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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我要转学

7月5号我填的志愿,22号进的学校,这之间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说了很多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是打给记得那期间我打了打工,和朋友们打了打球,然后谈了一个女朋友,别的就没什么了。但是事实上,还有一件事。

开学之前要准备东西的,生活用品什么的。临开学前几天我去超市买东西,碰到了刘子琪,当然你们知道这不是真名,这个小说我没打算用真名,除了几个老师之外。我前面说了,去无极的有三个名额,我,于一一,还有一个就是刘子琪。然后她告诉我。于一一不去了,她自费去衡水了。

没错,就是衡中,那个很有名的学校。我听了后就气炸了,不是因为她丢下我去了一个更好的学校,而是作为朋友她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当初是因为你也去无极才下定决心去无极的,你现在一声不响的又不去了?我就气得再也没有跟她说话,挺好,继续绝交吧。不过,仍然,她并不知道。

但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开学那天我在新生名单上找,一千个学生我一个一个找,我看到了9班于一一,10班刘子琪,12班,额,我叫啥呢?我写这个之前居然没给自己想好名字!

就叫汪辉吧。

名单有她,是因为她拿了通知书了。那她人来了吗?之后几天军训我一直在找她,但是没有看到。你别说打电话什么的,我们学校是不可能让带手机的,我们学校有多严、多变态,你慢慢等着听吧。

后来过了很久,一两个月吧,我去老师办公室玩,对,就是玩,不是去问题。我们班主任是化学老师,9班班主任也是化学老师。这个老师叫刘广宇,真名假名你们自己猜吧,他没教过我但我有必要先介绍一下他,后面他可能还会出现很多次。

我瞟了一眼那个老师的桌子,上面贴着一个名单,15号于一一,后面信息都空着。我已经不生气了,就是叹了口气,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总之她就是没来。

扯得有些远了,军训那么重要的事情还没讲呢。

开学当天中午我爸和我弟就回去了,下午没老师管,我们一个宿舍的吃吃喝喝兜兜转转然后又睡了一觉,又洗了一个澡。当时就想,啊,高中生活真美好!可当时的我们哪里知道,那是三年高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没人管的下午中最没人管的一次了。

晚上是晚自习,当然是自我介绍,班里很多同学我已经记不清名字和长相了,但班主任我还记得,他的事放到下一章集中讲吧,得讲整整一章。第二天上午开学典礼,站操场给我们训话,然后分教官。

哦对了,开学典礼之前还有个早操,没错,开学第一个早晨就得上早操,虽然我们没跑步,只是在操场站了站队。但我们的确跟着高二那群苦逼一起起床了啊,六点到的操场。可那个时候我还根本不知道,高三那群苦逼五点半到的操场,我们六点陆陆续续到操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教室背书了。

当天上午是学习内务,说白了就是折被子和收拾东西,下午才开始军训的。

这个折被子很值得说。军训期间的要求是豆腐块,不过不难学,也有很多技巧,把地板拖干净,被子扔地上平铺着,然后拿桌面拍上十几分钟再折,肯定方方正正的。但军训的时候就算你折不好也没啥事,顶多就是教官让你做一两百个俯卧撑。军训结束后我们才开始怀念教官在的时候。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查内务的不是教官,是教育处那几个老师。他们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但他们有多过分我一定要说说,反正他们也看不到,看到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以前他们可以找班主任训我,现在又不能。教育处的,都是坐办公室搞行政的,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给我们找事。就拿折被子来说,就算你被子方方正正的,但是如果顶面有一点褶皱也算你不合格,仨字:内务差!至于处罚,每个班不尽相同,我高一第一个班也就是12班,基本不处罚。我后来转到文科的班,那就得请家长了。你可能很奇怪怎么处罚这么重,又不是大错误。但是,被子折不好,是因为你态度不端,态度不端就不可能好好学习,态度不端是学生最大的错误。你还能说什么?

这是被子,还有收拾东西,这个更烦。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不能有别的东西,床下的鞋摆成一排摆整齐,这些都能理解。但是,让人不能理解的是,窗台不许放东西,洗手台不许放东西,桌子不能放东西,这就很难理解了。可规矩就是这样你能说什么呢?

但这些事儿,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在军训期间了解到的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却已经受不了了。当时的我一定不会相信后来的我忍受住了这一切。

军训很累,练的就是身体和意志,当然会很累。但我身体素质和意志力都不差,这些我都受得了,无非就是晒黑点,反正我已经够黑了我无所谓。但军训期间出了一桩事儿却让我受不了了。

那天晚上快熄灯时,我室友突然闹肚子。那时候晚上9点40下课,10点熄灯,路上还要费一些时间,所以在宿舍的时间并不多,何况还要洗漱、收拾。但他偏偏熄灯前闹肚子了,但闹就闹了也没办法,这东西总不能憋着,他就去厕所了。等熄灯了他还没出来,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好,可他刚从卫生间出来,一束光就从屋外照了进来。

糟了,我们都知道学校的规矩,熄灯之后不能有任何动静。

不过我们心想,他闹肚子这情有可原,出去跟老师解释一下就没事了吧。

他就出去了。他这个人平时挺鸟的,甚至我们俩还在宿舍打过架,但他学习、素质什么的都很好,在老师面前也很有礼貌。所以他出去之后什么都没说,主动承认错误并道歉,我们都听到了,但我们也听到了之后的咆哮声。不是班主任的声音,但我已经不知道是哪个老师了。

虽然挨训的不是我,但我还是又纳闷又生气,闹肚子上个厕所至于这个样子吗?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第二天他说,他要转学。

然后我就说,我也要转学。

不上这鸟学校了。

本来我就是不情愿的,如果冯小西或者于一一在的话,我可能会安分一些,最起码有朋友在这。但冯小西去了正定,于一一去了衡水,我跟刘子琪当时关系也不是那么熟。这没个朋友,学校又那么变态,我真不想待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我以为他们会支持我,就像当初我报志愿时支持我自己选择一样。可我被他们训了一顿,他们很生气。

我没转成,当然他也一样。

后来11月初那次放假,我又跟家里说了这事,他们还是没同意。再之后,我就不再想这事了。

但在当时,我真的是忍受不了这鸟地方。被家里反对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去接受这一切,接受这个学校。

而现在,在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五年已经过去了。我问我自己,如果当时你能转学,你会转学吗?我想我肯定会转学的。但如果我问我自己,你后悔去这个学校,在这度过了你的三年高中吗?我不后悔,我热爱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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