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他应该还能在恩州城待上一段时间。最起码,他要熬走桀狼卫那群走狗。
至于楚鲡,他本无心结交。可是每当手下的人调查到楚家,线索都会莫名其妙的断掉。
除此之外,玄狼似乎对楚鲡很是关照。这个楚鲡,不简单!
二人处理好养堂的这些病人,随即也就互相分别离开。
燕寒青故意慢了楚鲡一步,直到看着楚鲡的马车离开了巷口,这才回到养堂的巷子旁。
燕寒青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下脚步。
只见他低头捡起了脚下的一粒鸡蛋大小的石头,随后装作不经意般的丢到了身后西南方向的一座院子里。
石头不知砸到了何物,并没有发出清脆的落地声,反倒有几分沉闷。
燕寒青嘴角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随后凝神提气,一个轻功便离开了养堂。
院子里,绛狼揉了揉被砸到的后脑勺,直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敢伸头出来探望。
“哎?人呢?”
绛狼又一次感叹自己把人跟丢了,心里止不住的耻辱。
下一次,要是再让他遇上燕寒青,他定要好好和他交手一番。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回去,把燕寒青的所作所为告诉玄狼才是。
楚家院内,楚鲡在自己的房间里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儿。
屋内的火盆烧的正旺,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楚鲡不胜火力,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乳白色小衫。
冬日天黑的早,楚鲡忙了一天,也没有胃口。匆匆用了一碗红糖小米粥,便靠在窗户边的小榻上养膘。
要说恩州城里的美男子,楚亦满打满算也算得上。
还有爹爹楚文昊,虽已经是人到中年,但仍是气度不减,风华依旧。
原先,楚鲡并不认为有人能超过自家爹爹和弟弟。
只是近来,楚鲡连着认识了秦玳和燕寒青,两个容貌不相上下的少年。
楚鲡平心而论,二人都算得上气质出群。可是二人的性格却差着十万八千里。
秦玳清冷正直,颇有几分君子风范。更何况,他还帮助自己找回了被偷的荷包。
而燕寒青,虽然气质清贵,比不上秦玳的高大勇猛,但难得和自己志趣相投,更何况医术不凡。
楚鲡鲜少有个朋友,能够结识二人,楚鲡觉得倍感荣幸。只是可惜了,那日未能与秦玳多说几句话……
也罢,有缘自会相见。楚鲡不再给自己徒增烦恼,起身到书房找了本医术翻阅。
外头风雪依旧,屋内暖意洋洋。楚鲡就着半黄半暖的灯光,就这样看着医书入了梦乡。
楚鲡是被一阵寒风吹醒的,扑面而来的还有熟悉的血腥味儿,和那个戴着錾刻面具的黑衣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楚鲡是想喊人的,甚至背在身后的手都已经悄悄靠近抽屉里的蒙汗药粉。
可是那人却抢先一步开口,“帮我,除非你还想你的丫鬟活命的话。”
楚鲡这才看清,原来是他!
只见那人手里的拿着红药的腰牌,再往门口看去,果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红药。
呵,还算有点良心,没把红药丢到冰天雪地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