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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剑

夕阳的余晖洒在屋顶上,刺人双目。西边背对太阳的是站着的五个男人和被打到在地上的胡霄岳恬二人,阳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格外得长。东边迎着太阳走来得是一个女人,头戴棒球帽,浅黄色T恤配超短牛仔裤,足踏卡其色登山靴。

岳行见到岳恬和胡霄坐在地上,对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大胡子说:“冷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个大胡子姓冷,名叫冷千秋,是嵩山派帮主。其他四个男人分别是金银铜铁四大长老,分别擅长不同兵刃。

冷千秋一拱手,道:“见过岳帮主,岳帮主也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们嵩山派与你们华山派向来交好,但是你们为何就是不肯借给我们紫薇软剑呢?”

岳行道:“为借紫薇软剑你就挟持我的女儿和徒儿?请问冷帮主,您这是借东西还是抢东西?”

胡霄摔在地上本来心里就奇怪,心想:“这些武林高手为什么动不动就上屋顶啊?上次看到岳阿姨教岳恬练武是在屋顶;这次约架又是在屋顶?”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岳阿姨说岳恬和自己是“女儿和徒儿”心中更是奇怪:“岳恬是她女儿是不假,但我什么时候成了她徒儿了?”

胡霄疑惑望向岳行,刚要开口,岳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岳行心想:“这嵩山派杀人不眨眼。如果知道霄霄和我们华山派没有关系,嵩山派一定先把他杀人灭口,毕竟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对他们越有利。先把霄霄拉进我们华山派,嵩山派有求于华山又忌惮华山的威名,定不会为难霄霄。”

胡霄又是一脸懵逼,心想:“啥意思啊,行吧,不说话就不说吧。”

冷千秋道:“这小子还真是你们华山派的,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废人,差点犹豫着把他杀了呢。你的女儿嘛,武功倒是不错;但是你这徒弟嘛,你是不是总教他‘左右互搏’?他自己的左脚总是绊自己的右脚,自己跑着就能把自己绊倒。”说吧,左千秋和身后的四大长老又是一阵哄笑。

岳行无语,静静看着冷千秋。

冷千秋笑罢,弯下身子和胡霄说道:“小兄弟,你看你师傅把自己女儿武功教的那么高,你确实半点没学着。要不然你别在华山派学了,转投我们嵩山派如何?哈哈哈。”

胡霄道:“不要,我生是华山的人,死是华山的鬼!”胡霄不会江湖行话调坎儿,但是在电视剧中经常听到这句话,不知不觉在这里说了出来。

冷千秋听罢愣了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

胡霄听到冷千秋的笑声十分厌恶。刚才自己摔倒他在岳恬面前嘲笑自己;之后又在岳阿姨面前嘲笑自己;最后自己说了句“生是华山的人,死是华山的鬼”他又嘲笑自己。胡霄心中愤怒难耐,扑上前去,咬住了冷千秋的手臂。

本来以冷千秋的武功,胡霄手中无剑的情况下不能伤他分毫。但是他看到这小鬼滑稽的可以,同时眼前小鬼又不会任何武功,冷千秋就放下警惕。猛地被咬住,冷千秋也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本想一掌了结这小鬼的性命,但转念一想,这小鬼是华山派的人,毕竟现在自己有求于华山派。

想罢,没有催动内力,只是以平常劲道抽了胡霄一嘴巴。

“霄霄!”“胡霄!”岳行岳恬二人惊呼道。两人深知,即使冷千秋使用一成内力,胡霄也会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胡霄只觉天旋地转,松开了嘴巴,身体飞了出去,左肩着地,摔在地上,嘴角丝丝血液流了出来。

岳恬扑上前去,搂住胡霄的头,问道:“胡霄!你没事吧?”

胡霄道:“咳咳…没事…就是…”

岳恬心急道:“还没事?你嘴角都出血了!”

