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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酒在胃里 事在心里

想一个人走走,在这四下无人的夜晚,随便喝一杯什么牌子的酒,和随便什么人讲讲我的故事。

冬天的黑的夜漆黑而漫长,空气里都是凛冽的味道,偶尔在黑暗的道路上急匆匆的走过一个人影,看上去幽灵一般。在这个喧闹的城市中每天都在马不停蹄的生活,来不及休、来不及吃饭、来不及伤心,太多的来不及,本无意卷入诸多事端,无助茫然也无可奈何。江致远点燃了一根烟,用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的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吐出来,一阵风吹来这个夜的不安分,烟雾倾斜,他咳了一声,迈开步子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仿佛只有点了烟才不会觉得这个冬夜寒冷。

“远哥!”

“驰子,在哪呢!”

“在家呢,远哥咋啦!”

“出来陪我喝两杯!”

“行啊!现在?老地方?”

“嗯。”撂下电话江致远揿灭了烟蒂。手机屏幕上显示20点35分。

就两个小时以前。

江宅

“我不是你的傀儡,不会乖乖在你手中任你摆布。”江致远瞪起了眼,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双拳紧握,胸口不断起伏,双眼通红愤怒地盯着江父,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这是你必须走的路,也是对你最好走的路。”江父现在很生气。也许深呼吸会让他镇定下来,但也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暴怒。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侧身斜视着江致远。

“我说过,除了婚姻剩下的我都会帮你完成,你也答应了,可现在呢!”

“愚昧,感情、感情能给你什么?只会带给你冲动,就好像你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只有愤怒,这是懦弱,是无能。当你有了能力的时候,你想要什么没有?”

“呵!就好像你一样!可惜我不是你。”江致远讥讽的话语刺激着江父。

“但你是我江战的儿子,这点你改变不了。你身体里流淌的是和我一样的血性。”江父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对我是你的儿子,是那个曾经被你抛弃的儿子,我生病的时候,你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快活,我和我妈快饿死的时候你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快活,直到我妈死的时候,你还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快活,捧着那个你视若珍宝的儿子,我找你的时候,你冷漠的踢开我说不认识我,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怎么,发现那女人骗你,你宠溺的儿子不在是你伟大的江战的种的时候,你记得我是你的儿子了?呵呵真是好笑。难不成这世界是你的,想怎样就怎样,别再逼我,这是你的报应。有你这种父亲是耻辱,如果有得选我宁愿找个乞丐当爹也不是你。”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这一刻的江致远是愤怒的他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江父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就像被惊雷劈过一样,渐渐地双手开始颤抖,面色难看,一只手捂住胸口摔倒在地,粗重的喘息声,使得整个人都在起伏不定。江致远并没有表现的紧张或是着急,用那如同当年江父那冷漠的语气缓缓开口。

“你是江战,这点事应该打不死你,手机在茶几上,死不了自己叫救护车。”江致远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家里还有江叔,无论怎样江叔不会让着个男人出事,所以他才表现的如此冷漠。江致远摔门而出,只留下瘫倒在地上的江父,听到江致远走后,江叔急忙跑到江父的身边想要搀扶起他。

“报应,都是报应。”

“老爷,快别说了。地上凉快起来。我带您去医院。”江叔看见江父眼中有泪痕闪过。在商如在战场,商场上的腥风血雨不比战场上逊色丝毫,能走到今天江父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都用过,在商场上的人你要说纯洁,那就是天方夜谭,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干净净的,跟在江战身边三十多年从来没看见过他为任何事愧疚和流泪,唯独对江致远和他的母亲,就是江战的妻子,满是愧疚。这些江叔都是看在眼里的,早年江父是做过一些错事,可现在他用尽全力在弥补,只希望为时不晚,可惜哎!

江父坐了许久,平定了气息在江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扶着雕刻精细的楼梯扶手渐渐走向卧房。

“老~”江叔还想说什么,只是被江父挥了挥手臂,淹没的没有了声息。

江致远到酒馆的时候,伊驰已经到了,懂得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看到江致远走来,又露出那傻笑,朝着他挥手。

“远哥!”看到伊驰后江致远刚刚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

“走,哥请你喝酒!”江致远揽过伊驰的肩膀,走进小酒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温暖了即将冻僵的人。

“呦,来啦!”酒馆老板看见他们亲切的打了招呼。

“嘿!老张,老样子整一桌。”伊驰就像是在社会上历经很久的人那样圆滑。

“好嘞!”很快老张就把酒水和小菜端了上来,又热情的打过招呼后才走回吧台。几杯酒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合起来。

“远哥,最近怎么样啊!”伊驰开口,最近听慕晴说的才知道远哥是著名企业家江战的儿子,但也没问过,因为他伊驰认的朋友是那个外冷内热,打架冲在最前头把他护在身后的朋友,是那个兜里明明只剩几块钱却还给路边乞丐的远哥,是那个深深喜欢一个人的远哥,对于他的执着、善良、义气足以让他伊驰死心塌地跟着他。

“一切安好,来!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酒在胃里,而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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