就凑合到迁儿大爷身边,“迁儿爷,那位先生刚才说什么你听见了吗?”江明一脸疑惑挪到迁儿爷身边儿

“听一耳朵~”

“您没疑问?”

“问什么?不问你了么,你说要学,收你你还疑问了?”

“不是,收徒不都是考察又筛选,各种…”

“你想多了吧,这又不是选状元,还查查资格,看你喜欢相声,长得不好看又不傻这不就得了么?”

“迁儿爷,你这是骂人啊,我怎么就不好看了,我就是、…”

“江七,你想多了,平时看着挺灵的,这会儿怎么不明白了。踏实住了,看我,这不说的挺好的”

“好像明白了,谢谢嘞,您忙,我去下面坐着去啦。”

江明听着相声,心里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索性也就不深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天上掉师傅,反正自己也没损失,没准儿以后跟相声无冕之王称兄道弟,想想就开心。

一夜无话,且说第二天江明预备好几样拜师礼,早早就去了戏园子,台上,桃儿和迁大爷还有戏园子的一众,正围着老先生和另外几位先生跟前说话,很是热闹。

江明一进来,老先生一招手,所有人注意力都跟着过去了,

“你拜师,还来这么晚?”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捯饬捯饬,

师傅,这几位不知道是何处高人啊?这神采飞扬的,不会是师兄吧?”

“这几位是我请来的引师保师代师,这两位是马班主和谢师傅。一是请这几位先生观礼,二是今年马班主要上春晚,在今天聚聚。”老先生对每位先生详尽介绍,江明一一回礼。老先生又说起这一脉的传承,带江明拜了东方朔的雕像

老先生坐回主位,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依次站开,十分威仪肃穆,江明拜师行礼,

桃儿看着江明趁拜祖师爷空挡塞到他手的拜师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纸上赫然写着‘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江明好德请德纲师兄见证,情愿拜于金文生门下,敬爱师傅,友爱师兄,情同一家,身受师恩,没齿难忘。’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开始背自己当年那张拜师贴,只把名字做了改动。念毕,把帖子暂时收好不提,待江明斟茶,师父应好,将信物赠予,江明又把几样礼物送上,也幸好准备的样数多,不至于尴尬,原来引师保师代师也是要收礼的。礼成,几位说了贺喜之词,互相您请着到了台下,开始进入正题,研究春晚的活,桃儿一使眼色,江明和迁儿退出人圈儿,到了后台场地,江明嬉皮笑脸:“两位师兄,这厢有礼了。”

桃儿拿出刚才的帖子一抖“这是你写的?”于迁也好奇,伸头一看,笑出声来“你这是要跟师傅拜把子吧,这怎么没写上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刚开始有这句,后来觉着不吉利就划了。”

“你可真机灵。”迁儿爷

“师父早来的时候说了,师父年岁大了,让我代为传艺,以后你跟我学本事,咱们这园子是租的,晚上四点以后才能来你是知道的,你学艺得跟我们家去,明天上午你一早就去还是等会儿跟我们一起走?”桃儿开门见山道

“师兄,我这情况有点儿特殊,我就住这儿后面胡同,师兄应该总能听见我外号江七爷吧,那个不是本名,我本名江明好德,不过不重要,我天天晃悠不上学你们也知道,不过我大多数都是周一周五逛游,我这白天是在家里基本不能出门的,拜师肯定是经过老爷子的,但是规矩还是白天不能出门,所以,周一您教我,晚上我学,记不明白的拿家去消化,肯定不给您和师傅丢人,您看成吗?”

“行,不过你这样学不好,师父交代过不为难你,不过学本事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有,我想问你两个事儿,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桃儿

“都说了,你就问吧,师兄弟的”我这么神秘,肯定想知道我家世和平时干什么吧,必须好好给你炫耀炫耀。

“第一个,我瞧总跟在一起来那个,叫十四爷的也不大,你到底多大了?第二个,师父一早上来的时候说你眉里藏珠富贵无双,就是心窄,所以,我要是说你你能不能报复我?”桃问的一脸郑重

“就这?”

“就这。”

江明真想原地转个圈“年纪你问的好,我说了你俩敢听么?”

桃儿刚想说话,迁儿爷一拉桃“本来我也好奇,现在不好奇了。咱还是聊点儿相声的吧。”

“迁儿爷懂我,这跟我名字一样,都是没意思的事儿,不过,两位师兄论年纪可能都比我小~”说完,江明一挑眉

“两位以后教导我可手下留情,我心窄娇气。”

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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