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老亚和老田同时发货去北京。虽然是同时去北京,但是他俩去的不是一个市场。其实他俩也不是第一次同行,在村里两个人之间不管有什么气要斗,在外面卖果子的时候,两个人还是相互帮衬着。这样,也会从另一方面增加两个人的某种情感。
秋草家和陈志家都在各自忙着丰盛的午餐,因为下午就要出发了。按照往年一直传下来的习惯,在他们出发前,全家要做上一顿丰盛的午餐,桌上一定要有马蹄烧饼。
老田在外面和工人们一起装车,桂英在厨房里忙活着中午的美食,秋草给大伙儿泡茶送水果后,跑过来要给母亲帮忙。
“你来干吗?去去去,别把衣服弄脏了。”桂英疼爱地说。
“妈,我是你女儿,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忙活,是吧?”秋草朝着母亲傻傻地笑着说。
“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烧火。”母亲一边拿起锅铲炒着锅里的排骨,一边对秋草说。
秋草系好围裙,卷起衣袖,拿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开始往锅洞里添加柴火。
“秋草,这几天和陈志怎么样了?和妈说说。”桂英关心地问。
“还是一样。”秋草随口一说。
“什么叫还是一样,没有别的进展?”桂英问她。
“没有,这几天陈志都在给我叔帮忙,哪有时间理我?”秋草噘着嘴说。
“你们俩有没有那个?”母亲停住了手里的活,看着秋草问。
“什么啊?妈,你别乱说,丑死人了!”秋草不好意思地说,脸瞬间红了。这也难怪,她和陈志好了这么多年,陈志最多只是亲过她,平时一般就是牵牵手,搂搂她的腰了。秋草现在的心里,其实还是很想陈志能够对她更亲热一些,毕竟自己是个大姑娘了,也有女人的一种特别的感觉,可是陈志有时在关键的时候,又像个木头一样,秋草最讨厌陈志这一点。
“秋草,我可说的不好听啊,结婚之前,你们千万别做出丢人的事情,不要给我和你爸丢脸,不好听你也要听进去。”
“妈,我知道,就你最爱啰嗦。”秋草笑着对母亲说。
“也不知道陈志哪一点迷住了你这么多年。”桂英自言自语地说。
“我喜欢他的老实,喜欢他处处护着我,喜欢他疼爱我的样子。”秋草一连说了这么多陈志的优点,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秋草,看你妈做好饭没有?”老田在外面喊着。
“爸,一会可以吃饭了。”秋草回应着。
老田和工人们终于装好了车,盖好了雨布。这时,老亚叼着香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陈志、一个工人和两个司机。
“好了?”老亚问。
“都好了,吃过饭就出发。”老田边说边进屋了,也没有招呼老亚进屋坐坐,因为他知道老亚的个性,再和他说下去,恐怕又要斗嘴了。
老亚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自家的仓库那边走去。今天,老亚和工人们准备得很充分,上午九点多就装好了车,十一点之前就吃过了午饭,为的是想赶个早,就连发车他都想走在老田家的货车前头。但是,老亚没有着急发车,他是在等着老田。
老田和工人们吃过了午饭,收拾着行李准备出门,桂英在一旁不停地叮嘱着。男人要出远门,作为妻子的怎么会不惦记着。桂英递给老田一个大大的布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在路上吃的,有地瓜、鸡蛋、粽子,还有马蹄烧饼。
老田和小六坐在车里,车缓缓地开到了新桥头,停在路边,司机下来再检查一下车子的状况。这时,桂英、玉秀、陈志和秋草,还有一些村民远远地也跟了过来,一起来送行。
“婶。”陈志亲热地叫着。
“嗯,都来了。”桂英应着。
“看他俩都这般年纪了,还非要亲自跑一趟。”玉秀说。
“是啊!下次不能再让他们出远门了,这万一在外面要是有个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桂英一脸的担忧。
“别想了,还好他俩身体都不错,老田不在家,平时多来家里坐坐,和秋草一起来吃饭。”玉秀说。
“他们不在家,我们唠唠嗑也顺心。”
两位母亲相互交谈着,陈志和秋草在一旁相互有说有笑的。自从上次约会被老田抓住之后,他俩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单独出去约会过。这次父亲出远门了,对他俩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最起码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
两辆车缓缓地离开了新桥村,一前一后,朝北京的方向驶去,来送行的人直到看不见货车了,才一起不舍地往村里走。
今天休息,书姐打来电话,邀请秋草去她家参加生日聚会。当然,秋草也要把陈志带上,在黄姑街上一个蛋糕店里,秋草为书姐精心挑选着生日蛋糕。
虽然书姐比秋草大十几岁,但她很会保养自己,皮肤很好,平时也乐于助人,所以,她身边的人,都喜欢叫他书姐。
