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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柱子这个男人,不像一般淮土男人,他不吸烟,也很少沾酒,从来不说粗鲁话。村里有些跟男人一见面,就爱开玩笑的年轻女人,偶尔也跟柱子开句玩笑。有时候玩笑开得很下流,有些挑逗意味,换了其他人,早该想入非非,忍不住乘机朝那女人乳房上摸一把,占下那女人的便宜了。可柱子这方面洁净得很,哪个女人玩笑开得再粗鲁,他也不恼,也不还嘴,任凭你自个说。哪个女人开了玩笑,见柱子啥样反应也没有,自己也就寡淡无味,自动闭了嘴。柱子总认为自己是上过学、有知识的人,应该有文化素养,引领社会风气朝上走,引领时代新风尚,不能随波逐流朝下滑。他也知道,他在村里是个人物,他的一个举动,能影响一大片。他干活累了,收工回家歇息时,唯一的爱好,就是打开电视,独自享受享受。

可兰子妈就不能看见柱子看电视,只要看见柱子看电视,她就打屋里手带把白面走出来,喊柱子给她烧火。柱子没有办法,只好把才看开头的电视停下了,把电视电源关掉,起身走到灶屋来。

柱子朝锅门前一坐,一边燃火,一边就对兰子妈说:“我早说买煤气灶,你偏不同意。煤气灶做饭,只要一个人,这烧锅灶就要用两个人。你看这都啥年代了,还搁这烧锅灶,烟熏火燎。”

兰子妈就听不中柱子这话:“这是喊你来烧锅了,你就提煤气灶,我要是不让你烧锅,你也不提煤气灶。我看你也不是因为煤气灶,而是我叫你烧锅,你有情绪。”

柱子听了就有些委屈地说:“谁有情绪啦?你让烧锅,我这不关住电视就赶过来了吗?我又不是烧锅不情愿,你不要葫芦、茄子一筐烩,这跟煤气灶是两码事。”

兰子妈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现成的锅灶,烧不完的柴火,买煤气灶干啥?花那个枉费钱!就算不用你烧锅了,你不也闲着看电视吗?”

柱子抓了一把柴火填进锅底下,用炉钩挑着烧燃,等炉火燃旺了些,说:“煤气灶总比烧锅卫生,总不至于弄得烟熏火燎。”

兰子妈一边擀着面,一边跟柱子说:“净瞪着两眼说瞎话!咱这支的省柴灶,有点烟气都被后边的烟囱吸走了,烟熏火燎,那是过去的事啦!”

柱子却不以为然,用炉钩指着熏得灰黄的墙,还有墙壁上端的灰嘟噜子:“没有烟熏火燎,这墙壁是咋回事。这灰嘟噜打哪来的?这也是我瞪着眼睛说瞎话?”

兰子妈不由地动了气,忽然将身子转过来,对柱子说:“嫌乡下不好,你进城啊,你出去打工啊!省得你烧锅灶,你咋不出去?”

柱子用炉钩朝地上凿着说:“打工,打工,只要说到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张口就是打工,好像不打工就不活人似的。我偏不打这个工,不看人脸子,不受约束。我在家种地养猪,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兰子妈也让柱子顶撞恼了,就说:“我看你这样怕打工,就是怕人家管你不自由,没有在家看电视这样方便!”

柱子又填一把柴火,让它自个燃烧着:“照你这般说,电视没人看,电视机也不用卖了?电视机不好,那家家户户还买电视干啥?给儿说个媳妇要彩礼,还把电视机算上干啥?”

柱子和兰子妈在屋里正争吵激烈,他们家后面的罗二嫂走到他们院门口来,问:“柱子在家没有?”

只要兰子妈看见村里有人上门找柱子,脸就往下一沉。正想对罗二嫂说句柱子没在家,话还没说出口,柱子忽下就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找我有什么事?”

罗二嫂有些难为情:“你正烧着锅哩?”

柱子继续催促:“烧锅不当紧,有啥事只管说。”

罗二嫂这才开口说:“我家要卖一头大膘猪,村里打工走的也没啥壮劳力,我一个女的又弄不动,求你给帮个忙。”

柱子忙回答说:“行,我跟你去!”拔腿跟罗二嫂就远去了。

兰子妈见状,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朝旁边竹椅上一坐,啪的一下将切菜刀摔在案板上。

等柱子打罗二嫂家帮忙回来,心想中间没耽搁多大会工夫,兰子妈早该做好饭,盛好面条碗在那里等着他回来吃饭了。回到家,看见兰子妈的面片子还在案板上搁着,还没切成面条子。兰子妈则一动不动坐在灶屋里,一声不响,却满脸泪水。柱子给惊吓一跳,心想:只跟你抬两句闲杠,谁又没咋着你,你气恼个啥?

