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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庞翠花与王大明

六月的大青山郁郁葱葱,仿佛一张绿毯铺盖在上面,绿毯上依稀点缀着白色、黄色或红色的花朵,更有几棵白杨挺直了身躯,高举着华盖从千树与巨石之间脱颖而出,想扯过三两朵白云遮挡那炙热的阳光。

无奈,从山间掠过的清风吹散了白杨的奢望,它们穿过白杨,在鸟雀儿的歌声中推着白云飘向远方。随着白云的离弃,白杨气得颤抖着枝叶,发出哗哗的响声,奈何清风已远遁,它折腾一会也就罢了。

清风欢快的推着白云向前行走,推了一会感觉失去了乐趣,便随手把白云一推,也不知道推到哪里去了,而它自己却翻着跟斗向下面的一条公路扑去。

公路不是水泥路,不是沥青路,只是用普通的石子铺成的一条乡级公路,它起始在青山乡政府,从乡政府出发,沿着大青山脚下穿过一直通往中所县城。

清风这么一扑,掀起阵阵沙尘,它在沙尘中愉快的旋转,沙尘随着它的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时高时低沿着公路向大青山里面奔去。

它没有选择去中所县城的方向,那里有着太多的钢筋水泥,玩耍起来不是那么过瘾,还是农村好啊,有着太多的玩具供它尽情玩耍。

它穿过玉米地,在玉米地的阔叶间穿梭游走,它来到六股河,在河面上吹着层层涟漪,它擦过那些正在玩水孩子们的小屁屁,每人给他们拍了一小巴掌,似乎警告他们离水远一些。

最后,它有些玩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它来到一个村落,选择了一家房子比较高,贴着白瓷砖的人家窗户前停止了脚步。

它倚靠在窗台上,在准备休息之际,看到里面炕上躺着一个头上烫着卷的女人在睡觉,它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高挂的日头,心里想到,这个女人真懒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想完之后,一阵困意让它打个哈欠,它就趴在窗台睡着了。

躺在炕上的女人丝毫不知道,她竟然被一股风鄙视了,她依旧打着呼噜,四仰八叉的做着美梦。

突然,她家的门帘被人掀开,从里面进来一个黑瘦精壮的男子,那男子满头是汗,胸前的跨栏背心也是被汗水浸透,他进来先是看了一眼那个睡觉的女人,嘴角不由的抽动了几下,他想说什么可是耐不住自己现在口渴,他走到炕上炕桌前拿起上面一个大搪瓷缸子,看到里面盛满了凉白开,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男子双手捧着搪瓷缸子,送到嘴边“咚咚”的就灌下大半缸,随着凉白开的灌下,喉咙间那片火热被熄灭,心里也变得清凉许多。

男人放下缸子,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时针都快指向九点钟方向了,她还没起来。

他的眉头一皱,然后又是一松,悄悄爬上砖炕,伸出粗大的黑掌在那女人身上狠狠的一拍。

这一拍,随后这女人被这一巴掌吓的从炕上翻坐起来。

女人迷糊之间感觉到一个人影,开始她以为家里来了外人,吓得她手拄着炕面向后移了几下,可当她清醒后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犹如火山爆发一样,从内至外的喷射着怒火。

“王大明,你疯了你,你想吓死老娘啊?”

黑瘦的男人,也是就是女人嘴中的王大明,他是这个家的户主,同时还是青山屯的村长,另外他还是被石头揍的王小明同学的老爸。

王大明被女人喷得满是口水也没生气,他嬉皮笑脸道:“庞翠花,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你看村里有几个老娘们像你是的天天睡懒觉,人家早早都去下地去了。”

庞翠花,也就是王小明他娘,此时坐在炕上拢了一下头发撇着嘴道:“人家是人家,老娘我又不用下地干活,要不要你有啥用。老娘有个村长养活,还用下地干活,说起来丢不起那个人。”

王大明听到自家懒婆娘的理由,又好气又好笑,他顶嘴回道:“你真当我这村长是多大干部呢,我是村长,不是总统,别把我想的有多大本事是的。”

庞翠花爬到炕桌前,拿起刚才王大明喝剩下的凉白开喝了一口说道:“我也没想过啊,你本来也就没多大本事。”

王大明听着她前后矛盾的话,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她,庞翠花说他有本事的时候吧,他就想让她低调点,可是她说他没什么本事,他又想证明自己有本事。

王大明向庞翠花跟前紧凑了一点上去,他用手搂着自家婆娘的腰,肉肉的,很有手感,他另有所指的说道:“我有没有本事,你不知道吗?”