秋草刚毕业那会儿,回到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经人介绍,就来到了泊山洞这里卖门票。刚来的时候,秋草还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第一次和游人打交道,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在那段时间里,书姐就耐心地传授她业务知识,教她与人沟通的技巧和方法。由于书姐处处关心着秋草,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秋草一直把书姐当作自己的知己,有什么话都喜欢和书姐说。
书姐的家就在泊山洞大门前的下坡旁边,是一座两层的普通楼房。秋草听说过书姐的一些故事,至于其他的,秋草也不好意思去打听,她怕一不小心会触痛书姐的内心。
秋草和陈志来到书姐家,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摇滚音乐的声音,这是书姐最喜欢的一首曲子。秋草和陈志进屋,见来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书姐在厨房里给大伙准备好吃的。
大家听着音乐,嗑着瓜子,三三两两地聊着天,他们应该都是书姐的朋友,秋草走过去和她认识的几个熟人打招呼,陈志自然也跟在身后。
“书姐,我来帮你吧!”秋草进了厨房。
“不用,你快出去,一会就好了,别捣乱。”书姐满手是油,用胳膊把秋草推了出来。
“那好,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偷懒啊。”秋草退出了厨房,咯咯地笑起来对书姐说。
“陈志来了吗?”书姐问。
“来了,在沙发上坐着呢!”秋草回应着。
“带来就好,要不到时候那小子又找来了。”说着书姐回厨房里忙着了。
秋草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书姐,最近书姐胖了一点,脸也好像长肉了。书姐的鼻子高高的很好看,她平时都是让长发从脸颊的两侧散落下来,不喜欢涂口红。今天又是穿着这件并不合身的粉红色格子短裙,听说这件裙子是她的初恋送给她的,这么长时间,一直舍不得丢掉,就这么穿着,尽管和上身的黑色羊毛衫并不搭配。
秋草坐回陈志的身边,看着大伙都在聊天,秋草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就和陈志说着悄悄话。
“秋草——陈志——”
听见有人在喊,秋草和陈志同时抬起头。
“梅子?你不是去上海了吗?”秋草和陈志见到好几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异常兴奋,都站起来,秋草拉着梅子的手高兴地问。
“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在无为城里我奶奶家。”梅子说。
梅子是秋草和陈志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非常要好的同学,她比秋草小一岁,性格有些孤僻。在她十二岁那年,父母由于感情破裂而离婚,然后双双离家出走,一直没有回来。梅子从那时起就跟她舅妈一起过,听说高中毕业后,去了上海,在一家酒店工作,也经历了几次失败的感情,再后来,就一直没有了消息。
梅子在初中那会儿,就已经是校花了,再加上这几年在大城市里的熏陶,本来就让很多女孩子羡慕的梅子更加楚楚动人。她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皮肤较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留着刘海,细长的瓜子脸上不涂任何化妆品却依然红润,只是鼻梁旁边的那颗黑痣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随着她。在外的这几年,梅子唯一喜欢的就是给自己细长的睫毛涂上黑黑的睫毛膏,让睫毛高高卷起,她说城里的女孩子都这样,只是城里好多女孩子的眼睛都没有她的大。
在外面的这几年,梅子爱上了牛仔裤,喜欢上了紧身的雪纺衫,她喜欢黑色和白色,更多的时候是这样的搭配出行。但是她不喜欢高跟鞋,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期望。她喜欢这种简单而又不失个性的打扮,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总能突显出她迷人的身材、美丽的曲线。
“你变化真大,像城里人了,真漂亮。”秋草拉着梅子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很羡慕地说。
“你也一样漂亮,还是这么水灵。”梅子也乐呵呵地打量着秋草。
“你怎么会在这里?”秋草问。
“这是我舅妈家啊,你们不知道吧?对了,陈志陪你来的?”梅子说。
“哦,我是陪着秋草来的。”陈志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抓了抓后脑勺,笑着说。
“听说你俩现在可是比翼双飞啊!哈哈哈!”
