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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李辉豪在龙溪旁清洗完脸和手,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稳步走进二圣殿。这时候,周阳已经进完香,正跪在圣像前的蒲团上默默地叩拜许愿。

李辉豪看到大殿中的二圣神像,头戴古新罗国的乌纱,身穿朝服,腰束玉带,足蹬粉底朝靴。李辉豪面对着二圣像不由得肃然起敬,他自然地想到这两位来自新罗国的大臣,他们当初奉旨来到大唐,千里迢迢追到九华山,他们的使命绝不是要在这里修炼成佛,而是要追金乔觉王子回国,可是造化弄人,他们最终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是在此筑室修炼,被后人立庙塑像,受万世敬仰。

李辉豪不由得感叹道:“自己的命运不也是如此?自己当初主动要求到那个街道小厂,也是怀有远大理想和目标的,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私营企业主、当今富豪的。当理想和现实发生逆转时,自己被迫放弃了当初的使命和初衷,可是自己将来又会有什么下场呢?当自己将来溘然离世时,自己将会留下什么?会被后人耻笑唾弃吗?”

李辉豪一到前进机械厂报到,就被任命为管理生产的副厂长,还同时是厂团支部的组织委员,这都是田玉玲为他争取来的。

李辉豪对这个任命非常满意,他就是喜欢在田玉玲的领导下工作,他把团支部组织委员这个职务看得比副厂长还重要,一有时间就去找田玉玲商量团支部的工作,畅谈高尚的理想和情操。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不管在口头上说了多少伟大的誓言和冠冕堂皇的豪情壮语,自己决定到这个小厂,就是因为田玉玲,就是为她而来的。

这个厂里,原来只有一个厂长、一个会计加一个供销员,会计就是田玉玲,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刘光明,他还是街道办的副主任,只是挂了厂长这个职务,什么事都懒得管,那个供销员刘海洋是他的侄子,他的事情实际上都交给他侄子刘海洋管,他是在有意培养刘海洋接班。刘光明和田玉玲的父亲是世交,是他把田玉玲要过来的,他知道田玉玲只是到基层镀两年金,是不会长久待下去的;另外他心里早已看上了田玉玲,一心想撮合她和刘海洋成一对,就把大小事务都交给了这两个年轻人,给他们创造更多接触的机会。

李辉豪一去,由于田玉玲的鼎力支持,他实际上就成了当家人,这使他有了一种久违的自豪感。他从小到大,就是希望自己做主,不愿听人管教,不愿受人管教,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他一到厂里,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厂里厂外忙开了,连家都不愿回了,干脆把铺盖带到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工作着,累了就打开铺盖睡一觉。

他越干越来劲,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当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样苦干,一个原因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证明街道把这个小厂交给他是对的,他一定有能力把这个小厂一步步做大;更重要的原因,他还是在做给田玉玲看,让她看到自己的潜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怎样一步步成为率领千军万马的商场将军,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家。他每天想着这些,浑身就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由于他的到来,这个街道小厂很快就红火了起来,几台旧机床日夜不停地忙活起来。这一方面是由于他身先士卒,什么都冲在最前面,就是上下货,他都是一人顶几个,他什么机床都不会开,但他一心扑在上面,没多长时间,所有的机床都被他摸透了,他就成了万事通,割、焊、切、刨、铣,样样都是能手,就是厂里的电工都由他自己兼做了。而且,他走到哪里,他的两个小兄弟周阳和黄得水都形影不离地紧跟在他身边,他们自然地带动了全厂的一股学技术、学本领的热潮,使小小的工厂处处充满了新生的气息。

李辉豪能获得这么神速的进步,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聪明好学、刻苦勤奋,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得到了王华芳的倾力帮助。王华芳听了田玉玲的话,就无条件地支持他了。后来听他说,他想先学学技术,更是全力帮助他了,不但把自己厂里最好的师傅请过来,手把手地教他,有时还把他带到自己的大农机厂里,打开机器让他学手艺,有时还要在一旁笑话他:“看你一来就舍不得走了,是机器开着不要你出电费吧?你还一口一个大道理,说什么大公无私,不沾国家的一针一线。我看你就是损公肥私,花公家的钱,学自己的技术。”

