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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冬日里的相逢

毕业后,我在我大学所在的城市郑州工作了几个月,十一月份我从郑州离开回到了我的家乡河南濮阳县梁庄镇,说起梁庄镇倒没什么要说的,但是说起濮阳还是值得一提的。濮阳是中原油田所在地,石油、天然气、盐、煤等资源丰富,是国家重要的石油化工基地、石油机械装备制造基地、国家重要的商品粮生产基地。濮阳还是中国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华民族重要发祥地之一,中国姓氏的重要起源地,卢、张、范、姚、秦、顾、孟、骆等姓氏均发源于此。还是杂技之乡,中华帝都。濮阳古称帝丘,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

介绍了我的家乡濮阳,是不是感觉很厉害,下面就来听一下我的故事吧。

十一月初回到家乡,准备考驾照。在考驾照的时间,我发现自己剩余的时间很多。我想着大好时间不能就这么浪费吧。因为我上的大学是师范大学,毕业后发教师资格证。于是,我就带着教师资格证来到了我们家乡的一座小学,我要应聘这里的音乐老师。结果天随人愿。

这所小学名字叫宇博小学,坐落在一个村庄,面积不大,走进大门就能看到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在国旗杆的后面是一栋不大的教学楼,教学楼一共两层,六个教室。在一楼最左边的教室是一个舞蹈教室,一楼中间的教室是一年级,最右边的是二年级。说完一楼,我们来介绍一下二楼,二楼最左边的教室是三年级,中间的是四年级,最右边的是教室的办公室。

学生上课的教室还不错,课桌是现在标准的课桌,地上铺有瓷砖,四面墙是粉刷过的白墙,白墙上贴着激励的标语,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有黑板报,还有多媒体、空调。想一下,比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好多了。记得我们那时用的课桌是木头做的,两个人一张桌子,凳子是长长的那种,两个人坐一张凳子。地面是水泥地面,没有多媒体,没有教室后面的黑板报。虽然他们的条件比我们那时好很多了,但是相对于现在的城市中的小学,条件还是挺艰苦的。

在教学楼的西面是一片土地,土地上覆盖着一层枯草,在这片土地上凌乱的有许多废弃的轮胎,后来我才知道,这些轮胎就是孩子们快乐的源泉,就是他们心中最中意的玩具。一下课,孩子们蜂拥而至,争抢轮胎,玩的不亦乐乎。

女校长带着我来到四年级的教室,对的,女校长。因为我们学校有两个校长,一男一女,为了能将校长与校长区分,学校师生对校长都是这样称谓的,男的我们称为男校长,女的称为女校长。当我面前出现了这么一群活波可爱的小孩时,我的内心是高兴的,开心的。想一想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要与他们在一起相处,觉得挺好的。上课铃响起,女校长说:“同学们,想上音乐课吗?”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想。”

校长随后走出了教室,接下来的四十分钟,就是我的舞台了。站在讲台上,望着这么一群充满活力的孩子,内心不免有些激动。当我目光扫过全班的孩子,他们的稚嫩让我羡慕,因为他们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玩耍和浪费。想想当年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吗,无忧无虑,不用担心前途与未来的好坏,开心的过着每一天。我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女孩的身上,她坐在中间第三排的位置。是她穿的衣服的样式与颜色吸引了我的目光,这让我眼前一亮。

我说:“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老师,我叫于哂。”

我说:“好,请坐。下面我来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王咏,是你们今后的音乐老师。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从某种程度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登上讲台,虽然在讲课的过程中还有一点紧张,声音微微的有一点颤抖,但整体还不错。因为我的课很少,所以大多时候我是闲着的,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就找学生们玩。几天后,学生发现我并没有其他老师那样的老师架子,对我也就没有那么的“尊重”了。下课了,总会有几个学生偷偷的伸个头到办公室,小声的喊:音乐老师,音乐老师。等我将目光洒向他们,他们就说:“走,我们玩去吧。”我就这样成为了孩子们忠实的伙伴。跟他们一起玩游戏,跟他们一起玩倒立,还有小马过河的游戏。他们开心,其实我也开心。

冬天的狂风还是非常的冷的,风掠过脸颊,犹如刀子般划过。坐在办公室,听着那“为所欲为”,任意肆虐的寒风,不免生出一阵冷意。当看到明媚的阳光从东方升起,暖洋洋的光芒让人向往。不免有想出去晒晒太阳的冲动。于是,我走出办公室,扶着栏杆站在那里,张开双臂,想进行一次阳光的沐浴。当阳光洒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儿,身体感觉到了温暖,真好。下课铃响起了,孩子们纷纷涌出教室,有的去抢轮胎玩,有的去玩小马过河的游戏,有的去玩跳绳。而我还沉浸在阳光的惬意中。

突然于哂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老师,你在这干嘛呢?”

我说:“天太冷了,在这里晒晒阳光。”

“那我也晒会儿”,她说道。灿烂的笑容真的犹如那绽放的花朵,好看,可爱极了。

这是我们之间私下里第一次讲话。

于哂说:“老师,你家在哪里呀?”

“你问这个干吗?怎么要去找我玩呀。”

“没什么,就是问问,想知道。”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我将话题转到了学习上,:“教你们的歌会唱了吗?”

“老师,咱能不能不说歌的事?”

我说:“是不是不会唱?”

她很很的点了几下头,笑着说:“上课,千万别让我唱啊。老师,我不会。”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是我们私下第一次的聊天。平淡、普通。当时的我们谁也没想到后来的故事会发生。谁也没想到之后的我们所经历的难题,比她认为的数学题难多了,而且找不到参考答案。

缘分使我们拉近了彼此之前的距离,让我们尽在咫尺,缘分又让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十年的岁月。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只觉得,我终究会是她的老师,几年后我娶妻生子,这就是我的生活。她终究会是我的学生,我不教她了,缘分也就断了,像大多数一样,她有她的人生轨迹。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然而,命运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方向。本来两条不相交的人生轨迹,就在这样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师生聊天中发生了改变。

未来的路,是一段通往幸福,但充满了巨大磨难的路。那个时候,却什么也没察觉到,什么都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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