“这也逃不过你的眼睛,你还和当年一样鬼机灵。”三人一起坐下来,秋草看着梅子的样子,一个劲地羡慕着。
“等等,刚才你说什么?这是你舅妈家?”秋草拉着梅子的手问。
“是啊!我舅妈,大家都叫她书姐。”梅子说。
“原来书姐是你舅妈,我们还真不知道,之前只知道你和你舅妈一起过,没想到你舅妈就是书姐,太巧了,要不然,我们还不一定碰上。”秋草很高兴。
“我舅妈什么都和我说了,听说今晚你俩一起来,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刚才去给我舅妈买水果了,一回来就看见你俩坐在这里。”梅子说。
“明天到我家去,好好说说你这几年都去干什么了。”秋草对梅子说。
“好啊,顺便你也和我讲讲你们的恋爱经历,我想知道你俩是怎么爱得死去活来的。”梅子看着秋草说,一脸羡慕的表情。
“梅子,这次回来还去上海吗?”陈志问。
“不去了,我在上海也不是很习惯,想在家陪我舅妈一阵子。”梅子不经意地说。
“那好啊,那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见面了。”陈志说。
“是啊,你们先坐一会,我去给我舅妈帮帮忙。”
“好,去吧,一会聊。”秋草松开梅子的手,梅子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看着梅子的体型这几年还是保持得这么好,再看看自己的肚子,好像又胖了一点,秋草的心里感觉有点不公平了。
“别看了,看了也是这样。”陈志笑着对秋草说。
“你找打啊!”秋草知道陈志在取笑她,伸出手拧着陈志的耳朵,这小两口又纠缠在一起。
书姐的生日聚会结束之后,来的人都没有散去,坐在那里聊天。秋草和陈志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向大家一一告别,梅子把他们一直送到了山下的马路上才回去,临别时秋草一再叮嘱梅子明天要去新桥村。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但是好在天气很好,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挂。映着月光,陈志和秋草推着自行车漫步在下泊山通往新桥的路上。
路上几乎没有别人了,只有偶尔来往的车辆从身边匆匆而过。陈志推着自行车,秋草挽着他的胳膊,在这条寂静的马路上走着。
“你觉得梅子怎么样?”秋草突然问道。
“你是说哪一方面?”陈志不明白秋草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第一印象。”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说是第一印象?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
“毕竟这么几年我们没有联系啊,我想把她介绍给苏起。”
“介绍给苏起?”陈志这才明白秋草的用意。
其实秋草的这个想法,陈志是完全赞成的。有时看到苏起沉默的样子,陈志的心里总会隐隐感到难受。他知道在苏起的心里,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委屈,同时他又要撑起这个本来就很艰难的家庭,可是苏起就甘愿这样一辈子过下去。
“我觉得可以考虑,明天你和梅子聊聊,要了解一下梅子现在的情况,打听清楚她有没有结婚?”陈志说。
“好,我明天和她聊聊。”说着,秋草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陈志问。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秋草看着陈志,问他。
“看,你又来了,我不是还在努力吗?别担心,应该很快的。”陈志知道秋草的心思,其实秋草很想马上嫁给陈志,毕竟他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可是两家父母的问题让他们一直没有结果。秋草也很苦恼,所以,陈志一直在安慰她。
“陈志。”秋草还是看着陈志,在灰白的月光下,陈志看见她的脸有些模糊。
“怎么了?”陈志问。
“我晚上想你时经常睡不着,特别特别想你在我身边。”秋草抱着陈志的腰。
“我也是,不过要想办法让自己睡着,女孩子不能熬夜的,对皮肤不好。”陈志低着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秋草的额头。
“回去吧,路上就我俩了。”陈志说。
“嗯。”
秋草坐在自行车的后面,靠着陈志的后背,想着接下来自己和陈志的事情,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今天,梅子穿得很漂亮,一身红色的风衣也掩盖不了她苗条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散发出一种很柔和的清香。相对于农村里的女孩来说,梅子算是比较时尚了,毕竟她在大城市里生活了几年。