李辉豪也不听她说什么,只顾自己学着,他的心里充满了豪情,你们这几台机器算啥?你们这几栋厂房算啥?我很快就会拥有更多的厂房、更多的机器,什么国营的大集体的,我很快就要把你们全都超越。

李辉豪在各方面突飞猛进,心里最高兴的还是田玉玲,从她看到李辉豪的第一眼起,她就认定李辉豪一定会是个好厂长。他不只是身材魁梧、英俊潇洒、年轻有朝气、能放下身段、吃苦耐劳、事事冲在最前面,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有着一股永不服输的骨气、一种永不甘人下的傲气、一种事事为先的勇气。她们这样的小厂就需要有个这样的好厂长,她是经过多番努力才把他要到这个小厂,并让他当上副厂长的。虽然她本来也不想来这个小厂,但她到来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厂,她就感到了自己的一份责任,作为这个小厂的一分子,她也是真心希望这个小厂能够在一个好厂长的带领下,猛冲猛上地大干一场,能够早日发展壮大起来。

李辉豪的工作干得风生水起,心里最不高兴的还是供销员刘海洋。李辉豪没来时,这个小厂实际上就是他的天下。李辉豪一来,就全变了,特别是每次看到李辉豪和田玉玲在一起时谈笑风生、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到田玉玲那亲切的眼神,他心里就感到特别生气。

刘海洋也是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由于在外跑业务,为人精明能干,很有人缘,打扮得也很洋气新潮,过去一直就是厂里的焦点。他平时在厂里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大厂那边,他和那边的关系熟,也就要了一套大厂的厂服,经常穿着在厂里显摆一下。他是小厂里唯一一个穿着大厂厂服的人,一直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全厂的人都公开叫他“假洋鬼子”。他听了也不生气,一回来就和大家搅和在一起,打成一片。可是李辉豪来后,他感到自己回厂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受人关注了,他看到许多人都在围着李辉豪转,特别是黄得水和周阳那一帮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似的。

这个小厂之所以能够成立生存,其实靠的就是他和他叔刘光明在国营农机厂的一点人脉关系,没有他们的关系,这个小厂根本就不存在了,哪里能轮到你李辉豪跑来吆五喝六的?你李辉豪是哪根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浑蛋王八?一来就把整个厂当成了自己家似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刘海洋,只有田玉玲,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吧?

刘海洋心里有了火,又不敢当着田玉玲的面表露出来,就开始在下面散布李辉豪的坏话,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英雄,而是个大软蛋,是个逃兵,见到几个越南女人就吓得尿裤子,一枪没发就吓昏了,在部队一没立功二没受奖三没提干四没入党,三年没干完就被部队退回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厂里的人开始没事就聚在一起传说着李辉豪的这个丑事,而且是越传越邪乎,故事也是越编越有趣了。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黄得水和周阳的耳朵里,他们首先气急败坏地把传播消息的人大骂一顿:“你们谁敢瞎传我们豪哥的谣言,老子就撕碎他的狗嘴。”

然后,他们又把刘海洋堵在了回家的路上。刘海洋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堵我的路,别人怕你们,我还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黄得水首先逼问道:“厂里说我们豪哥的那些坏话,是不是你说的?”

刘海洋不以为然地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李辉豪就是个软蛋,就是个逃兵,你们还跟着他后面鬼混。”

周阳不由分说地冲上来,对着刘海洋的脸就是一拳:“你小子欠揍,敢说我们豪哥的坏话?”