兰子妈任泪水流淌着,冷不丁地说:“我不想待家里了,我想出门打工去。”

柱子闻听吓一跳:“瞧瞧,说风就是雨,你待家里,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咋想起了打工?你打个啥工,我又不是养不活你。”

兰子妈仍然不擦眼泪,说:“我不是跟你瞎说,我就是要出门打工。”

柱子再也不敢惹兰子妈生气,赶紧收场说:“好了,好了,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做饭吃饭,吃过饭,我还要上南地给麦子打药。我扳手弄丢一把,还要到街上买扳手,我还要……”

兰子妈立刻打断了柱子的话:“一句也不想多听!想吃你自己动手,我不饿我不吃!”

柱子见自己咋说兰子妈也不听,坐在这里跟他犯倔,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家里有吃有穿,你还这么不满足,你还要外出打工,我看你是见人家出门挣钱,你眼热,你财心太重!”

兰子妈却平心静气,不再跟柱子争吵:“你想想咱们两个壮劳力留在家里,今天这个找你办事,明天那个又上门,一个村上千口人,整天净找你的人,净办不完的事。有时候手中正干着活,还放下,有时候连顿安生饭也吃不上。你走了,留下的活茬儿还得我接着干,你还净干得是填眼子的活儿,啥好处也得不着,仔细算一下,差不多能占去一个人的工。咱两个在家待着,还不跟一个人一样。我想来想去,两人必须出去一个,留一个在家,就不会再那么多人找,外出一个又多挣一个人的钱。你真不想出去,我就出去,你说我财心重,你说我啥都好,现在的人,谁不是看着钱过?谁又不为钱活?”

兰子妈自打产生了外出打工的念头,日子便过得不沉气。她见柱子阻止她出门,就动不动摔桌子打碗,故意跟柱子闹别扭。柱子见她心绪烦乱,就尽量忍让她,不招惹她,能忍受的,他就忍让着她。

尤其兰子妈不能看见有村人上门求柱子。柱子呢,又是一个热心肠,助人为乐成习惯的人。村里有人家遇到困难,总爱去求柱子,柱子认识的人多,世面广,办事能力又强,再棘手的事,只要柱子出面肯定能办成。村里人又离不开柱子,有时,一天能来几个上门找柱子的人。柱子呢,老少爷们,又抹不开这个情面。明知道兰子妈不高兴,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往。这样越来越让兰子妈心里窝一肚气,当着人家的面,她就说难听话损人家。她说:“让我家男人不顾家给你办事,我们家就不用要了,我们家孩子就不养了?”她说:“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离开柱子,你们事就办不成了,你们就不活了?”她话说得让人难进耳,脸耷拉得很难看,她把人家弄得下不了台,要不是碍于柱子情面,他们早该跟兰子妈争吵了。柱子只好向人家说好话,替兰子妈开脱,把人家对兰子妈的不满,都包揽自己身上。他给人家尽心尽力把事也办了,而人也让兰子妈得罪了。因为兰子妈,他在村里的威信下降了不少。可咋说兰子妈也是他老婆,他不多包容,能怎么办?兰子妈心里像长草一样,他的心里也烦躁不得安宁,这让他活得好苦恼。

要说兰子妈不体谅柱子,那也是不全对的。她也知道柱子活路忙,一个家日子要想过得红红火火,必须有打里打外的,有敲锣打鼓的。她知道柱子也离不开她,她也真的没有舍下家,还有丈夫、孩子,腿一拔外出打工。兰子妈从他的角度想,她认为她也是强忍不动外出的念头,强迫自己留在柱子身边的。

兰子妈真正动了外出的心思,那是有一次跟柱子拌了嘴,大吵了一场,柱子把她伤害之后,她跟柱子赌气才下了狠心外出打工的。

事情是这样引起来的。

那是一个下午,柱子开着手扶拖拉机,去北地浇棉花。他让兰子妈给他拉浇地的水管子,兰子妈却坐在那里不动,好像没听见。兰子妈认为地还不算旱,不需要浇,柱子要浇,就是自找麻烦。柱子见她不动,就把手扶停在院外边,自己回头朝架车上装水管,一边装一边气呼呼地说:“难道浇水,一定看见旱了才浇吗?你知道浇一遍水对花蕾、产量有多重要吗?”他很快装好了水管,就独自拉水管去了,他准备绑挂在手扶后边。正在他用个绳子朝手扶后面捆绑时,兰子妈打院里冲了出来,伸手就打他手中把装水管的车子夺了过去,也不看柱子,拉上就走。