在秋草的小房间里,梅子和秋草一起靠在床头,翻看着各自这么多年拍下的照片。其中,有很多都是在学校期间的照片,给梅子、秋草、还有陈志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都变了。
梅子向秋草讲述了这几年自己的经历和变化,小房间里,两个人一个当听众,一个当演讲者。
“那年,我高考落榜后,就跟着我的表叔去了上海。先在一家超市上班,不久,我表叔介绍了他一个朋友的儿子给我认识,也算是相亲吧。刚开始,我们相处得非常好,我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缺点,最起码,那时他对我算是百依百顺。他家很有钱,但是我和他相处,不是为了钱,真的,我就是想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变了,那时我已经和他住在了一起。”说到这里,梅子的表情很黯然,秋草静静地听着,没有去打扰她。梅子继续说:
“后来有一天,他喝了好多酒,一个女孩送他回来,那个女孩比我漂亮,当时我没有多想什么。直到一个星期后,我才知道送他回来的女孩是他的前女友,他们又在一起了,我彻底崩溃。那晚,他和那个女孩睡在我们的床上,我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就收拾行李搬回去了。后来我又认识了一个男人,刚分手。现在我也想通了,分手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再想想,那些男人,也不是我最需要的,放弃是对的,我也不难过了。”
梅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转过头看着秋草说:
“你呢,这几年?和陈志快结婚了吧?”
“还没有计划,主要是我爸和他爸一直在较劲呢!再等等吧。”秋草说。
她们一直聊到快接近中午了,陈志和苏起才过来,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
“喏,给你们买的。”陈志对梅子说。
“怎么才来啊?都几点了?你看看。”梅子指着手机上的时间对陈志说。
“梅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苏起——我最好的朋友、发小。”陈志向梅子介绍苏起。
“好啊!又多了一个朋友。”梅子高兴地说。
“这样吧,我爸妈都不在家,中午我来做饭,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你们先聊。”秋草说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苏起,你先陪梅子坐坐,我去给秋草帮忙。”陈志故意找了一个借口让他们单独在一起。他走出房间,心里暗自高兴,来到厨房问秋草:“怎么样?梅子那边你问了吗?”陈志帮着秋草洗菜。
“她刚失恋,单身一个。”秋草说。
“那你和她说苏起了吗?”陈志急切地问。
“你急什么,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先看看他俩聊得怎么样,然后再说。再说,我对现在的梅子也不是很了解。”秋草看了看房间那边,小声地对陈志说。
“对,再了解一下。”陈志笑了笑。
在秋草的房间里,苏起和梅子两人,一开始有点尴尬。这个时候,苏起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几乎都是梅子在说,苏起一直是低着头翻看着一本杂志。
“饭一会就好,不要急。”这时,陈志进来。
“不急,秋草还不错,会做饭了,你挺有福气。”梅子对陈志说。
“我挺有福气?到时候看到底是谁有福。”陈志说着坐在苏起的身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俩都聊什么了?”陈志问苏起。
“啊?随便聊聊,都是她在说,我在听。”苏起有些紧张,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这么长时间单独相处了,心里不免有些不自在。
“他几乎什么都没有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呵呵。”梅子说。
“苏起有些含蓄,你就原谅他吧!”陈志开玩笑地说。
“我才不和他计较,看他还是有点斯文的。”梅子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
“陈志,你俩都毕业了,在家里呆这么久,也不觉得闷得慌?”梅子问。
“家里事情比较多,我和秋草都在家里帮忙,哪有时间出去?不像你,多自由。”陈志羡慕地对梅子说。