刘海洋捂住脸叫道:“你们敢打我?你们这些街头小混混,痞性不改,我要开除你们。”

黄得水也冲上来给他一拳:“你还敢开除我们?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要不是看在豪哥的面子上,早就不干呢,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刘海洋挨了打,也不服输,继续大叫着和他们对打起来:“李辉豪和你们一样,都是街头流氓小痞子,老子绝不会和你们同伍,一定要把你们都赶出厂去。”

刘海洋嘴硬,可是他瘦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他越不服软,他们就越打得厉害,直打得他头破血流、满嘴血污,门牙都被打断了几颗。打到最后,刘海洋被他们打倒在地上,被他们每人踩住一只脚,还是不服软地用嘴还击,他吐出含着血沫的碎牙,骂道:“你们这几个小痞子,就是厂里的祸害,就凭你们还想搞好企业?白日做梦吧,李辉豪也就只能带出你们这样的垃圾,你们以为中国还是在靠拳头打天下的时代,还想搞黑社会,你们早就过时了,老子这世与你们誓不两立,有你们无我。”

黄得水和周阳发泄完内心的怒火,也没打服他。最后只能继续威胁道:“如果你以后再暗地里说我们豪哥的坏话,我们下次就要了你的狗命。不要以为你有后台,就把厂当成你家的,你做梦吧,有我们豪哥在,你小子什么都不是。”

刘海洋被暴打的事,震怒了厂长刘光明,他特意来到厂里召开全厂大会,在会上厉声说道:“你们有些人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把我们这个厂变成了小痞子天下了,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把打人者全部开除出去。”

李辉豪当时一心想着学技术练本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打人的事,当他知道他们是为自己打架时,立即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他一边代表黄得水和周阳赔礼道歉,一边要求再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

黄得水却死不认错,当面就和刘光明厂长对着干了起来,他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狗屁厂长?你一个月才来几趟?你除了会往家里捞东西,你还会做什么?你就把这个厂当成自家的了,想捞什么就捞什么。你以为这么大的小厂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早就不想干了,老子早就不想为你这样的狗厂长干活了。”

刘光明当场气得脸都白了,对于这些街头长大的小混混工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也是他不常来厂里的一个重要原因,总是被他们搞得灰头土脸、脸面全无。

最后还是田玉玲站起来说:“大家都不要生气了,还是就事论事吧!这事的责任都怪我,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以后一定要加强团支部的工作,做好青年工人的思想工作,加强团结,不再发生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了。”

事后,田玉玲叫李辉豪一起去医院看望刘海洋,在路上,他们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田玉玲十分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还叫你兄弟打人。”

李辉豪不以为然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呀,刘海洋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仗着他叔的架势,我要揍他,还要找人帮忙?三个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也真是小题大做了,年轻人个个血气方刚,哪有不打架的?”

田玉玲更不满地说:“你怎么就知道拳头狠?以拳头打天下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看你那两个兄弟,被你带成啥样了?看人的眼睛都是横的,除了你的话,谁的话他们都不听。”

李辉豪有点自豪地说:“我们从小就是生死兄弟,自然就是心连心,什么时候打江山,都得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田玉玲忍不住用眼睛瞪着他:“你以为现在搞企业办工厂,就靠过去的江湖义气,你一定要学会现代化企业管理。”

李辉豪听了她的话,表面上不停地点头,心里却不屑地在说:“我还要靠你教啊,我还不知道商场如战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还如何上战场。”

刘海洋满头裹着纱带,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嘴巴,一见到他们,就怒火冲天地说:“李辉豪,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叫小痞子打我?我们的账以后慢慢再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田玉玲劝说道:“你一个大男子汉,吃点亏就放在心里过不去了?都是一个厂里的人,早晚都要见面,有什么话讲不开,有什么仇过不去的?”

