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语，你没事吧？”天夙落在纤语身边问道，宁玉下意识地将纤语拉到身后：“你又想干嘛！”
对于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天夙也有些憋屈了，干脆撇过头不说话审视着一旁打得火热的两人。
“谢谢。”很平淡的两个字，天夙愣了下，回过头看去，宁玉也跟着回过头看身后人，“你……”
第一次，纤语没有对天夙流露出警惕或忽视的目光，但还是极其平淡。
“谢谢你把我从忘川捞上来。”
当时她虽然身处混沌，但是她还没有与身体失去联系，外头的百鬼她知道。
直到她被捞起来后她松了口气，这才完全落入混沌之中。
其实她也很意外，天夙竟然会把她捞出来。
宁玉僵硬地回头看了天夙一眼，实在想不明白，所以干脆也不想了。她又望向纤语，顿时有些生气道：“纤语你也是，太不知死活了，怎么可以让忘尘离体呢？你知道吗，我看到忘尘突然出现时可是吓坏了。青鸾醒来时，那脸色，我是不敢看的，话说，那谁啊！”
宁玉吐槽了一下后，指了指跟青鸾打架的人：“他好像是，是用……”
“他用魔气！”纤语应这四个字时，话语中透着几分沉痛，眸光的平淡被忧伤冲去。
天夙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头忍不住嘲笑自己两声：她的情绪只会为别人波动，他以前到底是哪来的信心，认为她会为了他看她一眼而费尽心思？
“那是什么！”宁玉眼尖地瞄到了忘川下流转的水流。
对，就是流转，像个漩涡一样的转，而且就在他们三个脚下。
纤语跟天夙同时回过神来低下头去看，天夙也疑惑道：“这里头流转的力量，好奇怪！”
纤语秀眉轻轻挑了下，她眼角瞥了一眼青鸾跟夜殇，一人用神力，一人用魔气，神魔两息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气息，这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有两个可能！
第一，四周会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
不过，青鸾知道轻重的，夜殇先前也布了结界，可见他还没想太明显地暴露自己，故而也有所收敛，所以摧毁是不可能的！
第二，是会撕裂空间！
有可能会回到过去，也有可能会跌入未来，更有可能跌入未知的地方——四界之外，无人知晓的空间。
而如今这情况是……
“空间轮回道！”纤语这话刚出，忽然觉得身子一重，整个人飞快地往下坠。
“纤语！”
“纤语！”
宁玉跟天夙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结果两人不出意外都坠下去了。
“小主！”
“小语！”
打得火热的两人总算肯停下来了，同时朝轮回道冲下去。
青鸾是抓住了宁玉的手，夜殇则抓住了天夙，两人同时用自己的气息幻化成一条鞭子死死地缠住忘川河上的奈何桥。
纤语急声说道：“以忘川为路引发的空间轮回道有混沌之力，会抑制六界力量，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跌进去的，宁玉快松手！”
宁玉咬着牙关摇头，纤语望向天夙，天夙的目光异常坚定，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