胡霄道:“没事…最近有点牙龈出血…”

岳恬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这几个嵩山派的人可是来真的。”

冷千秋一脚踢走岳恬,同时封住了岳恬的气门,岳恬竟并无还手之力。另一只脚踩在胡霄头上,说道:“岳帮主,快点交出来吧,紫薇宝剑。”

胡霄只觉自己的头被夹在鞋底和地面之间,竟丝毫动弹不得。想要开口说话让他抬脚,但是侧颊被紧紧压在地上,嘴巴动了两下,只发出“呜...呜...”两声,口水却淌到了地上;口水遇到地上的泥土又被吃进嘴中,压在地上的左颊混着擦伤的血水沾满了泥巴。

胡霄恨不得自己这糟糕的姿势赶紧结束。

岳行道:“放开他,有话好好说,你若胆敢伤害我华山弟子性命,别说紫薇宝剑了,就是我们两派百年来的交情也付诸东水了。”

冷千秋说:“好,我就不伤他性命。”轻轻抬起脚。胡霄只感觉身上原本重若千钧的力道顿时消散,艰难的爬起身,只感觉浑身每个骨头节都在咯吱吱的作响。站起身来,发现左臂晃荡荡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

胡霄和岳恬踉跄着来到岳行身边,胡霄急道:“岳阿姨!我的胳膊!”

岳行道:“这是脱臼了,我来给你接好。”按住左肩,向上一托小臂,“咔嚓”一阵剧痛,上好了关节。

胡霄疼道:“谢…谢谢…岳阿姨。”

岳行道:“你们两个躲在我身后。”心中盘算如何脱身,心想:“对面是嵩山派顶尖的五大高手,如果只是我自己施展轻功逃走的话有九成把握;如果带恬儿一起逃得话有五成把握;但是如果带着霄霄和恬儿三人一起走得话只有一成把握。但如果不带霄霄,嵩山派得恶贼定会认定他霄霄不是华山派,杀他灭口,这可如何是好呢。”

嵩山派帮主冷千秋道:“岳帮主,您也不必纠结,贵帮的紫薇软剑只借一个月。一个月后完璧归赵,定不食言。”

岳行道:“你借紫薇剑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我不可能借给你,别说你用霄霄和恬儿的性命威胁我,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不可能给你的。”

冷千秋道:“那岳帮主,我们就得罪了。既然您不可自愿交出来,我们只好把你请到嵩山去喝喝茶,坐坐客了。”说罢,四大长老拉开旁边的一个行李箱,里面分别是五个人各自称手的兵刃。

岳行也从背后的球拍袋里取出一柄长剑,做了一个白鹤亮翅的架势,道:“请。”

四大长老分别为金刀赵长老、银鞭钱长老、铜锤孙长老和铁钩李长老。铁钩赵手执铁钩向岳行劈来,岳行闪身避开。刚要用剑回刺,只见铜锤孙的一对铜锤砸到,银鞭钱和金刀赵也都加入战局。

金银铜铁四位长老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其武功也仅仅是略逊于岳行、冷千秋这种帮主级别的人物。单打独斗的话自然都不是岳行的对手,但是四人群起而攻之,也是把岳行忙的手忙脚乱。

相互拆了十五六招,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岳行一脚踢中铜锤孙的胸口,银鞭钱挥鞭卷住岳行的脚腕。

岳行斜刺一剑指向银鞭钱的右臂,想要逼他松手撒鞭。

不料铁钩李的铁钩却勾住了岳行的长剑。

岳行的左脚被银鞭卷住,右手剑又被铁钩勾住,此时金刀赵挥刀砍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霄脑中电光石火一闪,破剑式十六字决心中掠过,眼睛一扫岳行放在地上的背包,从中抽出一把羽毛球拍,冲上前去。

岳恬和岳行都注意到胡霄冲过来,但是阻止已来不及。

只见胡霄使用球拍轻挑金刀刀侧,画了一个圆圈,将金刀挑飞。岳恬见此情景,左掌拍出,击退铁钩李,身体一转,持剑的右臂揽住胡霄,带着胡霄跳出五六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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