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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精卫(14)

满地都是被陨石雨打伤击死的刘家岗的百姓,马里神父和凯特上士在废墟上寻找着受伤者,王先生和小树也在救人。凯特上士在一堆树木里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吟声,他把木头拿掉。一张灰黑的脸孔,一看见凯特上士就大号:“鬼呀,鬼呀!”那人用手撑地想爬走,可腿被砸断了,走不掉。他撕心裂肺地叫喊:“鬼来了,鬼来了!”王先生和小树听到大叫声,跑过来,他们冷不丁地看见外国人也惊了一下。小海跑上来,大声说:“他们是来救人的。”王先生伸出他那救活无数人的双手,凯特上士迟疑了一下,马里神父的手也伸了出去,四只手抓在一起。他们一起救人,一直忙了三天三夜。

周道士那天在外面做丧事,逃过了一劫。天空中有大鼓擂响,他抬头西望阴沉的天有异象,他坐在地上,闭起双目。现天有大异象,地有翻江倒海的大变化。阴阳易位,乾坤倒转,一个更加动荡的时代将要来临。他拿起镇邪的法器,穿上青紫的道袍,起坐打醮,道坛上的青、红、黄、白、黑五色旗被风吹得直响。这时刘家岗方向天一下亮了。周道士惊恐地看见五色旗被急风撕成一块块布条条。他占起卦来,卦象大凶。到了夜晚,半轮月牙斜挂在黄陂湖上空的东边。

桐庐城里安静得很,一大早还在梦乡里的桐庐县县长吴雄被县衙的惊堂鼓敲醒了,吴雄惊问:“发生了何事?”公差说:“接到泥河乡乡长张天赐五十里加急的报告,说泥河乡的刘家岗一带天下大石,民房倒塌,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祈请县府安抚。”吴雄听到这消息,他找来娘娘庙住持红小脚:“泥河刘家岗一带天下大石,你听说了吗?”“我听说了。”“张麻子要县府安抚,我手上无钱,你说我咋办?”“吴县长,现在是高温时间,要把那死尸全埋掉,烧艾草,撒石灰,防瘟疫。现在最要紧的是叫张麻子做这件事。一旦瘟疫爆发,你我都要完蛋。”“这事我马上要张麻子去办。”“至于钱财,你就吃大户吧。现在是人民有难,你让全桐庐县的财主们捐钱,捐物。吴县长,我听说那两个洋鬼子跑到刘家岗去,救人赈灾,和刘家岗的王郎中打得好火。你要提防他们。”“那我怎么处理这件事?”“吴县长,你以刘家岗这一带要爆发瘟疫为由,把这些人赶出刘家岗,赶出泥河乡,赶出桐庐县。”

第二天吴雄就出了老县城,快马加鞭往泥河乡乡公所狂奔。红小脚说的第一件事是与他生死攸关的事,爆发瘟疫可是天大的事。前清同治年间吴雄虽小,但已记事:桐庐一带大饥荒,饿殍满野,尸身无人埋,污了饮水,浊了空气,一场瘟疫让这一带百里无人烟,他大抱着他,跑到皖南大山里,才躲过了这场大劫难。第二件事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在桐庐这地界上,他在县城里跺一脚,整个桐庐县都要发颤、打晃。这第三件事最是要命,这个王先生在泥河乡,在桐庐县,都是声望极高的人,外加两个洋人,搅在一起,是一件难事。奶奶的,那骚娘们说得对,借此把这几个外乡人轰出桐庐县。他的一团人马跟在他的后面,县道上腾起尘土大雾。一到泥河地面,张麻子也率着他的人马加入进去。整个刘家岗一带开进了八百人的队伍。