庞翠花听到王大明的话,脸色悄然一红,用手推了一下王大明,让他离自己远了一点,后来感觉不解气,又使出女人的绝技,大拇指与食指在王大明的身上狠掐了一把。

可惜,王大明身上的肉太硬,她没掐动,心里寻思道:“这个死鬼,身体还是那么结实。”

王大明还想往庞翠花身上凑,庞翠花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拍大腿惊呼道:“哎呀,都怪你,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事呢,昨晚小明学校打电话来说是让咱家出个人与石头家长去学校,都怪你,我都忘了。”

王大明心中这个委屈啊,你这个懒婆娘睡懒觉还怪我喽。可是他又不敢说,只好把委屈埋藏在心底,等晚上婆娘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王大明看到庞翠花从炕上下来翻柜子找衣服,他昨晚回来晚没有接到电话,只听婆娘说让家长去学校,具体原因却是不知道。

“他娘,昨天学校电话里没说是啥事让家长去啊。”

“没啥,就是说小明与别人打架,让请家长。”庞翠花脱了在家穿的衣服,脱下小背心,露出白花花的身体来,准备套上一件大红色的胸(和谐)罩扣在自己那鼓起的山包上。

王大明一听儿子在学校跟别人打架,心里顿时着急起来,王小明这可是他的心头肉,竟然和别人打架,这婆娘还没心没肺和没事人一样的睡懒觉,他内心一股火就拱了上来,是心火。

别说现在庞翠花光着上身背对他了,就是全脱光掉,他也提不起什么心思来,一心想的只有儿子。

“庞翠花”王大明吼了一声,“你不是缺心眼啊,儿子和别人打架,你还有心思睡觉。”

庞翠花把胸(和谐)罩系好,转过身来,眉毛一张,眼睛一瞪,用比王大明还大的声音吼道:“吼啥吼,长能耐了不是,看你急赤白脸滴,火烧你家房顶啦。小明就是和石头打了一架,石头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吗,就不是会打架的主,放心吧,咱儿子吃不了亏。”

王大明被庞翠花这么一吼,气势上先是输了,后来他想了想自己婆娘说得对,王小明是啥样人,在村里成天找人打架的主,就没吃亏过。而石头呢,做这么多年邻居了,也没见过他打过架。

怪不得这娘们这么镇定呢,原来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啊。

于是,他也放在心来,可是当他看到庞翠花现在正套的衣服时,脸色又不好看了。这婆娘正准备把一件白色的薄纱半袖衬衣往身上套呢。

“我说他娘,你能不能换一件衣服穿。”王大明心中犯着酸,幽幽的说道。

“这件咋啦,不挺好看的吗,我看人家城里人都这么穿。”庞翠花穿着这件薄纱衬衣站在大衣镜前左转右转,咋看咋觉得这件衣服好看。

“露,露肉。”

王大明看到庞翠花臭美的样子,心里就犯着合计,这娘们是去学校呢还是出门找汉子去呢?

忽然他感觉头上凉飕飕的,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头上,他伸手一摸,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外面刮进来一片绿树叶子落在头顶。

是老天预警,还是纯属巧合?

王大明心里越想越没底,他弱弱的说道:“要不那啥,我,我去学校吧。”

庞翠花看着自己丈夫那张黑脸,好像比以前更黑了,她也没在意,这么多年了,他的脸哪天白过?

她说道:“你不是要去乡里开会吗,正好,一会你把驴车套上,我和石头娘坐你车去乡里站点坐汽车到城里。”

王大明一看暗示不好使,他就明说了,“那啥,我说你能不能不穿这件衣服,要去也行,穿个不透肉的衣服,喏,那件花衣服就不错。”

庞翠花顺着王大明的手指方向一看,是一件挂在墙上她平时在家打扫卫生穿的花格子长袖布衫。

庞翠花嘴一撇说:“不滴,我不穿这件,不好看。”

接着,她又说道:“我穿这件咋啦,凭啥人家城里人就能穿,我就不能穿,我偏要穿。”

王大明怒了,这婆娘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他怒气冲冲向庞翠花走去,大声说道:“凭啥,凭人家是城里人,吃皇粮的,我再说一句,不许穿。”

说完,王大明的手掌已经举了起来,刚要落在庞翠花身上的时候,庞翠花双手一掐腰,化身为怒目金刚怒视着王大明道:“你想干啥?”

“没啥,我看你裤子有土,帮你掸掸。”说完,他在庞翠花裤子上装模做样的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土。

王大明最后关键时刻还是怂了,在婆娘的淫威之下,他不敢有什么反抗之举,他决定换个方法,开始走怀柔路线。

“他娘,我是为你好,你想城里流氓多啊,我媳妇长这么好看,你要是穿那么透,被人欺负了咋办,你说对不。”

“切,谁敢欺负老娘我,我抓他个满脸花。”庞翠花不屑的说道,随后她看了看丈夫那快哭了表情,心里一软,这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都是自私鬼上身。

“行吧,我就穿你说的那件吧,一个老爷们,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啊。”她说完,就把薄纱衬衣脱了,把那件花格子布衫拿了过来。

王大明一看自己婆娘这么听话,心中高兴万分,兴奋之际搂着庞翠花香了一口,却被庞翠花一把嫌弃的推开。

庞翠花跟着王大明出了内屋,看到他真得奔驴圈去了,狡猾的笑了笑,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她回到屋里飞快把那件薄纱衬衣穿在里面,又把那件花格子布衫套在外面,下身换了一条黑色的健美裤,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的半高跟皮凉鞋,拎着一个人造革的小包包,在镜子前面前后左右各转了一圈,在临出门时想了想,她又往小包包里装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这才优哉游哉的向石头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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