柱子把机子开到地里,地头的路有些偏窄。兰子妈叫他把机子朝地里边开一些,要是机子朝地里开,避免不了要轧棉花,他就扭头对兰子妈说:“我要是开机子轧庄稼,我还不如不浇它。”

柱子认为自己开手扶技术娴熟,路虽窄但还是能过下手扶拖拉机的,冒点险,只要不把手扶拖拉机开掉沟塘去就行了。本来路就一边高一边低,前边还有一个洼,没承想,他小心着,小心着,机头还是滑进下洼,失去了平衡,方向偏着朝前冲,没容他的机子掉过来,就直接翻到了沟坡下,好在有惊无险没有伤着他的人。

兰子妈看柱子翻到沟坡下的手扶拖拉机,本来性子就暴的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就数落柱子说:“我说不让你浇,你偏不听我的,要是你听我的,也不会出现这个事。要是我让你往地里边开一些,你听我一句,也不会出现这个事。你是个硬头钉,说啥都不听!这把机子摔下去,看你咋办?”

柱子开翻了机子,正心里恼着一肚子火,兰子妈不但一句安慰话没有,还在旁边一个劲地数落他,让他听得更是烦上加烦。他就劈头盖脸向兰子妈发泄说:“无论出个啥闪失,你就知道埋怨我,要不是我刚出门,你就跟我赌气,也不会弄成这样!我不说你啥,你还在我跟前倒不完的夜壶!”

兰子妈哪里受得了柱子这般蛮横态度的呵斥,她也不依不饶地道:“你拉不掉屎怨茅房,你听我一句话,这样的闪失会有?你自作自受,你自己开翻的,咋赖着我啦!”

柱子拧着脖子说:“我开翻的,我不会把它再弄上来?这有什么大不了?”

兰子妈却不做退让说:“是的,柱子是个有本事的人,翻了机子,是有办法重新弄上来,那摔坏的零件,就不是损失?”

柱子等兰子妈话刚落音,就眼瞪着说:“净说混蛋话!摔坏个机子,你就心疼,我人你就根本没放心里,我人没摔着,你就不感到庆幸?我要是摔个断胳膊断腿,你还不得拉着弦子唱啊!”

兰子妈听柱子这般一说,她眼前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幸亏柱子麻溜,提前打机身上跳了下来,要是万一……她真不敢朝下想了,联想到柱子经常跟机械打交道,她的泪水流淌了下来……

柱子看见兰子妈坐在地头一哭,他更加心烦:“你搁这里,哭鼻流水淌啥蛤蟆尿?我又没打你,你这个样子让我不能瞧!”

兰子妈听柱子把话说得不进耳朵,就感到受不了。她说:“你机子开翻沟里,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承认你有错反占着理了!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看你早就不待见我了!”

柱子处在气头上,便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我不待见你,我就是不待见。这个家不想待,爱上哪上哪去!你这么久以来,不就闹腾着要打工吗?这回我不拦你,天高任鸟飞,我领着两个孩子在家里过,我看离开你地球转不转,离开你,我可活人!”

兰子妈听柱子仍然用这样难听的话伤害她,气得全身颤抖,直打哆嗦。她腾地一下打地下站了起来:“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说离了我一样活,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当我不敢离开家、离开你。我这回就再也不在家磨你眼角屎,我出门打工去,看我离开你,能不能活得下去!”

柱子满脑门火气,就用手向外摆着,不管不顾地说:“行行行,该滚哪滚哪去。你走了我落一清静,你走了我吃饭香、睡觉香。伸开你的劲,你走你的人,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

兰子妈没想到柱子会这样,她整个人都气晕了。她一跺脚,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直接就打地里离开,从田野里横穿着,朝远处快速走去。她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在田影里消失,她就这样走掉了!

柱子仍然梗着脖子,低着头。他的胸脯一起一伏,脸也变了色。他就蹲在滚翻的机子跟前,一动也不动,连瞧也不瞧。

直到柱子回家,一夜醒来,身边没有了兰子妈,他也过了火气头,才知道自己太过分了。认识到自己不该这样,不顾情分,伤害兰子妈,他打心里边后悔了。身边少了兰子妈,他的生活空出了一大块。他抓起自行车,飞一样地朝老婆的娘家赶去,可是,他来迟了一步。天还没亮兰子妈就跟她娘家嫂子一道,坐汽车上了县城,然后再转乘火车直达北京。她是上北京当保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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