吴雄在申岗的大岭上挖了四个大坑,八百人一天工夫就把死人拽到大坑里,往坑里撒了生石灰,用土把坑壅堆起来。吴雄又把艾草堆在低洼地,燃起来,浓浓的艾香四溢,空气中那重浊的恶气被稀释。吴雄站在燃烧的艾叶堆旁,他指着天,说:“苍天造孽,不让我们活,我们非要活得有声有色。现在是五黄六月,为防瘟疫,这一带一时不宜住人。我已在县城娘娘庙一带,腾出地来,要全县的大户出钱周济你们。由于财力有限,有亲戚能投靠的可投靠亲友。那些外乡人可离开此地,返回原住地。现在泥河乡张乡长做这件事。”张天赐从后面站了出来,他说:“刘家岗一带的乡亲们,吴县长的大恩大德大家一定要牢记。凡是刘家岗本乡本土的步行到娘娘庙去。”王先生、小树、马里神父、凯特上士四人站在原地。刘家岗的原住民都要走了,那四人还站在那里。张麻子说:“王先生,你们没有路费吧?我们吴县长为各位备了盘缠。”马里神父说:“我带了轮船,我会回到船上去的。”张麻子说:“船,船在哪里?”马里神父说:“船还漂在县河里。”“县河也归吴县长管。”“县河我们也停不了吗?”“是的,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到哪儿去!”马里神父在胸口划了十字。“主啊,请宽恕他们吧。”凯特上士把手枪拿了出来,要扣扳机。“嗖”的一声,张麻子一个飞镖打过来,飞镖砸落了凯特上士手上的枪。“我□你先人,在泥河我的地盘,敢跟我张麻子动武?来人,把这几个外乡人绑了。”从王先生身边站出来的小树说:“刘家岗的乡亲们,我的恩师、你们的王先生,这些年来救了多少死的扶了多少伤的,在龙王庙里,为刘家岗的乡亲们化解了多少险恶,到头来让人赶跑,真让人寒心!刘家岗一带的乡亲们,你们舍得王先生离开你们吗?”“舍不得。”刘春兰在人堆里喊,“我们不让王先生离开我们,王先生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众人也跟着喊叫起来:“我们跟着王先生,死也死在刘家岗。”王先生抬起头:“乡亲们,刘家岗现在不宜居住,你们这是要让老朽寝食难安呀!你们还是到娘娘庙一带住一段时间,待到秋风起,气温降了,你们再回到刘家岗。那时,我也会回到龙王庙的。”马里神父对王先生说:“王先生你还是到我小铁轮上去。我主耶稣和你们的孔老夫子在仁爱上是相通的。”王先生说:“我想回故乡徽州看一看,我已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

牛大照是悄无声息地回到刘家岗的。刘家岗一片死寂,回到了万古洪荒时代,稻草房大都塌陷,看不见人,只有空中偶然飞过的麻雀和地上逃过一劫的流浪狗们。牛大照大声喊,声音在刘家岗的上空游荡。牛大照一步一崴地来到自家的宅基地上,三间青瓦房倒在地上。绿油油的野草间有一只蚱蜢在跳来跳去,牛大照蹲下身子,那蚱蜢停在一片肥腴的叶子上,大口大口咬那水灵灵的绿叶,叶子哭泣着,流下的泪水(叶子的汁水)沿着茎秆往下淌。牛大照把手靠近,刚碰上蚱蜢,蚱蜢就从叶子上跳了下去,再一跳,跳到石缝中,一时没有了踪影。一只小猫摇摇摆摆地走过来,黄白相间的斑纹,是小黄。他从刘家岗逃走时,它只是一个猫崽子,现在已变成一只大猫了。“小黄。”牛大照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母猫小黄听见熟识的声音在叫它,打起精神跑了过来,边跑边“喵”地叫唤,猫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牛大照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芋头饼,放在小猫的眼前。小猫吞了下去。陈年的芋头饼坚硬如铁,卡在小猫的食管里。小猫在他眼前的地上痛得打起滚来,打着打着就不动了,牛大照看了一眼,猫死了。牛大照擂了自己一下,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天说黑就黑,月亮把白的光涂在被水洗过一样干净的刘家岗。天热得很,牛大照起身来到龙王庙。龙王庙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王先生也不在庙里。牛大照就在刘家岗的断垣残壁间找人,脚踏下去腾起的灰尘把他的脸画成一个活鬼。有人在堤坝上走,那是路过刘家岗的农人。牛大照就喊:“你是哪个呀?”边喊边撵,那人回头一看,大叫:“鬼呀!”撒丫子跑开了。“我不是鬼,我是牛大照。”牛大照绕过大柳树把那个人截了下来。“你是大照?”那人才抬起头。“你说说这刘家岗犯了啥事?”“刘家岗天要毁它,下了一刻钟的陨石雨,砸毁了房子,砸死了好多人。”“那就没留下活口?”“那吴县太爷说,死人太多,又是大热天,怕得瘟疫,把人都赶到县城娘娘庙了。”“那龙王庙里王先生到哪去了?”“这个我搞不清,听说是被张麻子一伙赶回老家了。”牛大照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在这天夜里,牛大照像猫一样溜进了桐庐城。

