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墨染决定和阳扬两个人去找草药,其他人留下来照顾琉璃。起初墨兮和墨砚肯定不同意,但是凡事以大局为重,其他人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墨染临走之前他把手环里的果子剩下的都给了墨兮,让他们没吃饱的吃了,特别是一边一直囔囔的墨砚,至于琉璃的他到时候再想办法。
说来也是心累。两个人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又得立刻起身,更何况的是墨染他竟然也不知道哪里有驱异花。他一路展开那本略显笨重的空白书籍,一会又低头去参照附近有没有相似的草药。尽管他已经描述过驱异花长什么样,但阳扬却根本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书中记载驱异花一般会在雨后盛开,可这里那里像是下过雨的地方。两个人一路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而阳扬还得时不时问下他是不是这个是不是那个。问的墨染顿时感觉一个头两边大,烦躁的很。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不再盲目的去寻找,因为就算他们这边有时间,但琉璃那边可等不得。两个人呆在原地,这时的他们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身后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也早就消失不见了。阳扬提醒他看书籍中的驱异花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性的记载,墨染嘴里反复说着没有,但手却不住的诚实的在书本上不停的笔划。
半响,他的手指落在书籍上空却是不动了。
阳扬即刻问他:“如何?”
墨染故作犹豫的摇头道:“没有发现!”
这时,阳扬深知自己已经被他耍了,紧皱眉头薄唇轻颤却什么都没说。最后,墨染发现逗不动于是不再费心在这里,果然,就在片刻后就找到了关键信息。
起初,他们两个都是按狗尾巴草的思路去寻找,显然,这是行不通的。现在,墨染尝试换一个思路。书中记载,奇异花喜炎惧寒,长生与烈日之下荆棘丛中,其长不可估量,头上顶着一条长长的花,与狗尾巴草相似。雨后,其尖刺凸起,毒素随雨水漫开,当驱异花盛开时与藤蔓截然相反的颜色,特别显著。
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去阳光充足的地方寻找,不应该凭借说类似而去盲目,最后只会竹篮打书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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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两个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平安的回到了原地,琉璃的毒素也得到了救治,在返回的途中墨染还采下了其他的草药存入了神谕中,但这一切都是天谕吩咐的,墨染也因为秉持着医者,药草多不妨事的想法依言照做了,只是哭了一路沉默寡言的阳扬无声的陪他一同采下了药采。
因为时间足够充裕,所以琉璃也没什么大事,只休息了一会就好了很多,全身的黑紫色也渐渐转变成了暖红色,整个了都立刻精神了不少。
墨染本想呵斥刚恢复一点的琉璃却被阳扬拦下了。他说她现在也不好过,所以等她心情好时再找她谈论这个话题。墨染能怎么说,他只能同意了,总不能说去落井下石说活该吧!所以到后面这件事墨染就没有提了。
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几人只能就地休整明日再出发,仿佛又在重复昨日的事情一般,只是今夜睡都没安心睡去。当天边繁星升起,月光落下时,一群人围着一起看着天边的星星感概万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墨砚好像对某人并不那么嫌弃,而那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大师兄阳扬仿佛也已经融入了他们,或许,此刻的他们就是最好的时光。
翌日,一行人整顿以后出发了,墨染将可乐放出来让他带路。他们这次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昨夜几个人已经对过进山来几前师娘谢璇给的玉佩,好在都没有丢失。谢璇特意交代他们当事情办完以后便找到昆仑山的核心,那里早就设下阵法,几个人只需用灵力催动玉佩方可返回。
据琉璃几人所说,他们之前在遇到尸潮袭击时见到了那个古阵,并且他们已经沿途标下了记号,现在整顿以后再往之前去过的地方一切就都变得顺利无比。只是昨天墨染在整理时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第二块玉佩,他依稀记得那是墨辞送给他的。
琉璃出与好奇便顺手抢了过来,跟自己一对比竟发现其截然不同。琉璃再三逼问下,知道了墨辞要收他做关门弟子的消息,她大感惊讶,爷爷云游九州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收过任何徒弟,连作为孙女的她也不例外。当然,惊讶的人不止她一个,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阳扬的脸上都有所动容,不免让人遐想:“这个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他们沿着越来的记号往回走,中途却出现了意外。准确的来说就是琉璃迷路了,对于几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孩子来说,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可这也太频繁了吧!起初,一行人还得意洋洋的夸自己聪明绝顶之类啥啥啥的,现在就是大型打脸现场。
最后,是凭借阳扬,带领其他人在天黑前找到了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山洞里,等于他们从外围又绕到了里面,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回到了这个不算太陌生的地方。说来也是可笑,他们竟在又记号的前提下迷了路,找了整整一天。
几个人沿着洞口往里走,里面却是一丁点亮光都没有,经过了一天的路程几个人也是累的不行,虽说那废物二师兄一直拖着他们的后退,但总算到了不是?墨砚安慰着一边喊累的琉璃,几个人还放言道:“等回去以后定要睡个一天一夜,不吃到撑不下去都不罢休”
墨染摇摇头,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直觉告诉他,未必会让他们如愿。果然,阳扬在他们刚说完没多久后一棒敲碎了他们的美梦:“宗比在即,回去可不能这么任性,好好备战才对得起师父师娘的无私教诲!”
语毕,其他四人做出了难得一致的细微表情,仿佛满脸都画满了问号有些嫌弃,与此同时,几个人的内心仿佛都一致的说着:“你看。他又来了,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