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飘走到一处花架边,却不看他而是直接盯着大片灿烂的花丛,双眸似水波荡漾,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面上不施粉黛,雪白皮肤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般细嫩,一双朱唇,掩不住的绝色容颜,颈间一绿石项链,称得锁骨清冽白皙,腕上白玉镯衬出十指纤纤,脚上一双鎏金纹鞋。
安丘拉着她的手道:“飘飘,咱们去荷花湖逛逛吧,说说话。”安丘拉着她走出了院子,丫鬟看这情景也不跟着。
碧波荡漾的湖面,微风熏人,轻柔的吹起白飘飘垂在胸前的长发。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白飘飘故意走在他前面些,心里总有些抵触,安丘在折了几支错落分叉的黄中带粉红的花,拢成一束,犹如一个小型的圆形,递到白飘飘面前,温柔道:“喜欢么?”
白飘飘抬手接过,道:“可是摘下来,很快就会干枯了。”
“但是明年又是新的生机,只要保持着活力,生生不息。”
白飘飘沉默,一缕细发拂过面容,用小指勾到耳后。
安丘觉得该跟白飘飘坦诚相待的谈论一次,这样下去只会误会越来越深,张氏,心肠狠毒,留在家里就等于养了一头毒蛇,情分已尽,她不该心口不一,口腹蜜剑,欺瞒自己的。差点就害死了白飘飘。
“飘飘,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你说哪件?”
安丘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自从你生完孩子就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冷冷淡淡的,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才知道我爱你。”
白飘飘吃惊睁大眼睛:“你爱我?你骗我吧?”
安丘诚恳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爱你,其实我也不喜欢妾的,人多就会起争执,我父母生很多,小时候经常要抢东西吃的,所以我很不喜欢一大家子,我科考时候遇到孤女张氏,她不要名分也要跟着我,一次喝醉酒醒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光着身子躺在我旁边,所以我见她失了清白就留下她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张氏长得并非特别漂亮,但你想想看我若是真的花心,早就好几个妾了,但这些年里我没有主动纳妾,我不去花楼喝花酒,我每日准时准点回来,你想想看,有多少人能如我一般做到的。”
白飘飘心里微微感动,他确实如此,不沾花惹草,不去妓院,也不养歌姬。
确实是个好丈夫,好多官员都是纳了很多的妾还不满足。
但是她之前怀疑难产前的鸡汤有毒。所以对他真的不相信。
但他如此情深,却对张氏一般,而且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讨好自己。
“飘飘,咱们不要互相猜忌了好么,你有错我也有错,你我放开心扉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算是海誓山盟、情比金坚的人不沟通也会背道而驰分开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成亲前就告诉我张氏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成亲第二天,她就带着两个孩子来给我敬茶,我那刻感觉被你骗了。我已经先入为主认为你满口谎言。若是你在成亲之前能更我坦白,情况就不会是这样子了。安丘,你可知道,女人的心是经不起打击的。”
安丘无奈道:“不过是一个妾而已,她生了三个孩子总不能赶她走吧。没告诉你我有一个妾却让你耿耿于怀的,早知如此我就告诉你了,妾而已,你为何如此在意。”
“因为我善妒,我就是个妒妇,你别以为我有陪嫁丫鬟,但是我可没打算让她们做你的妾的。但现在却有四个陪嫁丫鬟成了你的妾。”她置气道.
“好,是我的错,你善妒,我就不该在认识你之前就和别的女子睡觉了。”
白飘飘看他无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丘突然上前亲了她脸颊一下,她心跳加速,再看四周并没有下人看到。
“相公,你既然跟我说要坦诚相待,那你说说看我生产前喝了鸡汤就腹部疼痛不止是为何。”
安丘面色未改,愧疚道:“我明白了,你以为是我在鸡汤里下了毒让你疼痛难产是不是。”
两人对视,白飘飘等着他继续说。
他摇了摇头:“我被张氏骗了,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你出了月子后还不让我进屋,还疏远了我,又再没有发生你和张氏争吵的事情,我觉得奇怪,就暗地里查探,才终于知道张氏故意做出那些事情来离间你我夫妻之情,而且她说的情况和下人描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我知道真相厌恶她,心肠狠毒,张氏,为了达到目的居然利用我。她将我耍的团团转,她愚弄你我二人,我后来才知道的,飘飘,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张氏这个毒妇对你出手,但我念她生了三个孩子,我下不去手去处置她,所以今日告诉你,你来处置她吧。”
白飘飘愣住,居然是这样,他没有要她死。
而他对待张氏态度变化这么大,原来是因为发现了张氏真面目。
“相公,…她要我的命啊!我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九死一生,我两个孩子差点就失去了母亲!”
白飘飘想到两个可怜的孩子没有她照顾,被张氏拿捏着,将来会落得怎样可怕的下场啊。
白飘飘不知道,她前世刚死没多久,张氏就偷偷的用湿纸蒙了男婴的鼻部夭折了,女婴凄凄惨惨的长到十五岁就死了。
“她该死的,你来处置,我不想看见她了。”
这三年,安丘的讨好是有作用的,白飘飘对他本来就有情,只是心里有膈应,但如今误会解除了,她瞬间就想跟相公亲热一番,上前抱住他的腰,明媚的笑容:“相公,今晚回房吧。”
安丘心里开怀,两人在这花丛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