移到县城的刘家岗人散住在娘娘庙里,他们像一堆猪一样被放在娘娘庙的后院里。百十号人睡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大人小孩,男的女的混在一起,气味难闻。刘春兰坐在人群中间,从腹胸间升上的一股浑浊之气直喷喉咙,她张开大嘴,吐了起来,连苦胆都好像要吐了出来。小海在后背轻捶了几下,刘春兰好受了一些。她走到娘娘庙的水池边用水瓢舀了一瓢凉水,她漱了口,又吐到青石板上。“你个丫头,不知水的金贵,这水是从县河里挑来的,来去二里路,这热天热地热太阳,挑一桶水要淌三斤汗。”刘春兰被骂得张不开嘴。她漱完口,感到要撒尿。娘娘庙她是熟悉的,转过享堂,左拐就到了厕所。刘春兰解完小手,结好裤带,她出茅厕门,和红小脚撞个正着。红小脚着一深蓝旗袍,旗袍叉口开得深,夏天的东南风吹了进去,把旗袍吹开来。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下,红小脚一笑:“啊,你是大兰子呀。”刘春兰点了点头,这女人又长肥了一点。刘春兰走到娘娘庙的后院。弟弟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到娘娘庙里一整天,每人只喝了半碗寡汤清水的粥。刘春兰摸了一下弟弟饿得光瘦的脸,她对小海说:“你看好我弟弟,我去弄一点吃的。”“你到哪儿去?”小海有气无力地问。刘春兰说:“你不要多问。”

日头走在深蓝的中天,头上的大杨树叶被大太阳晒得犯了转儿,整个娘娘庙里沉静静的,一切都混沌而懈怠。刘春兰那双因饥饿而发花的眼,不停地往四周瞅着,她脚步轻盈地往娘娘庙的灶房走去,这条路她蒙住眼也走得过去,她走到灶房间,看到白米饭躺在大铁锅里。这是娘娘庙的鸟男女们吃剩下的。晚上加上县河里的水放几把火煮一下,就给难民们吃。刘春兰的眼睛又往四周看了看,她轻轻地揭开木质锅盖,用手抓起饭,搓起一个个很小的饭团,然后把饭团放在裤衩里,大摇大摆地出去。到了晚上,娘娘庙里的人排队领稀粥。打粥的走了,刘春兰从裤衩里拿出小饭团,放到粥碗里。弟弟开心地吃着,吃得打起饱嗝。

运大米到娘娘庙的板车在娘娘庙的后门一排就是一里地。红小脚让拉板车的脚力把米包垒起来,垒成了一座米山。到了晚上,大布帆船悄无声息地驶到北门码头。红小脚给苦脚力们每人一个铜板,让他们一包一包地把米扛到大帆船上。牛大照趁着夜色混进苦脚力里,他扛了一包又一包,把米包横一块竖一块空下一个人进出的狭缝。他窝了进去。米包装好了,大布帆船扯起了布帆,大船静悄悄驶出北门码头,顺着县河来到江上,在长江上游弋了一天,在芜湖的大码头靠岸了。船到芜湖时已黄昏,农历六月的黄昏,一轮残阳把一江夏水照得血一样红。船快到码头时,牛大照用手顶开了一个米袋,爬出来。在大帆船撞到码头,船体微微一晃的当口,他跳到江水里,扎了一个水猛子,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他浮出水面。牛大照对芜湖是谙熟于心的。他上得岸来,到一家成衣铺,买了衣服换了,跑到大码头对面。

一排排长枪排在地上,吴雄站在左边,他对站在旁边的军火商说:“我一百袋米换你一杆长枪。你得大便宜了。”“我得大便宜?我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做这买卖的。”吴雄哈哈一笑,说:“谁敢砍孙大帅小舅子的脑壳?”“孙传芳那个人把我姐当成一老芥菜了,他又讨了二房。”吴雄收了二十五杆长枪。他当晚就带着这些长枪从陆路回到桐庐城。吴雄把那些长枪放在他的县衙内。南方的队伍要是真的打过来,有这些家伙他心不慌。

吴雄把枪放好后,骑着那匹大白马连夜来到娘娘庙。红小脚在娘娘庙里打着晚课,她一直敲着木鱼,祈求着内心的平和。今天又有一大船救灾米换长枪去了,有人会饿死的。就在后面的大院里,那些人一天就吃几粒米熬成的粥。烫金的观音菩萨端坐在高高的莲花宝座上,她面容祥和,一双眼看着她面前的一切。红小脚心一颤,吴雄也是人中龙凤,不是他杀了那个老鸨,她现在还在芜湖的妓院里卖着皮肉。这个年景,男人手上有家伙就有一切。他娘的孙大帅啥玩意?他就是手上有说话的家伙才称王称霸一方。观音老母你不要怪我帮着吴雄。我在妓院被人糟蹋,您那时显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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