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篡唐称帝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天下为之震惊,江湖为之颤抖。朱温称帝,绞杀乱臣,以儆效尤,杀尽贼子,以仗皇威。
沐剑南无奈地做了别人的杀刀,得罪了李唐与这江湖,背尽黑锅,受尽唾骂。沐剑南一身行事光明磊落,如今为了保全家人与族人免遭朱温屠戮,委曲求全,狼狈得很,奈何苍天无眼,贼人称道。
朱温绞杀裴钰的消息不胫而走,裴世筠听闻朱温要斩了裴钰,以给江湖一个警告,急得直跺脚,想想自己身边,除了爷爷和阿秀,一个亲人也没有,怎么能在刑场救下爹爹,裴世筠左想右想,还是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眼看行刑的日期将近,裴世筠急得不知所措。
……
沐剑南更是生气,想这朱温给了他一个洛阳府府尹,让他去监斩裴钰,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裴家素来以侠义著称天下,沐剑南怎不知裴钰的盛名。眼看行刑日期将近,沐剑南也犯难了,这是杀不得而又不得不杀,一边是江湖忠义,一边是家人性命,沐剑南在自家宅院里犹豫徘徊,左右为难。
书生见自家叔父如此为难,实在不忍心,看看这满朝忠义就要段命与叔父之手,书生怎能不担心。自古书生知大义,为这入仕而书,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看见自家叔父为这朱梁,越陷越深,书生遂与叔父交谈,想个计谋,摆脱这朱梁之束缚。书生劝叔父放弃这仕途,带一家妻儿老小回那渝州老家,不卷入这乱世纷争,江湖恩怨。奈何沐剑南如今别无他法,沦为鱼肉,任人宰割,脱将不得。
书生见自家叔父这么狼狈不堪,左右为难,实在生气,看着天下乌烟瘴气,名不聊生更是郁郁而不得志,遂离家而去,上了樊楼吃酒去了,借酒以消愁。
……
暮色将近,眼看明天午时三刻父亲就要被行刑了,裴世筠怎么能坐的住,和阿秀都急了一阵天,可办法却遥不可及。可爷爷却不为所动,呆在暗室里至今都没出来,这让裴世筠青丝都快变成了白发。
裴世筠和阿秀坐不住了,没能坚持爷爷的嘱托,打开了暗室,找爷爷想办法去了。(原来啊!这裴老爷子为了救自个儿子,在这暗室里练习这裴氏剑谱中的禁术。)
裴老爷子在暗室都练了一天的功夫,却不见得出来,原来是练功走了火入了魔,幸亏裴世筠和阿秀耐不住性子,闯将进来,打破了梦靥,裴老爷子这才清醒过来,可伤得不轻,是救不了自家儿子了。
裴世筠见爷爷这个样,更是心急如焚,一边替爷爷担心,一边替爹爹担心,远远看去,着实令人可怜。
裴老爷子见自个如今这身子,这伤势,也是将死之人,活不了多久了,更别提去救自己儿子了。遂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裴世筠身上。裴老爷子无奈地取出那本神秘的剑谱,交于裴世筠手上,嘱托她好生保管,切莫丢失,更不可练习那上面的禁术。
……
裴老爷子交待好身后事,还是不放心自己孙女,让自己孙女去刑场救裴钰,无疑是虎口拔牙。裴老爷子想了又想,如今若要救自己儿子,裴老爷子别无他法,只能请自己师妹帮忙了。(说起这裴老爷子的师妹啊!那可是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一枝花,人送外号白莲圣女。这白莲圣女的外号是江湖中人用来赞誉她的。都说白莲圣女貌美如莲花,淡泊而优雅,拂去世间俗事,看破红尘过往。奈何上天如此捉弄人,这白莲圣女却是个痴情人,为了当初一句诺言,为情所困所累。)
裴老爷子从衣裳深处取出一块和田玉,小心翼翼地交给裴世筠。只见那玉白如雪,墨如兰,白里吐绿,倒有几分龙凤呈祥之意,只可惜是块残玉,要不然足以称之为人间珍品。
裴世筠接过爷爷给的玉佩,疑惑不解地问到:“爷爷,这是……”
“这是爷爷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你拿着这块玉佩上那洛阳北街一处名叫‘去俗市’的樊楼找一位年纪与爷爷相仿的老婆婆,就说……她自然会帮助你救你爹爹,切记不可告诉他爷爷的住处。”裴老爷子见孙女疑惑,接过话来说到。裴老爷子一五一十地叮嘱孙女,叫孙女和阿秀去寻这白莲圣女救自己儿子,但又嘱咐孙女切不可暴露所救之人姓名。
裴世筠虽有些疑惑,但这时总算有人能帮助自己,心里的那颗石头总算落下了。裴世筠虽云里雾里的,但救父亲要紧,便不再追问下去了,和阿秀匆忙地向那樊楼赶去。
说来也巧,书生借酒消愁处,正是这樊楼“去俗市”。书生现在已是微微熏醉,喝上了这消魂汤,加上平生不得志,想必是愁上加添加愁了。
裴世筠和阿秀赶到了这樊楼,只听见店小二招待客人到:“二位客官,里边请,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若是吃饭,我们樊楼有清蒸鲤鱼,糖醋里脊……,若是住店,请上二楼,上等的天字房伺候……”
阿秀见店小二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耐烦道:“掌柜的,我们不住店不吃饭,只是想向您打听打听一个人。”
掌柜见阿秀如此问道,再瞧了瞧裴世筠和阿秀的装扮,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裴世筠和阿秀,显得有些谨慎了起来。
这掌柜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是个妇人,这与洛阳酒家相比,倒是显得别具一格。掌柜听见二位菇凉来这寻人,谨慎地回了回话:“二位客官,小店小本生意,若是住店吃饭,里边请。若二位来这打听人,想必是走错了地方。”
裴世筠和阿秀见着夫妇人如此推脱,再瞧这樊楼的格局布置,确定是此处无疑了。裴世筠瞧那掌柜似乎有些推诿之意,急忙地追问到:“掌柜的,这可是白莲圣女的住处,我们找这位前辈有点急事,还望掌柜能帮我们通知一下。”
裴世筠的话一出,樊楼里吃酒的客人们可都惊住了,不为别的,就为这“白莲圣女”四个字。
掌柜的听见这话,再瞧了瞧樊楼里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急忙出来解释道:“这哪有什么白莲圣女啊!这店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酒楼,别听这二位菇凉瞎说……”
听了这话,掌柜的可是一惊,这天下怎么还有人知道白莲圣女的住处,不由得更加小心了起来。说完安抚客人的话,掌柜的就匆忙地低声细语地问二位菇凉道:“二位菇凉是什么人?如实招来……”
裴世筠瞧掌柜这个样,急忙把爷爷给的玉佩拿了出来。还没等裴世筠说话呢,掌柜的马上客气了起来,说到:“二位里边请,在这稍等片刻,吃着茶水,请允我拿这玉佩前去询话,马上出来。”
裴世筠和阿秀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将那玉佩给了妇人,进这酒楼等了起来。裴世筠和阿秀来到了一楼一处空置的桌前坐下了,着急不安地等了起来。
掌柜的拿着玉佩,进了里屋,打开了暗道的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