“当初在大学里,我和秋草有很多人生的理想要去实现,可是真的出了校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制定自己的计划,没有方向,感到人生就这样很平淡,很迷茫。”陈志感慨地说。
“你还这么悲观,那是因为你和秋草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出去了,你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梅子好像很有经验地告诉陈志。的确,虽然她只是高中生,但是在这方面,她胜过陈志和秋草。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读个高中。”苏起在一旁说话了,说到了陈志的心里。
“你看我,初中毕业,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就这样普普通通过日子,其实也很好。”苏起继续说。
“你那叫缺乏上进心,没有理想。”陈志说。
“我这叫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苏起回应着,其实他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原本以为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就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可生活终究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其实我很赞成苏起的想法,在外面有时会有很多的诱惑,很多让我们勇往直前的动力,可是有时你会很累,很想家。我们经历的事情也会不经意间把我们伤得体无完肤,我有时候真的想回家来好好哭一场。”梅子说。
“看你们聊得这么起劲,出来,吃饭了。”秋草在招呼大家。
在家的这段时间里,秋草向母亲也学做了几个小菜。其实秋草这么好学,是想嫁到了陈志家,最起码也要给公公婆婆做上几道可口的小菜。每天给自己心爱的人做上一顿丰盛的晚餐,这已经成了秋草心里的一个目标了。
“秋草,我吃味道还可以,就是不知道陈志的爸妈会不会喜欢。”梅子嘴里塞满了菜,还不忘评论秋草的手艺。
“你这样说我可有压力了。”秋草笑着说。
“不过,只要陈志喜欢就可以。”秋草说着给陈志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鱼。
“唉——”陈志故意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好吃?”秋草看见陈志这副表情,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陈志。
“唉——这菜……”陈志吃了一口红烧鱼,还是这副表情。
“那我重新去做。”秋草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挺在乎陈志的感受,看着秋草有些紧张,梅子和苏起笑了起来。
“唉——这菜……味道还真的不错,我喜欢,哈哈哈!”陈志见秋草紧张的样子,终于控制不住了,笑得嘴里的菜差一点喷出来。
“好啊,还敢耍我,你找打。”秋草发现自己被陈志捉弄,气得一脚踢在陈志的屁股上,陈志疼地赶忙放下筷子,两只手捂着屁股向秋草求饶。
看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苏起和梅子的心里羡慕得要死。
“我跟你们讲,村里都有人在说你们闲话了,说你们看样子很难在一起,还说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想法,是不是陈志在外面有人了。反正,就一句话,你们赶紧结婚,才能堵住他们的嘴。”苏起对陈志说。
“别管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陈志不以为然。
苏起和梅子走后,秋草把房门关起来,坐在陈志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这么严肃?”
“我不喜欢我们这事总被别人说来说去。”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哪能管得了。”陈志解释。
“结婚了,别人也就不说了。”秋草有些委屈地说,坐在那里有些不高兴。
“出去,别坐我床上,看你这样就心烦,回去吧!”秋草很不耐烦地把陈志赶了出来。
陈志知道这事他目前也无能为力,没有说什么,转身也就回去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还是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