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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诞节

暮羽在午夜突醒后,也许是某种无缘无故无法解释的意念,手机开了机看见了如愿以偿的验证消息,非常礼貌的回应:“不好意思,公司开年会刚刚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句话,暮羽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但理性的他并没有回复,毕竟这个时间点,女孩子半夜回家还要洗漱收拾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好。还是明天再打招呼吧!

关机休息是暮羽多年来的习惯,这种习惯主要源于他神经衰弱所致,容易惊醒,哪怕微弱的声响。男士少有心细如发的性格,看似冰冷,其实是个暖男,只是他很吝啬,绝不轻易将多余的关心随便给予。

所以在朋友当中,他是神秘的、冷漠的、忧郁的、内向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非人类般存在于这个地球。

极少数人能够看到他真正的温柔,如若亲眼所见,那便是他的家人,又或者真的跟你非常熟了,他才会展露大孩子的调皮与冷幽默。

他心底时常是多愁的,所以时不时失眠,心无法自调时,他曾尝试中药、牛奶、红酒、运动、忙碌等等一系列,能够和睡眠抗争的办法,但最后都无效告终,别无他法后,他不得不选择依赖药物助眠,只是西药的副作用太大了,时常健忘,还有过短暂失忆的状况。

不过这些,都是来自他的心魔,他再清楚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又无时无刻不在救赎自己,只是没有百分百的勇气愿意去打败自己,他拼命的修补心灵的缺口,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够忘掉初心,即使曾经深陷泥沼,眼浊无底深渊,日夜闻着恶臭沟底的味道,面对撕裂的真相,地狱般的欺瞒,人性的种种私欲印刻眼底,可最终天意还是公平的水落石出,善良真诚的人老天总不忘给个满意的交代。

暮羽在黑暗中看到了厌恶透顶最伪的赤裸裸的人性,他终于恐惧的落荒而逃,躲了起来独自品尝着世间的阴暗面,吸收着丑恶的精华,作为前车之鉴,以此警醒。

每个人的成长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痛苦总是使人快速长大,承受和接受不断强大,内心所承载的一点一滴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

生命无偿,污浊的东西能忘记尽量忘记,痛够了,到了一定程度,一定想去看阳光,因为,痛久了也就腻了倦了烦了。

时间它会慢慢的让内心变得更加刚毅,走过的心路,虽然无人知晓无人能感,但这毕竟是残缺的人生,你觉得完整,那便完整。

冬夜寒风凛冽,月光微亮,透过窗枯树摇曳,除了微风,此刻没有了车辆的嘈杂,难得安静如雪。

小区楼下多色的圣诞树灯暖暖的闪动着,衬托着老人喜庆慈祥的面孔,节日气息浓重。

对于单身的人来讲,在这样的节日理应出去嗨耍,可暮羽太过安静,假期可以宅到发霉,即便朋友约也要看心情,固执宁缺毋滥黑白分明的性格,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正直,从不占谁的便宜,宁可别人亏欠自己,也不要毫无脸面的欠任何人。作为大男子主义风格,从不沾染烟草,极度厌烦,因为洁癖,对气味十分敏感,对整理亦是如此,家里从不曾凌乱,即使遇到糟心事。在暮羽看来,物体的摆放如若七歪八扭,地面上沾有一根头发或其他的小碎片,那都对不起自己的房间和空气,绝对不会上床睡觉,即使躺下,那都是不安稳的,这样病态的洁净,他不曾倦累,反而乐在其中。认为这是完美的好习惯,每天的衣物、鞋从里到外都必须清洗,翌日需穿的衣服整齐的准备好,家里不会停放多余的杂物,随时清理,像是涤荡心灵上的微尘。

偶尔小恋一下帅气的脸庞、修长的身材、风度潇洒冷傲的气质,心想无人恋上,还不允许自我欣赏下。

每次心情愉悦时,他都会神游一番,脑洞似乎都要开到太阴,游到自我哭笑不得,离谱非常,不禁又会黯然神伤一番,这情绪也真是怪异诡谲。回过神来还是毫无睡意,起身倒了杯红酒,突然来了兴致,随意弹起了旋律,顿时音符鲜活起来,音阶有序的跳动着,直触心底,果然音符的世界是最美丽的天堂。此刻,他是音,音是他。

啜饮到微醺的状态,猛然间意识到了时间的概念,扰民是怎样的情形,Stop immediately。

回到床上,暮羽打开手机,鬼使神差般又重新翻看起她的朋友圈,几年的状态,的确很长,一遍又一遍,心里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还是个陌生人的动态。我还真是无聊透了,或许有病,并且病重了。暮羽感到惊奇的是,她的笑容远远大于太阳的暖意,加上绝佳的气质,时尚姣好的美貌,似仙也不为过,仿佛某一生或某一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世间又怎会有这样一张脸,毫不夸张,神奇的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想看其他的容颜,哪怕是倾国倾城之貌。

突如其来的意外有些恍惚,使暮羽走神了许久,难道是失眠带来的幻觉,妄念所致,不敢轻信,算了,不要再想,明天还有工作,又吞下了药丸,微微闭上眼睛继续睡去,别样的圣诞节,因为她的惊现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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