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蘅努了努嘴，小助理一扫眼，发现是礼服所在的位置。
腿都吓软了。
礼服是从婉儿手里拿来的，照婉儿那语气，这礼服八成是毁了吧。
刚刚言蘅拨弄了那半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猫腻!
人赃俱获，她怎么赖得掉?
柳婉儿顺势走了过来，笑道，“姐姐，是不是发现了礼服有什么问题?”
不对劲，言蘅没说话，眨眨眼睛，似是默认。
婉儿就用手遮着唇，嘴角一撇，“小助理毛手毛脚的，是哪里弄坏了吧。”
毛手毛脚的小助理低着头，手被柳婉儿轻碰一下，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就朝言蘅九十度弯腰，一个劲地道歉。
言蘅依然眨巴眨巴眼睛。
化妆师手不停，时间很紧张，女主角的妆容很关键，娱乐圈水很深，没避开她，她也不会主动祸水东引。
柳婉儿呵呵一笑，自己把礼服从礼盒里拿了出来，抖了抖，叫助理拿着，“那我帮姐姐检查一下好不好。”
“嗯。”装模作样的在礼服周围打着转，领口袖子这些小细节被柳婉儿特意翻出来给大家看，“姐姐，好像是没有什么毛病呢。”
言蘅依旧只眨眼睛不说话。
以为不说，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柳婉儿捂着嘴笑了，真是单纯。
她怎么会傻傻地把有问题的礼服交给自己的助理，要自己的助理递给言蘅呢?
剧组里都不对付，她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
“只是刚刚姐姐，把我的助理喊住了，脸色也不大好看，这礼服既然没问题，能不能就此放过我助理啊，她挣这份钱不容易，不像姐姐随便出席个通告，早就顶上了她一个月的工资了呢。”
现场哪个人不是赚着辛苦钱?她们这些明星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他们的辛勤汗水。
这是找共鸣，认为她耍大牌，欺负工作人员。
别人不知道，但是化妆师的手一顿，言蘅就知道，柳婉儿这一招，虽然俗，但是挺有用。
不过，让言蘅诧异的是，这柳婉儿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句话?
搞得柳婉儿自己来这活动，是友情赞助一样。
免费的?呵，要笑死她了。
言蘅眨巴眨巴眼睛，化妆师刚好收手，她问道，“姐，好了吗?”
化妆师已经不再是刚刚的热情态度，去整理化妆箱的时候，语气有点冷淡，“好了的。”
言蘅也不在意，转过头对向柳婉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不懂?”
熟悉的台词，柳婉儿咬牙，这不是她的吗?
不同于言蘅指责她时，还没甩出证据，她的小助理就在旁边没有走呢，这可是人证!
小助理这时候开窍了，“蘅姐，是我做得不好，你别气，你要打要罚就往我身上来吧，别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
明明没对她怎么样，这样搞得言蘅好像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柳婉儿满意地目光投给了自己的小助理，好样的!
言蘅笑了一下，往装着礼服的桌子上走，“我没气。”
“我就说想问问你，要不要喝咖啡，这色太重，我没喝得，你送礼服过来，也是太辛苦，我没什么好给你的。”说完端起礼盒旁的咖啡，笑盈盈地看着她俩。
!!!
什…什么情况?完全让人意想不到。
“你把她叫下来，就是想让她喝咖啡?”柳婉儿不信!
当然不是，不过，这时候怎么能承认?
言蘅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早说?”
“你没让我说啊。”言蘅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我当时正化着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