李辉豪也感到他们把他打得太狠了,就说:“他们打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俩之间没有闹过不愉快,更没有什么仇啊,我为啥要他们打你呢?这都是误会呀,他们都是厂里的工人,哪里是小痞子?我一定要他们向你赔礼道歉。”

田玉玲又劝说:“你早就是一个优秀的共青团员了,是我们团支部的宣传委员,你为啥还要跟他们计较呢?我们共青团员的责任就是团结帮助落后的青年,帮助他们不断进步。我们一定要记住这次教训,是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太少了,发生这事我们也是有责任的,是我们团支部的工作没做好。”

刘海洋听了田玉玲的话,这才平静下来说:“我也不是生他们气,他李辉豪也是个老团员了,还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就喜欢和小痞子混在一起呢?这不符合一个共青团员的标准。他们一定要深刻检查。”

李辉豪忙说:“这事我有责任,我一定做深刻检查,我接受你们的批评教育,可他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再说一遍,他们不是什么社会小痞子,他们现在都是我们厂里的工人,你不能总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们。”

田玉玲接着说:“李辉豪说得对,你以后不能这样称呼自己的同事了。我们都是团支部的骨干,我们就以这次事件为教训,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团支部的工作,我们不能只是一心抓生产,更要抓年轻人的思想工作,我们厂里小青年多,他们才是厂里的未来和希望呀。”

李辉豪立即说:“对,我支持你的意见,没有谁是不可以教育好的。我们团支部就是要团结大多数,帮助落后青年变先进,我提议我们不但要宽恕黄得水和周阳,还应该把他们也招进团里来,加强教育,我们这个街道小厂就是要给这些没有前途的青年带来希望,我们的团支部就是要帮助教育他们进步。”

田玉玲接着说:“让黄得水入团,我没意见,他也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青年,周阳还不够条件。我们就是要真心实意地帮助这些落后青年。但是,黄得水要真心认错、深刻检查,把检讨书贴到厂里大门口,还要亲自来陪护刘海洋,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李辉豪立即说:“我保证他们都能做到,我自己也要来陪护刘海洋。我们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的,大家以后都是同事加兄弟。这就像过去的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亲密,最后都是好兄弟。”

田玉玲立马说:“你不要再来你的那套江湖义气了,这是我们团支部的正常工作,也是我们神圣的职责。我们就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青年,带领他们一起进步,我们一定要化干戈为玉帛,团结一致投入经济战场上去。”

刘海洋看到他俩一唱一和的,心里是又气又酸又没有办法:这怎么还把黄得水招进团里来了?这个小厂真要变成你李辉豪的天下了吗?这一个战场上的胆小鬼带两个街头小痞子,能干成什么呢?你以为搞企业也是靠拳头能够打开的吗?

李辉豪没有食言,他立即把黄得水和周阳叫来,让他们当面向刘海洋赔礼道歉,并把他们的检讨书贴在工厂大门口,还亲自带着他们陪护刘海洋,直到他伤好上班。

田玉玲看了,心里很满意,对李辉豪的好感不断加深,觉得他不但有办法,还有大将风度。这也更增强了她进一步搞好团支部工作的决心,她一直有决心要把团支部建设成一个坚强的战斗堡垒。

田玉玲性格活泼开朗、大方得体,她组织的各项工作也都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她不断地组织起各种文体活动,调动起所有青年的满腔热情,厂里的工作和文化气氛空前地高涨起来,各种歌咏会、拔河、棋牌比赛、劳动比赛、技术展示和表演接连不断,精彩纷呈,特别是她亲自办的那面黑板报更是精彩不断,每个星期都要更新一次,所有青年都被她逼着要写稿。当然写这样的稿子最拿手的还是李辉豪,他在部队就专门练过,什么决心书、挑战书、志愿书,什么励志名言、激情小诗,那都是手到擒来,所以他的作品总是被她放在头条。

那段时间,李辉豪心里最激动最快乐的时刻,就是看到田玉玲在黑板报前誊写他的新作。她那一丝不苟的、高高站在凳子上的靓影深入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让他怦然心动。看到她有时还在顶风冒雨地出黑板报,内心感到无比心痛,于是,他亲自带人连夜加班,为那黑板报赶做了一个精致的顶棚,并把它装饰成了全厂最美丽最耀眼的一个窗口,田玉玲看了连连称赞。

田玉玲并不满足已经取得的这些成绩,她又开始和大家商量,要在五四青年节时,组织全厂团员和青年来一次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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